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医院,在公雪梅和林森病房附近的走廊里,徘徊着许多便衣,他们是负责公雪梅和林森安全的。其实他们保护公雪梅是应该的,而保护林森纯属多余。从那些在林森病房外转来转去的便衣可以看出,省厅对王积银并不了解。
林森是王积银的妹夫,王积银除了是黑色间谍外,其实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他怎么可能在知道林森是自己妹夫的情况下还去伤害或暗杀他呢?这次林森的受伤纯属意外,王积银要是知道林森在场,一定会紧急命令撤回那些使用秘密武器的黑色间谍,绝不会再让林森受到丝毫伤害。他就是这样,对亲朋好友永远是有情有意的。
公雪梅躺在病床上,焦急地望着点滴瓶中的液体,她将输液的速度调快点,再调快点。她要去林森的病房,要守在那里。对她来说,那似乎不是林森,而是柴锐。
她手背的静脉一点点肿起来,肿成一个小包。没办法,她只好将点滴的速度调慢。她喊来护士重新扎入针头,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要看到林森从半昏迷中清醒过来。
点滴液终于滴完了,她迅速拔出针头,用白胶布将针眼儿贴紧,小跑来到林森的病房。她一屁股坐在床边,府身注视林森的脸。那张苍白的脸仍然英俊,眉清目秀,鼻直口方,还挂着少许野蛮。
“醒醒柴锐……”她脱口而出,然后急忙用指尖压住自己的唇,她知道自己喊错了。
她的目光看见了透明的点滴瓶,清澈的液体通过细细的胶管和针头,一滴滴进入林森的静脉。“已经几天了,你怎么还不醒来。”她像是自言自语,其实是说给林森听的。“我知道你是个真正的男子汉,你心中有爱,有恨,有理想,你不能就这么睡过去。你要醒过来,要看见王积银伏法。你这样赖在床上不站起来,不敢睁眼面对现实,你还是个坚强的男人吗?”
公雪梅是在激发林森内在力量,她嘴上这样说,心里是很心疼他的。他的家远在东北,在春城已经无衣无靠,只有守在他身旁,她的心里才觉得好受些。
林森毫无反应,她失望地将头扭向一边。忽然,她感觉自己的手被一只冰冷的手拉住了,回头看去,林森正睁大眼睛望着她。她不顾一切扶起林森,林森顺势与她紧紧拥抱。在这幸福的时刻,他以为对方就是李若丹,而她也以为对方就是柴锐,他们甚至还进行了接吻。尽管这种模糊的感觉持续时间不会很长,但他们谁也不愿结束这种模糊的感觉。
公雪梅首先清醒了,她轻轻推开林森,扶他躺下,为他固定一下针头,重新盖好被子。做完这一切后,由于刚才过分的举动使她尴尬,她转身想回到自己的病房。她刚走几步,迎面碰见她的母亲罗厅长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副厅长赵深。
“厅长,你怎么来了。”公雪梅习惯性地与母亲打招呼,并拉住母亲的手。
“不在自己病房呆着,到处瞎窜啥。”母亲责怪。
林森见厅长这么大的人物来了,以为是专程来看自己的,受宠若惊,想坐起来,被公雪梅又给按了回去。罗厅长差点叫出声来,简直是柴锐重生,要是柴锐没有牺牲,她可能会认错人的。她望了一眼女儿,知道女儿为何要跑到这间病房里呆着了。
赵深将手里提的一大堆水果放在桌子上,默默地坐在一边。
“谢谢赵副厅长。”公雪梅说着将水果提到林森的床头桌上。
“哎,那是你的。”赵深半真半假伸手制止。
“现在我送人了。”公雪梅调皮地说。
罗厅长没有买水果,为的是不公开与公雪梅的母女关系。隐瞒这种亲情关系,实际上是最深厚的母爱。要是让黑色间谍知道这一关系,公雪梅以后就是活靶子了,她将成为秘密武器的目标,甚至是狙击手的目标。
赵深突然站起身,来到林森的床边,几乎是用威胁的口吻说:“你小子别再以身试法公报私仇,别以为我抓不到你犯罪的证据。”他见林森的目光由惊异转为服从,尽管是表面服从,他就转回身对公雪梅说:“别在做傻事,我的计划很完美,别给我添乱子。”
“好吧,不过你可不要说大话,否则我们还自己干。”公雪梅强硬地说。
“不许这样和上级说话。”母亲责怪道。
林森刚才还想得美,以为这两个大人物是来看望他的,却原来他们是来警告他的,如果他再敢犯法去杀王积银,他将被定为杀人罪。这他不怕,为了给若丹报仇,什么罪他都可以接受。从赵深那双三角眼射出的凶狠的目光中,可以看出那是个说到做到的人。还有表面看起来非常善良的罗厅长,那可不是对每一个受害者都怜悯的女人。那是个对所有受害者怜悯,对所有罪犯有威慑力的女人,单个的人她是不会很在意的。这一点,从她那一闪即逝的冷漠中可以窥见。
二位厅长坐了一小会儿就离开了,走时还叮嘱走廊里的便衣要多加小心。
望着离去的正付厅长的背影,林森的心里好受多了。他知道自己不是孤军奋战,还有如此强大的力量在与王积银斗争。他一定要活下来,而王积银一定要死!
门外的女便衣在搜查一个人,被搜查的人是王嘉怡。搜查完毕,王嘉怡拎着一大堆水果走了进来。林森把头朝向窗子,不想见她,公雪梅只好假装客气,让王嘉怡坐下。
王嘉怡清了清嗓子,她谁也不怕,不知为何就是怕林森,怕他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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