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晚上,黑漆漆的夜色把天上的星星衬的格外清晰。一道亮光在瑞熙城的上空划过,一道似有似无、肉眼难辨的亮光。
城外一人负手立于山巅,身着白色长袍,直直的长发随风摆动,宽大的袍袖被晚风吹得贴臂轻舞。他面白无须,闪过一丝伤感的双眼目视着远方,仿佛要看穿苍穹似的。
“日子过的真快呀!终于又回来了,也算是苍天待我不薄了。”他喃喃自语着,单薄的长袍并没有御寒的作用,可他却没有知觉似的立于风中,想起了往事。
“少爷,您可回来了,晌午您前脚刚走老爷就回来了,听说这次带来了不少的古玩珍品。老爷现在正在书房等着您,吩咐小人等您回来后马上告诉您,要您快去共同鉴赏呢。”下人恭敬的对刚进院的年轻人说。
“奥,知道了,这就去。我刚才在三江阁订了几本书,一会儿他们就送来了,到时你领着他们到帐房拿钱吧。”说话的年轻人漫不经心的朝内院书房走去。
“知道了,少爷。我这就去到门房等他们去,您过会就能拿到书了。”说完话匆匆的走了。
年轻人迈步朝书房走的时候心里想着:“不知道爹这次又从哪里弄到了古玩,看来不是什么俗物,不然也不会急忙叫我去一起鉴赏了。”
书房内一五旬老者正拿着一把青花茶壶爱不释手的把玩着。年轻人掀开门帘进入书房时老者仍未察觉,那茶壶在老者手里转来转去,好像就会这样转下去永不会停一样。年轻人看着老者,并没有出声打搅,而是入座老者旁边的椅子,静静的看着老者不时露出笑容的脸。
老者看着茶壶上拇指宽的裂痕叹了口气,扭身去拿桌上另一件古玩时发现了身旁的儿子,不由得佯作怒状道:“你这孩子,进来了也不说一声,害我在这儿傻等半天。”
年轻人笑道:“呵呵,孩儿进来没多久,看爹看得那么入神,所以就不想打搅您的雅兴。只是真要是刚才叫您,怕要叫好几声才能把您叫‘醒’吧!”
老人家也笑了:“是呀!是呀!刚才确实看得太仔细了,这趟淘换到不少好东西,都还不错,比前几次的都强。”老人顿了一下,接着问道:“飞儿,这些天我没在家你都做了些什么?可有偷懒,没耽误了功夫吧?”
年轻人面色严肃道:“爹的话孩儿时刻紧记在心,您走的这十多天里一直勤练武功、不敢偷懒。闲暇之时就去三江阁找些书看。”
老人松了口气道:“飞儿,不是爹逼你,自从你娘‘走’了之后,我一直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你娘‘走’的时候反复叮嘱我一定要把你养育成人。”老人说着话时双眼湿润了,哽咽了一下后接着道:“现在你也大了,总算让我心中放下一块大石。咱们家本来也是穷人家,到了你爷爷那一辈才慢慢好转,现在虽不算是什么大户人家,可也算是衣食无忧、有屋有田。你将来只要本本分分做人,家里这些零碎还是够你花的。但你不能忘本,虽然为父练武碍于天资,未能领悟家传武学的精奥所在,但你不一样,自小你就聪明过人,只是懒散了些,希望你能将祖宗留下的这些东西好好传下去,我闭眼后也就能安心得去见你爷爷了。”
年轻人也润红了双眼,知道父亲想起了死去的母亲才有此言语而忘了叫他来一同鉴赏古玩的事情。他握紧老人的手道:“爹您放心,孩儿一定不会忘记您的教诲,这些天练功还颇有进境,眼看就快把全身的经脉全打通了。”
说到这里不得不交代一下:老人家『葛旭东』老来得子,三十五时喜得贵子,起名『葛洪飞』——“洪”是按照葛家辈字歌来的,“飞”是一飞冲天的意思。葛家自祖上不知多少代起就人人练武,族规的重要一条就是尚武。虽然葛家人丁不旺,代代贫穷,到了葛旭东这一代才富裕起来,但每代都以练武为荣。葛老碍于天资有限,家传武学未能精通,于是将全部希望寄托在了儿子身上。葛洪飞也没让老父失望,自小就对武学有着异常天赋的他就像上辈子练过似的。小飞十七岁时就已经将家传武学练的烂熟,所欠的只是内功火候跟几条未通的经脉。葛老为了让小飞功夫更上一层,还花钱去各地请名师来教,小飞的天赋异禀更是令每个教他的师傅乍舌:当时一位师父教的掌法被小飞七天就融会贯通了,还能指出其中的缺点并加以完善,师傅们教的功夫他只要看上几遍就能道出要诀,最后迫得众师在无奈和感叹下匆匆请辞。当然,能花钱请来的师傅修为自然有限,可小飞对武学的悟性却是勿须质疑的。如今十九岁的葛洪飞已经请不来师傅教他了,因为整个澜崖星能花钱请到的都让葛老请遍了,所以小飞每天除了在屋里打坐练功,就只剩下看书一项爱好了,三江阁就是他常去的书院。
老人闻言双手微抖,激动的道:“真的?真的吗?苍天在上,我儿有出息呀!”
当夜,葛洪飞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不能入睡,于是走到内院凉亭中泡了壶茶自斟自饮,顺道着欣赏夜色。这时,一道白光掠过夜空飞落城外的栖霞山。他奇怪的看着,心里纳闷的想着是否该去看看,最终禁不住好奇心驱使,他回屋拿了宝剑提气纵身飞往栖霞山。
栖霞山是葛洪飞熟得不能再熟的山了,从小时起他就登栖霞练轻功。比起以前他现在的轻功更是不知好了多少倍,登山自然是轻松不费力。
不一会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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