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快到中考了,学校里的学习气氛竟是越来越浓,地片上打打闹闹的事也基本上绝迹了,校长李更生的日子过的越发轻闲,嘴角还经常挂着一缕笑意。
我成天无所事事,晃晃悠悠的等着最佳时机的到来,以便一举灭掉荡家。火车站,汽车站,飞机场,高速公路,所有能通向城外的地方都被大哥安排了人。可荡家毕竟不是一群傻子,竟然出乎意料的按兵不动,家里的人偶尔现身,也只是单个行动。因为我不想留下任何一个漏网之鱼,要把荡家一举灭掉,所以一直没机会出手。
事情出现转机是一个傍晚,常风说要学学知味楼的手艺,我便带着她去找知味楼的徐大师傅,碰巧大哥也在那里吃便饭。
“又过了一天了,我说,这么拖着也不是个办法啊,这帮杂碎明显的是在等救兵。总不能咱明火执仗的杀到他们别墅里去吧。”我坐在知味楼的雅阁里恼火的向大哥抱怨。
大哥也是憋着一肚子不爽,闷头灌着茅台,对我的话竟然充耳不闻。
我用湿毛巾抹了一下脸,让自己稍微清醒了一下,继续道:“荡家上边的靠山看来不像是军方的,估计是个部级干部,不然直接派辆军车过来把人接走,咱们就只能干瞪眼儿。”
“等救兵?什么人能来救他们?”
大哥这一问倒是把我问住了。荡家的走私生意已经停了有一阵子了,知道内情的人一定会明白走私的生意已经出篓子了。不管是谁,只要是和荡家有点瓜葛的,这时候都是躲还来不及,有哪个没脑子的还来救他们?
“不等人来救,难道就这么一辈子囚在这地方?”我对刚才思考的结果非常不解,灌了一口酒嘟囔着。
我的话好像提醒了大哥,只听他忽然道:“一旦是道上的人呢?”
我自生下起除了在国外待过一段时间,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海风市度过的。海风让大哥二哥经营的泼水不进,没有一个像样的黑道组织。这样的结果造成了我对现代中国的黑道形势很不了解,虽然大哥也经常给我讲这方面的事,但没有亲身经历的我还是对这方面一知半解。
“眼下,国内有能力和咱家一拼的几个老大,都不是他荡家能够轻易买通的,没人会贪图他们走私的那点进账。倒是海风附近几个刚出道不久的,急需资金扩张,没准就接了这个买卖也说不定……”
“你丫,孩子死了才他妈来奶!”我不满的嘟囔了一句。其实也不能怪大哥,家里就算再有钱,我们的功夫就是练的再好,总归也就是这么几个人,只算男人的话一桌都坐不满。平时的事可以吩咐手下去做,但现在这种情况显然不是外围的属下能办好的。
大哥放下酒杯,露出轻蔑的眼神,张嘴刚想说话,却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小伟几乎是踩着敲门声扑进来到:“别墅外来了一辆奔驰,看车牌是邻市的周春。”
“原来是早有准备啊,靠,还以为叫人家算了一道儿呢。”周春是谁我不知道,不过小伟能认出车牌,一定是大哥早就交待过了。我已经有些明白大哥刚才那轻蔑的眼神所代表的含义了。
“周春是海风的附属市-a市一个刚起来的老大,白手起家,现在手上也没什么积蓄,看来是赚外块来了。”大哥轻笑着解释道,不过语气上好像还有一丝顾虑,但并非因这个周春而来。
“然哥,荡家的别墅周围环境太杂,动不得手,你看怎么办?”小伟问道。
我并没有马上回答小伟的问话,事情来的突然,我又对这个叫周春的一无所知,不过看样子大哥能把他吃的死死的。露了这么老大的一个破绽,要是荡家以为这样就可以摆脱我们兄弟,那我真的要怀疑前些日子如此沉的住气的荡家的脑子怕是让神仙开光了。
我沉吟半晌,大哥的样子也是若有所思。小伟见我们都沉默了,也明白事有蹊跷,只是静静的候在那里。
我在肚里转了几个心思,便道:“大哥,给二哥打电话,咱们在高速公路第二个收费口等他们。”
“然哥,我看这里好像有些毛病啊。”小伟突然插话道。
“哦?那你倒是说说,毛病出在哪里?”大哥见我已下了决定,便反问小伟道。
“然哥,衍哥,你们想啊,这荡家这么些日子躲躲闪闪,显然是实力不如我们。他们看准了咱想要一个不留的念头,个个都是单独外出,那就是让咱们有了一层顾忌,不能动手。”
我点点头,小伟能看出荡家的策略在情理之中,不然的话这么些年的江湖生涯,他早就被人算计的皮都不剩了。只听他继续道:
“现在这周春既然是荡家请来帮手的,怎么也得够斤够两啊。可现在别说是衍哥,就算是小伟我在中岗的实力也足够杀他十个来回的。这不是毛病么?”
小伟的分析头头是道,大哥却在此时插言道:“扬言要收拾他荡家的是你老大我兄弟,又不是我,周春虽弱,对付一个中学生,还不是手到擒来?”
大哥这么一问,小伟也糊涂了,只是嘴里嘟嘟囔囔的道:“可我总觉得不对劲啊。”
“大哥,小伟又不知道咱家跟荡家的关系,你问他也是白问。小伟,我告诉你,荡家对我和大哥的关系可是清楚的很啊。”
“哦?这么说他们知道周春不过是个稀贝货,还用他做挡箭牌?呵呵,这是李代桃僵,金蝉脱壳啊。”
“然也。”我和大哥齐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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