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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爱人端着木盆从堂屋走出来的时候,隐约听见哪里有小孩子唱歌的声音,只是声音太小听不清具体在唱些什么。
一清早到现在,说起来根本没有歇一下,一直在忙,可是忙到现在还是有一大堆事情没有做。菜市场买了一点豆角,切了半截冬瓜,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是快九点钟了。把几件衣服一洗完,这不,正准备拿到河边去透水呢,还得快一点,不然过一会儿做饭都来不及了。
来到河边,陈爱人这回听的更加真切了,真的是唱歌的声音,听起来是河对面陈奶奶家的两个孙子在唱歌。站起身来,陈爱人眯着眼睛看了半晌,还真是那两个小孩在唱歌。
听起来还唱的是花鼓戏呢,也不晓得是在哪里学来的。
徐不弃和堂姐徐易饱两个人坐在后院的藤椅上,太阳刚好照在藤椅上,早上的阳光正好,既不过于热切也不显得冷淡,暖暖的让人感觉真的很舒服。
奶奶去街上小叔家去有事了,做什么徐不弃不知道,奶奶说不弃现在六岁了,是个懂事的人了,所以不要一天到晚缠着奶奶要东西吃。
徐不弃也是这么想的。
所以和堂姐徐易饱坐在后院,昨天晚上的时候奶奶看电视,电视上面那些唱戏的东西虽然两个人都觉得不好听,但是徐易饱说奶奶喜欢听戏,所以两个人商量了一下,决定今天开始慢慢的学唱戏。
所谓的学,就是学唱戏的调调,但是不用照搬戏文。就比如说“吃饭”不好好说“吃饭”,得用电视上唱的那句“谁料皇榜中状元”的调调来说“吃饭”这个词,看起来难度还不小,其实事实是只要刚开始憋好语气和语调了,也就很简单了。这还是徐不弃发明的说话的方法。
2000年,雨湾。
千禧年刚刚过去,位于古老中国的长江之北的一个小乡村,一场急雨过后,远远地可以看见一道彩虹挂在天际纸上。
雨湾所在的地方,大范围来讲,人们把这里包括这个乡村所在的县还有省市,统称为江南。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水乡江南犹如是,曼妙村庄犹如是。不过如果拿起地图,你也不用仔细的看,一眼就可发现其实这里还是处于长江以北的地方,恰恰的在江北。
不过此地依然属江南。
江南的柔情方可早就水乡之人的温婉和浪漫,这里在度过新中国那段不堪回首的三年自然灾害之后,在经历那十年浩劫之后,就好像是一个人打了一个喷嚏,完了之后迅速的变得舒畅变得轻松起来。
雨湾的2000年,除了几户人家陆陆续续往外走,去打工去谋生以外。几乎宁静的看不见任何波澜,生活虽然依然是有困难的,但是与贫瘠二字却是远离十万八千里。
雨湾六百多户人家,人口不到一万人,但是这里看不见后来几年里徐不弃在别的地方看见的那种专职乞丐,是的,雨湾没有乞丐,雨湾虽然没有几家可以拿出上万的钱,但是雨湾没有一家会在家里揭不开锅之后选择奴颜婢膝的跪在路边去做乞丐。
六岁的徐不弃就知道,丢不起这个人。
徐不弃住在奶奶家,今年徐不弃读小学一年级,爸爸妈妈都在外面打工,把徐不弃放在奶奶这里上学,一起在奶奶这里上学的还有堂姐徐易饱,她和徐不弃的情况是一样的,爸爸妈妈在外面打工,孩子留在老家上学。
说起来雨湾的很多户人家都是这样的,所以每天傍晚吃完饭乘凉的时候,可以看见许多老人聚在一起说话打牌,许多小孩聚在一起村头村尾的跑啊闹啊,除了几家有爸爸妈妈在,大部分都是爷爷奶奶和小孩子。
不过在2000年的这个时候,还没有出现留守儿童被人欺负或者身心健康出现隐患的事情,因为整个社会的黑暗面还没有触及到这里,这个时候最火的坏人坏事大概就是某某功是邪教组织,徐不弃在学校就听见老师说千万小心这些邪教人员,所以徐不弃看来最坏蛋的事情就是遇见某个练某某功的邪教人员出现在自己面前了。奶奶说那些人专门拐卖小孩子,卖了钱就会消失不见……
不过那些事情说起来还是会觉得太遥远了,电视里说的tiān_ān_mén_shì_jiàn倒是把一些人吓了一大跳,不过惊吓过后换个台又像没事人一样咿咿呀呀的跟着电视里去学唱戏去了……
奶奶喜欢听戏,什么京剧啊越剧的徐不弃分辨不出来,不过自己记得住的就是有一回奶奶指着电视里的戏说过一句“添儿,看见没有,这就是我们这里的地方戏,名字叫做‘花鼓戏’”。
徐不弃小名“添儿”,这是徐不弃的妈妈取的名字。“添”字取意“多余”,就是说多出来一个孩子,再深入的说,就是说多出来一个原本不在计划之内的孩子。
徐不弃妈妈和徐不弃爸爸在某方面没有做好安全措施,于是在这个计划生育的年代里,因为超生第二胎,徐不弃的爸爸妈妈丢掉了所有的公职,做警察的妈妈和做法官的爸爸在短时间内,摇身一变都成了平民。
妈妈说如果不是多生了一个徐不弃,家里的条件会好很多,起码可以让姐姐徐喻敏把昂贵的小提琴学好,完了还可以学芭蕾学钢琴学画画学一切和优雅相关的事情。可是一个徐不弃出现了,原本只需要抚养一个人的家庭变成了丢了工作不说还得抚养两个人。
把开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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