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众人踏上打道回府时,贝远宁不自觉的看了看身后的灼华山,他似乎看到了桃花树下的女子与他招手的模样,灼华山,好像梦一样啊!
贝远宁等人到了崇阳山就各自分开,而贝远宁,伊侬和焦牟则是跟着师衡胜走向他的静心堂,贝远宁进去正想大肆炫耀一番自己的所见所闻,好好气气这二人,却见他二人正表情奇怪的看着贝远宁,贝远宁摸了摸自己的脸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风声雨摇了摇头,低着头递给了师衡胜一封信,师衡胜奇怪的看着自己两个徒儿,拆开了信看了起来,不一会脸色也凝重起来,他看了看贝远宁道:“还是来了啊!”
贝远宁奇怪他说来什么了,师衡胜道:“阿宁,你父亲让你回去一趟。”
若是两年前的贝远宁一定欢欣不已,可现在,他一听到这个消息心中也是一酸,想怪不得师兄们会那么奇怪,原来他们也是不舍得自己,想到自己平时还经常与他们争执,心中也很是内疚。
他拍了拍也低着头的高林道:“师兄,我会很快回来的,你们不用这么难过。”高林颤抖的手也拍了拍他,贝远宁想不到平时嬉皮笑脸的高林却是性情中人,竟这么难过,自己眼眶一热,泪水也要滚出来了。
这时师衡胜道:“哦,对了,还有啊!你父亲信上说这次你回去主要的原因是让你去相亲,说不准近期就结婚。”
贝远宁还是一脸痛苦的道:“师傅您也别难过,不就是相亲么?很快就回来了,啊!相,相亲!”贝远宁说着喊了出来,“还,还结婚!?”
师衡胜把信递过去道:“不信你自己看。”贝远宁还未接信,却听到高林和风声雨肆无忌惮的笑声,高林道:“哈哈,我,哈,我忍不住了,哈哈哈哈,阿,阿宁啊!我祝你早生贵子啊!哈哈哈……”
贝远宁这才明白高林不是难过的发抖,而是强忍着笑发抖,而风声雨更是不见平日风liu潇洒的神情,笑的眼泪横流,道:“哈哈哈,师弟这是一去不复回啊!看来以后要做少爷了,啊不对,是回去成亲,成亲,啊哈哈哈……”
贝远宁看了看信,心中意思再明白不过,父亲这次接自己回去就没打算让自己再回来,而是回家当富少爷再也不上幕须山,然后结了婚生了子,了此残生,想着自己今后忙于此种凡尘琐事,再也不可能想现在这样逍遥自在,与师兄们整日纵横山水之间,顿时头大如斗。
贝远宁道:“师傅,我想通了,我不回去,我要潜心修道,侍奉师傅左右。”
师衡胜道:“不行,当年我答应过你父亲,只要他一知书函,我便即可让你离开幕须山决不阻拦,我不会做无信之人。”
贝远宁听了心凉到极点,若是只让他回去小住一年半载的,自己也无所谓,可若是终生如此的话,自己好不容易有所进展的“三合神功”岂不是前功尽弃?
想崇阳山几年前有位师兄脱离门派下山成亲,一年不见,再见他时则是一副脑满肥肠地主做派,别说飞天,连舞剑都吃力,贝远宁想想自己几年后也是这副模样,不禁浑身发颤。
“那我能不能晚些走啊?”贝远宁听了师衡胜的话,准备再拖延些时间想些办法。可师衡胜一点余地也不留,道:“不行。”
说完看着一脸沮丧的贝远宁道:“其实为师也不想让你离去,你的气合有所进展,加以时日半年内到达神合只多不少,不过为师也是无法,我是无权再让你呆在这里了。”
说着,顿了一顿,道:“你这次是一定要回去的,不过回不回来那就是你的自由了,所以我也无权过问,这都要看你自己怎么选择了。”
贝远宁听完这话,看着气定神闲的师衡胜,不禁一笑,对回去是一定要回去的,师傅也无权要求自己回来,可若是自己非要回来的话,就另当别论了。他听完一笑道:“多谢师傅。”
这以后几日,贝远宁便多与师衡胜在一处,师衡胜也将“神合”的口诀传授给了贝远宁,而贝远宁知道,自己学完后,也是将要下山的日子。
转眼半个月过去,师衡胜见贝远宁已记住口诀,便要他明日下山回常陵了。
贝远宁躺在床上,看着屋里的桌椅板凳,忽然觉得是那么的亲切,“真不想走啊!”他躺在那里喃喃道。然后坐起了身,慢慢的整理起了自己的东西,然后打好包袱,就出门去了。他走到师衡胜休息的堂前,笑了一笑,跪在地上,朝屋内连续三叩首,才起身离开。
“就这么走了?”贝远宁刚要招出“灵魄”身后一个声音问到。“不这样怎么样?难道让我等到明天一大早,和全门上下都握握手,再挥泪崇阳门,和师姐你抱在一起痛苦一场啊!”
贝远宁扭脸看着伊侬道。“哦,还说漏了,还要被无聊的大师兄和那个姓风的斯文败类笑话,说不定还有焦牟那混蛋,说来说去只有二师兄好啊!师姐你要努力啊!”贝远宁抱着头说道。
“啪”
“哎呀”
“你干吗打我头?”贝远宁看着伊侬道。
“哼,我的事情什么时候用你来插口!黄毛小子知道什么!”伊侬怒道。
贝远宁又转过了头道:“真好啊!”说着伊侬却从背后环住他的脖子对着愣愣的贝远宁道:“那就快些回来吧。”贝远宁笑道:“那是一定,我一定会回来的。”
说着挣脱开来,冲伊侬笑笑“一定。”说完便飞出了崇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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