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终于晴了,晴得一片蔚蓝,没有一丝云。阳光变得灼人,骑自行车的人戴上了遮阳帽,行人掌着阳伞。绿化带里的草和花更加青翠鲜艳,绿树也比以前茂盛了。空气清爽,经过洗礼后的春城一片光洁,郁闷后的人们高高兴兴地忙碌着。
自从得知林森是自己的妹夫以后,王嘉怡的病情加重了。她的睡眠几乎是全部丢失掉了,每天最多也就能睡上三个小时,三小时以后她肯定会醒,而且再也睡不着了。她感到难以忍受的孤独,她的爱情更加如火焚心,她的心更加大声地呼唤,思念不知是仇人还是爱人的林森。她有时会摔东西,会用菜刀去砍墙壁。她把那个旧房子弄得破烂不堪,然后就搬到春城小区的豪宅去住了。她的神经官能症或是精神分裂症并不严重,没有达到精神病的地步,来到春城豪宅以后,她的病情好像好转了一点,不再用菜刀砍雪白的墙壁,也不再摔东西,只是她那病态的乖戾无法改掉,她就是这样一个怪女人。
她执著,她贪恋,就在长途大巴上那一次握手,竟会丢失掉自己,真情的依偎把他紧挽。因为他,没有了明澈的蓝天!乌云裹着寒风,疾雨在飞溅,她在呼喊!仅仅那一次被挣脱的拥抱,她竟会忘记了自己。因为他,她没有了宁静的夜晚!月亮失去光彩,星斗不再灿烂,她在伤心的思念!她一遍又一遍地拨打林森的电话号码,明知道他不会接听,也不是想说什么,只想听听他那播音员一样的标准男声!那号码曾是真挚的组合,那短信曾是快乐的音乐,那铃声曾是激动的心语,那按键曾是陶醉的符号!可是现在,近在咫尺,却总觉路遥,熟悉的铃声,终日寂渺!
她恼怒已极,合上双眼,再也不要看到忽然间变成妹夫的林森!她要把他从头脑里赶走,与之搏斗,然而在她这创痛巨深的心中,出现的不是她所企盼的神灵,而总是林森那英俊的面庞。林森搬走以来,她就是这样天天抗争,可是这驱不走的念头却天天扩大,这影像惊扰她的睡梦,骚扰她的ròu_tǐ,侵扰她的夜晚。她感到自己好似一头母兽落网,被捆住四肢,仍到这头雄兽的怀中,而这头雄兽只凭英雄的面庞和清秀的眉目,就把她战胜并征服了。
在她心灵深处,时时期待着某种事变。她睁大一双绝望的眼睛,在自己孤寂的生活中搜索,就像遇难的水手,遥望水雾溟蒙的天边,寻找一叶白帆。她不知道会碰上什么样的机遇,不知道什么风能把机遇吹到她跟前,会把她带到什么岸边,也不知是一叶扁舟还是一艘大船,它满载的是忧患还是幸福。但是每天早晨,她从少得可怜的睡眠中醒来,就希望当天会出现奇迹,伸长充满杂音的耳朵谛听各种声音,然而直至去公司上了一天班,总不见机遇到来,万分失落。于是夕阳西下,又增添几分惆怅,只好把希望寄托于明天。
有时她去舞厅发泄,喧闹的华尔兹舞在疯狂,正像她生活的黑旋风,望着一对对舞伴轻快飞舞,节奏单调却人人发疯!只有她,随着青春的逝去变得越来越清醒,无聊。她盼望的摇滚舞曲骤然响起,如雷轰鸣,整个大厅全都震颤发抖,鞋跟使地板发出咔咔声,窗子摇晃,玻璃哗哗响。有时她也轻盈地滑动脚步,娇柔扭捏,引得sè_láng馋涎欲滴。
但这一切并不能消除她心底的痛苦,简直寝食俱废,魂不守舍。她坐立不安,苍白消瘦,生命之花在无声地枯萎,青春之星正在殒落,就像旭日将临的晨曦,被风暴翻卷的云湮没。
她有时会突发奇想,做出常人难以做到的事情。有一天她只穿了三点式在小区的游泳池游泳,许多男人都偷偷地看她,一些上了年纪的女人还在背后指指点点。她觉得她的身材好,她要亮出来展示一下,以给自己一种自信。游泳池里的人并不多,有男也有女,他们都是业主,他们可不认识你是不是老板。所有的人不是穿泳衣就是穿大一些的短裤,唯独她王嘉怡特殊。
有一次她还来到了大峡谷宾馆,找到了林森。当时公雪梅和崔顺子也在,她朝林森一招手,林森没有理她。她就走进房间,亲切地说:“妹夫,我想你了,我来看看你。”
“我不是你妹夫,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林森冷冷地回答。公雪梅和崔顺子听出了这就是王嘉怡,故意一边一个坐在林森的身旁气她。她们挽着林森的手臂,将头告向林森的肩膀,朝王嘉怡微微地笑着。她们不知道王嘉怡得了神经官能症,如果知道她们是不会这样做的。
王嘉怡还真生气了,心想你林森不就是美男子吗,美男子也不能一次搞两个女人啊。你不是一直和我保持距离吗,现在和别的女人怎么不保持距离了?我妹妹尸骨未寒,你就一下子搞了两个女人,太不像话了。看来你是假正经,其实你也是个吃腥的猫。还有那两个狐狸精,你们同时拥着我的妹夫,心里就一点也不吃醋吗?我觉得我就够开放了,你们还不如我好呢。林森是怎么了,连这样的女人你也要?她这样想着,嘴上却愤愤地说:“我只是把你当成妹夫,并没想别的。”
说完她转身飞奔逃离了这里,把她带来的香风也卷走了。公雪梅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说:“她用的什么化妆品,太刺激鼻子了。”
“别装了,难道你不知道人家用的是法国香水?”崔顺子责怪道。
王嘉怡从大峡谷宾馆逃了回来,躲在家里哭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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