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做梦,而是刚刚从梦中醒来。”少昊一脸疲倦,坐在了北斗旁边,说:“你的魂魄在外面飘荡了几十天,一定被什么邪神给迷惑了,迷失了自己。”
北斗点点头,但自己和山妹真真切切生活了二十多年,不是迷惑两个字可以解释的。“请给我打一盆清水来,力牧。”北斗努力坐起身,发觉身躯变得沉重而僵硬。清水里映照出北斗年轻的脸庞,他掬了一捧水洗了把脸,感觉不过瘾,就把整张脸浸了下去,清凉的水让他的思绪一点点平静下来。
“给我一碗热粥,好吗?”北斗擦干脸庞对嫦娥说,“我太饿了,好象有三、四天没吃东西了。”
苍颉乐了,说:“力牧,没事了,知道吃就没事了。北斗,我给你做去,这粥啊,还是我拿手。”
北斗一连喝了两大碗黍米粥,肚子里暖烘烘得,感到精力一点点恢复起来。他斜靠在木墙上,讲述自己离奇的经历。
“这么说,你和那山妹连儿子都生下了?”苍颉问。
北斗点点头,又摇摇头,说:“好像是一场梦,又好像是在另一个世界里另一个我。我也搞不懂了。”
少昊说:“如果我猜得不错,那个山妹就是山鬼,就是北斗爷恍惚之中看到的那个怪兽。传说中,山鬼虽然并不嗜杀成性,但也不是个善类,想不通,想不通,它死死囚着北斗爷的魂魄做什么?”
“爹,那山鬼看来是姑娘家的脾气哩。”嫦娥脱口而出,随即心有所想,不禁两腮桃红。
北斗悠悠地望着门外的天空,说:“不论是真是幻,我心里再也抹不去山妹的影子。至于说山鬼,它毕竟没有害我,这些且放过一边。阿挥呢?怎么没有看到他?”力牧和苍颉对视了一眼,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爹,我再去拿些水来。”嫦娥边说边起身往里屋跑,象逃跑似的。
少昊呵呵笑了起来,说:“我们赤乌族有一种招魂术,对离魂者的至亲好友施以法术,让其从高崖上跳下,在下坠时以全部的生命力高声呼喊离魂者的名字,可以触动九天之上九渊之下的灵魂,将其召唤回来……”
一阵寒流从头顶浸润了北斗,“阿挥他,他为了我,已经……”
“不,他没有。”少昊说:“那孩子不但没有死,现应该很快活吧。”
力牧、苍颉惊疑不定,阿挥明明已经跳下巴山绝壁,怎么可能?
少昊叹了口气,说:“这还得从我和小女远离家乡被囚禁在巴山说起。是的,我们是蚩尤手里的人质。我赤乌族发源于淮水下游靠近大海的地方,那里叫作东夷。我们是大神东君子孙,东君是一位挟长弓的勇士,每当天亮之际,他乘着三足赤乌,升上高大的扶桑树,从容地驶入天际。他浑身放射出万道金光,把一支支金箭射向黑夜的残余,在他的光辉照耀下,大地重新充满了生气,赤乌族人缓刑雀跃,开始了一天的劳作。”少昊眼望东方,满含神情的讲述着,“赤乌族一天天强盛起来,我们的子孙向南方迁居,一直拓展到震旦大湖边。在那里,我们遇上了凤凰族的火鹰部落。为了争夺渔场,两族爆发了一场大战。感谢大神东君的恩德,赤乌族以三百十六位勇士的生命赢得了胜利。火鹰族退却了,但很快,他们引来了恶魔蚩尤。蚩尤聚集了凤凰八十二族三千多战士,象一群饥饿的苍鹰,扑向赤乌族。战事持续了近一年,赤乌族放弃了震旦大湖,退回到淮水边。蚩尤以亡族灭种相威胁,逼迫赤乌背弃自己的神灵,并永世不得越过淮水南下。赤乌全族背水一战,重创了蚩尤,那一天,淮水变成了血红色。蚩尤暂时退却了,但凤凰族的援兵正在沿江水、汉水、赣水、湘水源源不断的涌来。为了全族的生存,我在向东君大神祈祷三天三夜后,只身前往蚩尤的营盘讲和。凤凰族的战士虽然悍不畏死,但是对赤乌族的神箭也已胆寒。凶狠的蚩尤提出条件,要赤乌族不得远离东夷五天的路程,祭祀女娲为大神如同东君,并给予赤乌族牛六十四头、猪六十四口、稻六十四口袋,还有就是要我远离东夷来巴山绝顶居住,还派了飞来族守在山腰上。”
苍颉连连摇头,说:“打不过,可以跑嘛。死守在强敌门口,象陪着老虎睡觉,永远不安生啊。如果蚩尤骗开了你,偷袭你的族人,那就糟糕了。”
少昊点点头,说:“你能想得这么深远很难得啊。但是,赤乌族绝不会离开东夷,哪怕战到最后一人,这也是蚩尤忌惮的地方。东夷是东君踏上大地的第一个脚印,是赤乌人的根。至于蚩尤,虽然凶残冷血,但也不是个出尔反尔的人。这些年来,凤凰族与赤乌一直平安无事。”
“那你们就一直当缩头乌……?”苍颉没说完,就被北斗喝止了。
少昊并不介意,说:“牢记耻辱是真勇士。我赤乌族这些年忍气吞声,不是不愿意反抗,而是我们伟大的勇士还没有降临。在我们古老的传说中,每当赤乌族到了生死关头,东君大神就会化身俊美的勇士,名叫后羿,用神弓神箭,射杀仇敌解救我们。我们一直在等待后羿的降生。”
苍颉对此不以为然,夸张的打了个哈欠,对力牧挤挤眼。力牧没有答理他,说:“你等到他了?”
“是的。”少昊向着东方伏下身子跪拜,起身时流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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