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妍上了斜坡,抬头看见蓝天上飘荡的各种各样美伦美焕的风筝,也不由得发自内心地笑了——曾几何时,她也像那些青春活泼的少女一样,无忧无郁地放飞着自己的梦想!就仿佛只在一梦之间,她就已经化身另一个女子,又历经了重重波折嫁给沈珂,现在还有了梦姐儿,这一切,真的就像是一场梦!
沈琳穿着一身粉红的春裳,头发紧绾,一张小脸洋溢着兴奋欢欣。她一手高举着蝴蝶风筝,一手紧拽着风筝线,侧着身,抬着头,逆风奔跑着。那只美丽的蝴蝶风筝也顺着习习的和风慢慢飘起,慢慢向上升腾,很快就飘上了半空。沈琳见了,不由得欢声叫道,“大嫂,你看,我的风筝飞上天了!”
苏玉妍抬眼望去,果然看见沈琳那只五彩斑斓的风筝高高升上天空,这会儿正飘飘悠悠地随着沈琳的牵引徐徐向前,在一众的风筝中显得格外夺目惹眼。她也不由得唇角上扬,无声地笑了。她刚笑得眉眼弯弯,还来不及向沈琳表示祝贺,就见抬头望天向前奔跑的沈琳“咚”地一声撞上一个人,几乎就在沈琳失声惊叫时,锦春已飞一般冲了上去扶起沈琳。
苏玉妍看见沈琳撞上的是个白衣青年,便也拎着手里的红灯笼风筝快步上前。
这当儿的工夫,那位白衣青年已一脸窘态地向沈琳赔礼道歉,神情甚是小心翼翼,显出几分腼腆来。
沈琳自小在宫中长大,接触的不是太监就是侍卫,人人都知道她是沈贵妃的妹子,所以人人都对她恭敬有加,从不曾有人在她面前失礼过,此时被一个男人撞倒,还真是平生第一件窘事。所以,当时她便羞得俊面通红,抬头看到撞倒自己的青年男子面目俊朗。举止又十分有礼,不由得心里微动,涌到嘴边的责怪之语便又咽了回去。
锦春见状,便挡在沈琳身前,向那青年男子道,“这位公子,你既是无意所为,我们小姐也不便责怪于你……”话音未落,飘在半空的那只蝴蝶风筝因失了控制而慢悠悠地飘落下来,正好落在她的头上。蝴蝶的一只翅膀刚好挡住的眼睛。她下意识地伸手拂去。不料用力过猛,加上她又武功精湛,这轻轻一拂,都已注满内力。只听“嘶……”地一声,蝴蝶风筝随着她这一拂应声落地,一只翅膀也因此而折断成两截。
白派传人
沈琳本还含羞掩面,忽见自己心爱的蝴蝶风筝摇摇落地,又在瞬间被锦春的手误而导致翅膀折断,她顿时急道,“我的风筝!我的风筝!”说罢弯腰去捡,待到看清不仅一只翅膀折断,连蝴蝶那五彩的头部也残缺了一半。不由得又是难过又是愤怒,一怒之下,便把那只风筝举到那白衣青年的跟前,娇声嚷道,“你赔我的风筝!”
锦春本是无心这一拂。不料竟把沈三小姐心爱的风筝给弄坏了,心里也不免感到惭愧,又见沈琳把怒火发泄到那位白衣青年身上,便想说两句劝慰的话,哪知她还张口,沈琳已把这只蝴蝶风筝往那白衣青年一掷,大声叫道,“快赔我的风筝!”
这白衣青年想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事情,一脸俊脸也涨得通红,急得不知说什么好,只连连作揖,一迭声地说着,“这位小姐,我真不是有意的,我真不是有意的……”
往常,不论是在定远侯府还是宫中,人们对沈琳都是百依百顺的,从不曾拂逆过她的意愿,此时锦春见她发怒,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出言劝慰了。
正在她左右为难之际,苏玉妍已大步走到三人跟前,见了沈琳的失态,便朝锦春使了个眼色,让她把沈琳挡在身后,这才向那位白衣青年温言说道,“这位公子。”
白衣青年正微躬着身子向那位粉衣少女作揖赔礼,忽听耳边响起一个清越的女声,忙应声抬头,就见这女子生得十分清艳,竟有似曾相识之感,忙应声道,“这位小姐……”忽瞥见她头上的发式是时下最流行的妇人坠马髻,便又改口,“这位夫人……”
苏玉妍的眸光落在白衣青年的脸上,忽感觉这青年好像在哪里见过,略想了想,便道,“这位公子,可是昌宁人氏?”
白衣青年见这貌美的少妇忽问自己是哪里人氏,当下便又作了一揖,一本正经地回答,“在下正是昌宁人氏……难道夫人认识在下?”
“公子可是姓张?”苏玉妍脑中闪过一张熟悉的脸,便笑道。
“在下张正,夫人怎知在下姓氏?”白衣青年顿时惊道,“敢问夫人贵姓?”重生之快活
沈琳满腔委屈正欲向那毁坏风筝的罪魁祸首发泄,忽见大嫂一本正经地与那白衣青年攀谈起来,言语之间倒显出几分熟络来,当下眼珠一转,便拎起那只残缺的蝴蝶风筝与锦春退到她身后,暗地里却留意着那白衣青年的神情。
这时,苏玉妍得了肯定的答案,便又笑道,“我姓苏,舍弟在翰林院任编修一职,曾见过张公子两面,因此觉得面善,便冒昧地问了一句,不想真的竟是张公子。”
白衣青年原也觉得面前这位美少妇似曾想识,此时听她说是姓苏,顿时想起翰林院的同僚苏玉修来,脸上的窘态便消去不少,“原来是沈少夫人……方才,是在下失礼了……这只风筝在哪里买的?在下去另买一只来赔给令妹……”
定远侯府在昌宁声名显赫,张正与苏玉修是同僚,平素里关系匪浅,自然对定远侯府的情况了如指掌,听苏玉妍说刚才自己撞倒的这位小姐为“舍妹”,便知她是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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