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牧对阿挥说:“我想学骑鹰。”
阿挥为难地看看身后的嫦娥,嫦娥红了脸,对力牧说:“这个……只传给家人的,所以……”
北斗拉过力牧,说“我教你游泳好了。眼看着兄弟在拼命,却搭不上手,比自己死还难受的。”
仓颉说:“什么死不死的,都别说了,晚上能不能好好吃一顿啊。”
晚宴称不上丰盛,但很对仓颉的胃口,吃的都是烤野味,有梅花鹿、麂子、山羊、山猪,还有一碗雉羹。林啸变得和善,不停劝大家多吃些,没有一句多余的话,面无笑容,看来是天生的石板脸。几个陪坐的白虎族老人也是一样。仓颉顾自己闷头大吃,力牧也吃了不少,北斗、阿挥、嫦娥都吃不下。
吃完,林啸说:“对不住各位,你们心里有许多话要问,但是虎母交待,今日已晚,请你们安歇,明天日落时,她老人家在通天塔见你们。”
这一夜,几个人各自躺在毛茸茸的虎皮垫子上,先后进入了梦乡。嫘儿偷偷跑进北斗的木屋里,把一条小小的虎尾围在他受伤的脖子上,借着月光默默得看了他很久,不知不觉嘴角挂上了微笑,然后赶紧悄悄退了出去。
第二天,北斗醒来,发现了那根虎尾,放进了腰带上的鹿皮口袋里,大概是白虎族的风俗吧。他这样想着,起身,掀起皮门帘,屋外阳光刺目,竟然快到中午了!白虎族的房子都是石块垒砌而成的,一人半高的石墙围成一个方形,顶上架了树干,铺了薄片状的石板。四个角高高翘起,上面放着白色的石块,象四颗尖锐的虎牙。墙面用白色石粉涂了,勾勒了黑色、红色的线条,显得非常醒目。但是,北斗觉得这房子实在不适合炎热、多雨的江水边。
“北斗爷,睡得好香啊。”阿挥对着一排梧桐树练习箭法,北斗看到树干上眼睛形状的斑纹里都钉着一只箭,十几棵树上密密麻麻布满了上百杆,这些树看上去象刺猬。
北斗说:“是大意了,还是阿挥你时时警惕。”
阿挥放下弓,和北斗一起去树边摘箭。
“你不觉得白虎族很奇怪吗?”阿挥悄声说:“自称蚩尤的兄弟,信奉猛虎,而不是禽类,居住在江水边,却从不吃鱼,全村没有一张鱼网在晒,说是一族人,可人口比五个涿鹿还多,在山梁后面他们还有几个村子,最奇怪的就是,这里全天炎热,可他们耳边挂了虎尾,腰上围了虎皮裙,他们是……外面迁来不久!”阿挥作出了判断,征询北斗的意见。
北斗点点头,说:“我搜寻了伏羲的记忆,白虎族是伏羲的兄弟,原本居住在昆仑山以西,那里是一片高山密林,山顶积雪终年不化。他们的保护神是虎头人身豹尾的女神——虎母,为什么迁居这里就不得而知了……”
“两兄弟说什么悄悄话啊?”嫦娥远远招呼他们,今天她换了件干净的麻衫,脖子上挂着串海贝项链,长发盘起来用根大鱼刺插了发髻,手里端着个绿色的筐,里面放着一堆洗好的衣服。她走近来,北斗闻到她身上清凉的香味,说:“帮阿挥洗衣服啊。”
嫦娥说:“还有力牧的,仓颉的,都脏死了。北斗你的衣服没有找到,是谁拿去洗了啊?”
北斗想到那截虎尾,愣了下,嫦娥娇声笑起来,拉着阿挥说:“走吧,帮我晒衣服去,别在这碍事。”拉着阿挥走了。
阿挥,我还有话要跟你说……北斗没有说出口,晚上吧,晚上一定跟他说。北斗独自在村子里走走,白虎族人见了他都远远躲开。北斗走上一道小山梁,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一座高大的石砌多楞塔矗立在山梁最高峰,直插入缭绕的云雾里,竟不知有多少高。
北斗走到塔前,背脊上有汗水渗出。这塔有八条楞,大石块堆砌,小石块嵌缝,塔面平整如壁。塔基朝西处开有一个门洞,两个白虎族男子持石戈守卫在门口。还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抚着塔壁,用手掌丈量着什么。
“力牧!”北斗叫了一声。
力牧回过头,憨厚的笑了下,继续察看着石塔。北斗走到他身边,说:“看出些什么来?”
力牧说:“一块石头,压住一块石头,一层又一层,就这么叠上去。中间没有木头架子,没有黏土,没有缝。”
北斗点点头,说:“真不知道怎么建起来的。”
守门的卫士搭话说:“这通天塔建了十五年。我们一到这个地方就开始建了,那时头领的女儿阿嫘刚出生,现在都成大姑娘了。”
另一个自豪的说:“这个还是小的,老家那个还要大,有十三个楞,三十个人高哩。”
“你们为什么迁到这里来?”北斗问。
两个守卫为难起来,不敢回答。北斗不再追问,背着石塔向四周眺望。
这天,整个白虎族陷入兴奋当中,到处冒着烧烤野兽的烟,香味四处飘溢。林啸带领着族人用五彩的兽皮装点了每一座房子,也用各色的石珠子、骨块、牙块装饰每一个族人,他们要用最隆重的祭祀迎接虎母的驾临。
黄昏,太阳斜照在通天塔上,给它贴了一层黄色灿灿的光芒。在一番祭祀舞蹈之后,林啸领着北斗、阿挥、力牧、仓颉走进了神秘的通天塔。塔内一片昏暗,只有一道光柱从塔顶只射下来,照亮了人头大小一块地面,借着光亮可以看清楚,塔里用木梁分隔了很多层,每一层之间有一条长长的木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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