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斗握住了阿挥的手,说:“阿挥,你心里也明白,东夷急需你,你也需要东夷来施展能力,就象虎母说的,这是你的路。我们在一起是好兄弟,但是兄弟有很多种类,并非只有形影不离一种。去东夷吧,在那里我的兄弟阿挥将成为万众瞩目的太阳。”
阿挥不看北斗,手掌无力,说:“你为什么犹豫?怕我误会什么?”
北斗说:“怕你以为我心里淡了兄弟之情,怕你把我的真心话,当作排挤你的空话假话,怕伤了你的心……”
阿挥凝视北斗,眼里涌出热泪,说:“北斗,我只要你记住,阿挥为了兄弟可以掏出心来……我射山鬼,是要分担你的痛苦哇……我不想你陷入自责,宁可你责怪我,你会原谅朋友,却永远不会原谅自己……”
北斗紧紧握住了阿挥的手,力牧、仓颉也把手加了进来,四双手握在了一起,感觉着心心相通的兄弟情意。
清早,北斗听到黑云和白云在半天里鸣嘀,他翻身起来,跑出房门,看到两头鹰在朝霞的映照下,绕着村落盘旋,它们回环飞翔,一圈又一圈。力牧、仓颉从各自房子出来,站到了北斗身边。
力牧说:“阿挥不喜欢分别。”
北斗点点头,朝鹰儿用力挥动手臂,大声喊:“我们会来看你的!阿挥——一路顺风——”
仓颉觉得鼻子酸酸的,喉咙口堵得厉害,什么也说不出来。
半空里响起嘹亮的口哨声,一声一声,逐渐高亢,象阿挥的箭劈空激射。又有细柔的骨哨声响起,应和着口哨,柔和温润,那是嫦娥纤细洁白的手,在抚慰阿挥激荡的心。在哨声的合奏中,黑云、白云载了它们的主人,向着一轮喷薄的朝阳飞去,消失在太阳灿烂的光华中。
太阳跃上树梢的时侯,林啸带着几个长老前来,把北斗三人迎接到族长大房,里面已经摆上了丰盛的宴席。
宾主落座后,林啸客气的劝食,拿着锋利的戈为北斗几个分烤牛腿。
北斗说:“头领,能否借戈一看?”
林啸大方的把戈递给北斗,北斗把戈放在手里仔细端详,又交到力牧手中。
力牧用手掌抚mo着冰凉的戈,突然用力挥戈击向餐几,喀得一声,餐几一角应声削断,再看戈刃毫发无损。“好!宝戈啊。”力牧赞叹不已,把戈角给北斗,说:“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
林啸说:“这叫金戈,采山中赤金珠,烈火熔化,浇铸而成。赤金珠是山之髓水之精,非常难得,大多数金藏身与孔雀石当中,称为贡,也叫矿,需先烧矿取金,然后才能熔铸。”
北斗啧啧称奇,说:“这样的神兵利器,为什么不多多熔铸呢?”
林啸叹了口气说:“难呐。孔雀石深埋山中,如果没有神的指引,永远也找不着。即使知道了金矿深埋的地方,也无法钻井、挖坑,以取出孔雀石。熔炼矿石也有一定的方法。最后,也是最不可思议的,我们也收集到一些赤金珠,熔炼成了纯金,可是纯金很软,不要说木板、木棍,连皮子也割不了几下。”
北斗把金戈交还给林啸,说:“可是它……”
林啸没有接,说:“这是蚩尤的东西。蚩尤送给我这柄金戈,说是号令族人的权柄,嘿嘿,实际是套在白虎脖子上的绳索,让我听他的话,为他卖命哩……”
“头领,禁声!”一个长老站起声,神色不安,说:“这戈附着鬼哩,它是蚩尤的爪子,你的话会传给蚩尤听到……”
林啸对他一摆手,说:“见鬼去吧。”又对北斗说:“听从虎母的吩咐,白虎族将自己最聪慧的女儿献给北斗头领,这戈对我已经没有用处,也送给你吧。”说着不顾北斗的推辞,拍了拍手掌,几个年轻女子依次走进房子,在北斗面前站成一排。
林啸说:“人的高、矮、胖、瘦都可以比一比,看出来,说到聪慧就难了,那是人肚皮里的事情,还是北斗爷自己挑吧。”
一个白虎族长老站起身,招手让女子们逐一上前,分别介绍说:“这一个,最是能说会道,嘴巴比林子里的黄鹂还好听。这一个,手最巧,缝得皮袄穿了,就象长在身上一样合身。这一个,做得一手好菜,兔子烤得又香又脆,肉羹炖得又酥又浓。这一个,会养猪、羊、狗、鸡,养得个个膘肥体壮,不发瘟病。这一个,认识林子里各种果子、菌子……”
“头领。”北斗不得不打断他,说:“白虎族女人果然个个能干。但是,我并不想带走任何一个。”
林啸说:“这不行。虎母的吩咐,我们拼死也要办好,你无论如何得选一个带走。”
北斗说:“我们要往南面去,寻找女娲,带上女人多有不便。”
林啸说:“正是这样,今天一定要办好这事情。明天,白虎全族返回昆仑山,也许再也无法碰上你了。”
两人互不相让,仓颉乐了,说:“我倒有个主意。我们再留一晚,你选个女人送到北斗头领房里来,留了种……”
“啪——”仓颉脸上吃了一记响亮的耳光!那个最能说会道的女人高举着发红的手掌,无比愤怒,说:“你当白虎族女人是什么?母狗吗!让跟谁配就跟谁配!要不是头领把你们当客人,老娘我骟了你这骚猪公。”
仓颉吓得一愣一愣的,真没见过这么凶的女人,看到其他几个女人也狠狠瞪自己,暗骂一句:好男不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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