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开朦胧的双眼,岚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一张又大又软,舒适无比的圆床。坐起身来,才发现那个女人站在大块的玻璃窗前。岚只穿着一条短裤,赤裸着身子走到女人的背后。用双臂从背后揉住她,他感觉到她的身子颤抖了一下。
“你走吧……”makioy嘴里吐出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岚慢慢松开了手,站在她身旁没动。“你走吧……”还是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岚走到床旁,拾起地上散落的衣物,穿上。
“我走了……”岚说。“恩……”makioy没有回头,似乎在透过玻璃看着窗外的风景。岚挪动脚步,“对了”她说。岚停下来,没有转身。两人背对着背,沉默了几秒。“钱在一楼客厅的桌子上,你自己拿……出去记得带上门。”makioy开口了。
岚自嘲的笑笑,走下了楼梯。
拿了钱,出了别墅的门,向庭院的大铁门。岚觉得这段距离好远好远,自己走的好吃力好吃力。
makioy依然站在窗前,隔着玻璃看着楼下庭院里慢慢离去的男子。屋内屋外,被这茶色玻璃分隔成两个世界。直到铁门“咣!”的一声关上,她的眼泪慢慢滑落脸颊。
走在路上,岚觉得好累,睡了一整晚还是累。他必须花很多时间穿越过大半个城市回到“玫瑰园十三号”,但他还是走的很慢,很慢。
想想自己刚才的举动,岚不禁觉得好笑。自己是谁?什么身份?还那么不识趣!简直就能用两个字形容:犯贱!摸了摸口袋里的那沓钞票,心想她出手倒是越来越大方了。又想想,自己在郁闷什么?这本来就是一笔交易,自己提供ròu_tǐ、活力,她花钱享受。公平交易,天经地义,有什么好失落的?这本来就与感情无关!
“喝!”用力吼了一大声,岚心里的不愉快一扫而光。伸手拦下一辆taxi,坐进去,向“玫瑰园十三号”的方向开去。
子东在“眉落”人体彩绘馆前下了出租车,这就是落眉开的人体彩绘馆。急匆匆的冲进馆内,问了几个彩绘师,都说没有看见落眉。子东不死心,还是把馆内的人一个个问过去。终于,他从彩绘馆副经理那里问到了落眉的音讯。“总经理去外省了。”“去了哪个省?”“不知道……她没说,先生,你不要激动,你抓的我很痛……”“对不起,对不起……”子东连忙放开抓着她胳膊的手。副经理揉着自己被抓痛的胳膊说:“总经理说她可能短时间内不会回来,她还吩咐我们要好好管理彩绘馆……”这些都不重要了,落眉走了,追寻她的幸福去了。子东觉得心痛,同时又感到一丝的安慰。他希望她能够找到自己的爱人,获得属于她的幸福。
有点失魂落魄的从彩绘馆走出来,子东迷茫了,自己该往哪去?他无意识的移动脚步,没有方向,没有目的,只是走着。
小天坐在桌前,仔细看着一本练习册。时不时用笔在稿纸上反复计算,时不时咬住笔头苦苦思索,终于做出了那道困惑了他几天的难题。
站起身来,小天活动了下酸痛的手腕。他走到楼下,倒了杯水,在沙发上坐下。离高考只有两个多月了,小天很有信心,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够考上梦想中的理工大学,虽然前两次他也是这么想的。这次是他第三次参加高考了,平时学习成绩优异的他,一碰到高考就莫名其妙的败下阵来。想想母亲的眼泪和期盼,小天就忍不住一阵心酸。他的父亲在他很小时就过世了,是母亲一手把他拉扯大的。母亲对他注入了全部的希望,他就是母亲的一切。他对天发过誓,这次一定要考好,一定不会辜负母亲的期望。为了完成这个誓言,他才从家里搬出来,租房子来专心复习。
小天喝好了水,想四处看看,熟悉一下这个新环境。逛过了一楼的书房、厨房、卫生间,剩下的房间除了最靠近大厅的那间,其它的门都是紧闭着。小天走到那房间的门口,向里面张望了一下。这应该是东哥的房间吧,东西好少。他想。
他走进房间看了看,简单的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小天看到墙上挂着一把小提琴,伸手拿了下来。挺旧的一把小提琴,原来东哥也会拉小提琴啊。我拉拉看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东哥人那么好。小天拿着琴走到大厅,站在沙发前将琴在脖子上架好,就拉了起来。虽然很久没有碰过小提琴了,小天还是没有怎么生疏,优美的琴声开始在大厅里回荡。
岚从taxi上下来,就听到了小提琴的声音。声音是从“玫瑰园十三号”里传来的,岚胡乱塞给司机一张钞票,没有找钱,就急忙穿过玫瑰花丛跑到大门前。是谁?是谁在拉小提琴?肯定是我的那把小提琴!卓?ice?阿东?我不是都告诉过他们不准动我的小提琴了吗!岚激动的几次都没能把钥匙插进锁里。
“砰!”门被用力推开了。岚冲了进来大吼道:“把我的小提琴放下!”小天吓得手软,小提琴差点脱手而出。“谁允许你动我的东西了?你是谁?你怎么在这里?”岚一步步向小天避近。“我,我,我,新搬来的。”小天紧张的说不清楚话。“把我的琴还来!”岚伸手想一把夺回小提琴。小天手一松,这会小提琴可真的摔到地上了。
“啊!”岚紧张的扑向地面,可是为时已晚。双手捧起破裂的小提琴,岚的全身都在颤抖。小天在一旁不知道怎么好,只是一个劲的说:“对不起,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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