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去打开门,颇感意外,门外站着苍井溢。
“找我有事研究?走,到你那里吧,我这里有点乱。”她找我从来都是工作上的事,我是一谈工作上的事就去她办公室。
“不,一点个人私事。”她说着,“进去说吧。”
我不能再说别的,把她让到我的办公桌前坐下,心里不由得揣测起她的来意,不会是为昨天程老板的事吧,她不可能知道的,我也不希望她知道,那以后她在我面前会尴尬,我也一点没有想让她领我情的意思,对她的秘密,我会深埋在心中,不会对任何人说。
“打扰晨老师休息了,真不好意思。”她也稍有些局促,好像不知从什么地方说起,才来这么个开场白。
“没事的。我中午一般是散散步,不午睡的。今天散不成步了,才回来的。”
“是啊,我看见你回来了。”她说,还是没进入主题。我心里想,她看来是真要找我,否则不会注意到这事。
“晨老师,这回你被通报的事——”她停顿了一下,好像在考虑到底要怎么措辞,几秒钟后才接着说下去,“——是因为涉及到我的——我一怔,还没等她说完整,就立刻回答说:“不是的。怎么会呢?和你什么关系也没有。”说完,我才意识到我回答得太快了,这倒会欲盖弥彰,反倒容易把这事儿暴露了。于是,我便反问道:“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我出的错,就是我的责任。再说,接待这个与凤姐午餐的客人,钱总已经明确就是隋声和我负责,他办外头的事,我处理里面接待的事,和你们公关部没半点关系。”
不过,我就那么一个不经意地急速回答,好像已经把这事儿的底儿亮给她了,她可是个水晶聪明的人啊。我注意到她的眼睛瞬间有些黯淡,但也就不过那一瞬,她又恢复了镇静的神态,说:
“晨老师,你就别再瞒着了。你看,从上午一楼的通告贴出来,我就关心这事,也十分奇怪,咱们一向温和机智的晨老师怎么了?怎么会对vip做这么没分寸的事呢?我就找隋声打听,他一说那个客人的名,我就基本有了自己的估计。那些个过去的事儿就又回到我眼前。是的,他到这里来可不会是偶然的。隋声跟我说了,连他也觉得你这回挺奇怪的,一直陪着客人,可是明显你们两个人之间又挺紧张的,话都不说,就算你们俩眼神碰上了,你都好像是在警告他。”
我还在努力地掩饰:“这个隋声,胡说吧,难道他啥时候也懂得微表情了?”
她不理会我的话,继续着自己的讲述:“我还找了保安部的严亮,让他把你们在‘宁禧堂’的录像给我放一下。他挺敬重我,二话不说就找出来给我放。当然,只有图像没声音,你们在那里说了那么长时间的话,我只能在心里胡乱猜测。但是,当我看到那个程危拿出张照片给你,虽然在录像上看不清楚,但我还是猜出了不少。。”
我有点担心地问:“是你自己看的?严亮没在旁边吧?”
“他现在顶着潘学的职,忙得要死,哪有工夫在旁边陪着看。”她看了我一眼,“晨老师,看你,到现在还在担心我的事儿被别人知道吧?我又去找钱总问情况,他说你没有做任何辩解,他找不到从轻处理的理由,只能采取这种对你来说是最重的处分了。晨老师,告诉我整个事情的经过吧,这个姓程的来后说了些什么,想要怎样。我知道你决不可能无缘无故就那样对待vip客人的。顺便说下,钱总其实也不信。他问你你又不说。但你总可以告诉我吧?我不愿意别人为了维护我受处分,而我却只能难受地在心里猜测。”
我无话可说,她是那么一个聪明人,又特别留心找了几个人追查事情,没必要再瞒着她了,也瞒不住了。
“好吧,你既然也大体搞明白了这件事,我就都告诉你吧。”于是,我跟她详细讲了那天事情的经过。
听完我的话,她竟轻轻地叹了口气,说:“怎么人钱一多了,倒越变得更猥琐可厌了呢?如果这次他不来,那他在我心中还算有那么一个位置,毕竟当初虽然是场交易,但他还是挺守约的,我还是对他存有几分感谢。因为他提供的钱,让我可怜的妈妈能有钱做了癌切除手术,活了下来,到现在母女能相亲相爱地生活在一起。唉,当年的事确实不堪回首,但我也并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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