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和10年,既公元1935年,12月15日。
朝香宫鸠一身戎装,第一个走下甲板,老远就看见儿子在护卫的身旁跳着向自己招手。作了两年的近卫师团长,终于踏上祖国的土地了。想着这两年在支那的功绩,不禁又露出了笑容。
“这几年来为帝国在满洲的势力作了不少贡献,看来大东亚共荣圈的实现指日可待了。不知道天皇陛下这次又会给我什么样的赏赐呢?”这样想着,朝香宫鸠带着身边的警卫迎向来横须贺接船的儿子。他对卸任近卫师团长一事并不沮丧。“就要全面开战了,像我这样以亲王的身份留在战区实在是很危险的事呢。”
“恭贺亲王殿下胜利归国。”家里派出的护卫长藤田鞠躬时恭敬的道。
“呵呵,只是完成了一个先头工作而已,没什么值得庆祝的。”嘴上虽然这样说,朝香宫鸠还是觉得自豪的很。
“爸爸!”朝香宫鸠还没等多谦虚几句,儿子朝香雅治已经扑到他怀里了。
“都这么大了,还是没规矩,成天没大没小。你都15岁了,应该叫我父亲了。这两年是不是成天给你母亲惹气啊?”朝香宫鸠看到儿子又长高了不少,怜爱的道。
“才没有呢,雅治已经每天勤练刀术了,连藤田叔叔都赢不过我呢。”朝香雅治看了一眼一边立着的藤田,又眉开眼笑的跟朝香宫鸠报告。
“哦?”朝香宫鸠顿时起了怀疑,藤田是他亲王府的护卫长,怎么还敌不过一个15岁的孩子,自然是有意相让了。
朝香雅治看出父亲的怀疑,嘿嘿笑了一声,又道:“总之是进步了很多呢,不信的话父亲大人可以检查。”
“好,但是如果我发现你这两年里在偷懒的话可是要处罚的哦。”其实朝香宫鸠已经发现爱子已经今非昔比,双眼已经不时放出寒光,这样的境界在他是这个年纪的时候可是达不到的。不过看到雅治这副模样又忍不住逗了一句。朝香雅治还要说话,朝香宫鸠却道:“好了,我还要去天皇陛下那里汇报,你在家等我回来吧。”
朝香雅治听了这句,才舍不得似的抱了父亲一下,和藤田一起看着朝香宫鸠在警卫的簇拥下上了早已准备好的军车。
朝香宫鸠迈着疲乏的步子从皇宫出来,一头钻进备好的车里,然后吩咐警卫开车回亲王府。天皇和他谈了竟然有5个小时。不过身体虽然疲倦,精神还是不错的,尤其是想到战争结束后天皇封给他的满洲土地,嘴又趔到耳朵后面去了。
帝国的计划简直就是天衣无缝,支那政府又积弱至此,等到军队大规模行动的时候还不是手到擒来。朝香宫鸠今年才40岁,等到5年以后大东亚共荣圈实现,也并不算老。何况那时儿子雅治已经成年,可以帮助他了。看来朝香家族的辉煌史就要从自己这父子两代开始了。想着5年后在满洲的那种天高皇帝远的生活,财富美女,滚滚而来,朝香宫鸠竟然在车里不知不觉的睡着了,连日来的颠簸之苦竟然让他这种刀术高手都疲劳不已。
“殿下,我们已经到了。”警卫在一边小声的提醒道,生怕惹着这位熟睡的亲王殿下。
“恩……,看来这几天是累大了。你们回去吧,这里有藤田在就行了,你们也早些回去休息,明天还要去皇宫呢。”朝香宫鸠看到护卫长藤田已经带人迎向车子,便打发身边的警卫回去。
此时夜已经深了,又是12月,寒风自然刺骨。刚从车上下来的朝香宫鸠不由得激凌凌打个寒战。长期的军旅生涯使他反射性的望向四周,在支那的两年他每天都要面对各种各样的刺杀,要不是自己从小练就拔刀流的上乘刀术,恐怕早已被那些刺客得手了。
想起那些刺客的神出鬼没和不择手段,朝香宫鸠不由得又打了一个寒战。忽然又笑了起来,这是在大日本京都,那些刺客是不可能跟来的,世界上没有一艘船能从支那载人到日本而躲开皇军的眼睛。
更何况还有藤田在,藤田在从小和自己一起长大,又一心向武,不像自己这样总是公事缠身,刀术自然比自己还要好很多,在京都能胜过藤田的人已经是屈指可数了。想到这些,朝香宫鸠不由暗笑自己胆小。
警卫们已经开车走了,藤田还在门口迎接,看到朝香宫鸠连打了两个寒战,便吩咐身旁的使女回去拿披风。然后和身边的4个武士一起鞠躬,等待朝香宫鸠走过来。
寒风还是刮的很厉害,风舞动干枯的树枝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配合着风的呼啸声,已经把朝香宫鸠皮靴的脚步声掩盖了。藤田只能偶尔听到轻微的皮靴踏地发出的声音。
忽然藤田全身一紧,以最快的速度挺起上身,手早已按在刀把上。他刚才听到了一个响声,和朝香宫鸠的皮靴发出的声音只有非常微小的差别,要不是藤田修为深厚,这样细微的差别根本不会被发现,但是听到这个响声的藤田立刻全身一震。
如果他没有判断错误的话,这是手抓在刀把上的声音。
藤田抬头向朝香宫鸠走来的方向望去,已经晚了。一条黑影已经向朝香宫鸠激射而去,藤田竟然没有看到对方的刀在哪里,反正这时候多想也没什么用处,只有当先提刀冲去。
他是不会过早拔刀的,拔刀流的杀招便是在拔刀的刹那才爆发。
朝香宫鸠看到藤田突然手按刀把,已经知道不好。风声和树枝摇动的声音完全掩盖了刺客行动的声音,朝香宫鸠却临危不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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