一夜连绵不断的噩梦,梦中徐伟发现自己面前的恶狼都有几丈高,比大象还大,力大无穷,刀子砍上去如同给它搔痒般,不能动它分毫,仿佛整个恶狼就是这个世界的神灵,巨大的恐惧笼罩在他心里,徐伟一个人拼命的逃啊,逃啊……刚觉得逃出升天,巨狼就已出现在他面前,一掌子就把他碾得粉末。
噩梦不断轮回,恐惧越积越大,又是如同神灵般的巨掌,啪的一掌把徐伟打得粉碎。“啊!”一声大叫,徐伟从无尽的恐惧中醒来,脑袋晕沉得厉害,内心孤立无援说不出的难受。
徐伟感到喉咙如同火烧般的干渴,嘴唇开裂,同时感到全身发烫。伤口一阵阵的发痛,提不起一丝力气。徐伟心道:看来上天并不是每次都是站在自己身边的,自己还是发烧了,四倍量的抗生素终究还是抵不住狼牙中毒素与细菌对伤口的侵害。
帐篷里闷得发慌,从布缝中透过的阳光,可以得知以是中午时分,徐伟知道再睡在这太阳直射的地方,自己就要中暑了。徐伟强迫自己起来,虽然很是小心,无奈伤在腰部,刚一起身,就疼得徐伟咬牙切齿,冷汗直冒。
本来平时只是小事一件,不过却花了十多分钟,徐伟才把帐篷搬到了一阴凉处。小心的来到溪边,装满水壶,大口大口的喝起来,
徐伟脱掉外衣,左手因红肿大了一圈,小心的掀开左手伤口上的沙布,四个牙印乌黑可怖,流出暗红色的体液,边缘地方已开始有点化脓,拿了毛巾涤洗了几下,轻轻拧了一下,擦拭干净伤口周围的污血。
又见自己的整个身子也都是昨晚干掉没洗的血迹,又把整个上身擦洗了一次。
最后是小心再小心的剥开腰上的血衣,腰上的伤口就不容乐观了,已开始大面积的化脓,流出大量的微微发臭的血水。徐伟拿着毛巾实在是下不了手,因为徐伟知道现在的伤口是千万不能碰水的。清擦完双脚,
徐伟回到阴凉处,把剩下的云南白药都上了敷了上去,又拿出抗生素像吃苞米花般的吃下了半瓶,腰部异常严重的伤口,给了徐伟很大的精神压力,一丝不祥的感觉滑过头脑,徐伟心想:自己可能再也回不到家乡了。
不过徐伟并不会就这样放弃,心道:现在并不是糊思乱想的时候,最主要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的休息睡觉,尽量不要动到伤口,其它的就只能听天由命了。拿出食物,虽然很是没有味口,但徐伟还强迫自己吃下了三条鱼干。
补充完能量清理了一下四围地面搭好帐篷之后,徐伟以实在奈不住头晕。小心爬入帐篷中,在头上放上湿毛巾,沉沉睡去。
仍就是不断的噩梦,情况越来越严重,高烧已烧得徐伟开始就点神志不清,几次努力的想清醒过来,不过都没成功,一天一夜里在不断惊醒又马上入睡。
模模糊糊中再次醒来,已是第二天中午时分,山谷中的薄薄的白雾已差不多散去。。
没有睁眼,徐伟就就闻到了一股腐烂的气味,轻轻掀开左手的沙布,徐伟一脸不信,顾不得疼痛又连忙掀开了腰上的衣服,
伤口已扩散了一大块并全部化脓,白白的脓泡好多都已烂掉破裂,流出让人恶心的红白相间的脓水,散发着扑鼻的恶臭。
徐伟有种想哭的感觉,心道:老天还真是会对自己开玩笑,既然已让自己与十一条野狼的博命中获胜。为什么还要给自己的这么悲惨的下场啊。
一瞬间徐伟想到了家里已两鬓斑白的父母,自小对自己这个没用的兄长崇拜不已的弟弟,不知老实的弟弟还会不会被别人欺负,能不能照顾好年迈的父母。
不过终究还没有到完全绝望的地步,徐伟知道只靠自己的力量与药品已无法治愈,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在短时间之内自己能遇到一个村庄。
强烈的求生意志。使徐伟顾不得头晕与疼痛,摇摇晃晃的站起,一口吞了整瓶抗生药,带上水壶与两天的干粮,就沿着溪流上路了。
太阳西下,峡谷仿佛没有尽头,徐伟觉得自己可能走错了方向,越走越是深山老林,草木繁盛,不过也没回头的余地了。徐伟已两眼发花,手足无力,在一瘸一拐中不住摔倒又站起来,一直走到天黑,徐伟狼狈不堪,一天的行走,磨擦使得伤口更加的恶化,衣服裤子上都是暗红的血迹。几只恶心的绿头苍蝇为仿佛闻到了死亡的气息,“嗡……嗡……嗡……”的在徐伟耳边肆无忌弹的飞舞着。徐伟徒劳的赶了几次就无奈的放弃了。
好不容易找了一处避风的地方,也没做什么准备,徐伟一下子躺在地上,剧烈的头晕、劳累与疼痛使徐伟马上就晕死过去。
夜晚来临,由于没了帐篷,外面气温只有十来度,加上地上湿气又重,徐伟一边发高烧说着糊话,一边全身颤抖不已,生命之火在山风中好像随时都有可能熄灭。
徐伟生命力是顽强的,清晨浓雾中微微起伏的胸口可以看出徐伟竟然奇迹般还没有死亡。
过了一会,浓雾中一个人影摇摇晃晃中缓缓站起,
“嗡……”的一声飞起数十只的绿头苍蝇,徐伟双眼无神,眼眶发黑,可能晚上冻得太久,整个脸没有一点血气清紫得厉害,全身都是流着发臭的液体,如同一头僵尸,双眼无神的看了一下,径直的朝昨天的方向走去。
一夜的高烧的烧毁了徐伟的神志,只剩迷迷糊糊中一股强烈的救生意识,支撑着徐伟继续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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