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阿奴重重的哼了一声,小嘴一撅,出去了。
死老头子,坏老头子,你不让我去,我就偷偷去。看你能把我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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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风像刀子般,硬硬的砍到人们身上,即使裹得严严的,那无处不在的风也愣是会从衣领的缝隙里遛进去,好像直到把人冻个透心凉,冻得直骂娘,它才过瘾。
“娘的,这鬼天气,早上还好好的。现在,吹得我都快僵了。”一个兵士拉了拉坚硬冰凉铠甲里的衣服,大声的骂道。
“有什么办法勒。这种天,最好是泡上一壶烧酒在屋里烤火,要不就抱着老婆孩子睡着热炕头。他妈妈的,现在只能在这吃风。娘的鞑子,早不来打晚不来打,偏偏赶上这么冷的天。”另一个士兵脸红红的,两只手放在嘴边,边吁吁的用哈气暖着,边抱怨着。
“奶奶的,冻都冻死了,这仗还这么打?”先说话的那个人跺了两下脚,觉得不过瘾,干脆跳了起来。
“嘘,小声点,小心被别人听到,告你扰乱军心。”吁哈气的那个人忙谨慎道,边说边看了看四周。
“哦。”先说话的那个人吐了下舌头,也神经质的用眼睛向四周看了看,默不作声了。
一下子,两个人沉默了下来。只是在那里自己寻找着取暖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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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看了?怎么说?”仲天雨看到于天龙满面愁容的走了进来,忙问道。
“哦,大夫说常将军已经基本没什么大碍了。”于天龙答道。
“哦?那他怎么还不醒?”仲天雨又问。
“大夫说常将军身子还很虚,现在睡着正好可以调养。不过,很快就会醒来了。”于天龙在一个椅子上坐了下来答道。
“哦。我看你面色不好,是不是有什么烦心的事情?说出来,看我能不能帮你搞定。”仲天雨面脸关怀的说。
于天龙定定的看着仲天雨,默不作声。
“你这么看我干什么?我脸脏了?”说着,仲天雨用手擦了擦脸,“好像没有啊,是不是又起青春豆了?唉,这几天有点上火。”
于天龙看着仲天雨还在那擦脸,实在忍不住了,说道:“主公,您难道一点都不怕?”
“怕?怕什么?”仲天雨感到有点莫名其妙。
“元军多过我军几倍,甚至有可能几十倍的兵力。主公难道就一点不怕?这一仗我们很有可能全军覆没。”于天龙的脸色很苍白。
“怕?怕什么?”仲天雨竟然还是那句话,隔了一下,看到于天龙瞅着他没搭话,就继续道:“虽然我改进的火炮和火枪没有完工,但我相信我的军事战略指挥手段。即使来再多的元军我都不会怕。听说过历史上几次以少剩多的战役么?都是和敌人相差好几十倍的兵力啊。他们都能取胜,我为什么不可以勒。”
于天龙叹了口气,盯着仲天雨,厉声说道:“主公,你不觉你这样说显得你太武断了么?太刚愎自用了么?你认为以江州的士兵的训练和士气,能和兵强马壮的蒙古军相拼,即使你说再多的民族气节。退一万步想,若是万一,真的城破,我们死掉,没有关系,但是,你欲置这满城的百姓于何地啊?”
仲天雨脸色发青,拍了下桌子,勃然怒道:“你休得胡言。这也就是对我一个人这样讲,若是此刻有别人在此听到,我定要治你扰乱军心之罪。在这江州城,还没有敢对我这样讲话,因为什么,因为我最大。知道么?你若是怕死,你现在可以去投降鞑子,你本来就是鞑子那边的。现在回去,他们也不会为难你。现在,你给我出去,你现在何去何从跟我无关。”
于天龙站起身来,摇了摇头,转身走了出去。
“砰。”仲天雨一把把桌子上的茶碗打到地上。
仲天雨此刻的心中很乱,刚才的火气已经逐渐平息了下来。仲天雨不知道自己刚才是怎么了,不知道刚刚为何就因为于天龙的一句话发了那么大的火。他现在心里有点后悔,因为于天龙的确是一个好的助手,仲天雨真的怕他一气之下去投降元军。于天龙刚才的那几句话是中肯的,但是为何自己还是发这么大的火呢。难道自己就那么听不得别人的意见么。
仲天雨几次想站起来去找于天龙承认刚才的错误,但是,他拉不下这个脸来,他抹不开这个面子。
“希望天龙不会因为我的几句气话而做傻事。”仲天雨坐着自我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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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老兄,你看那边是不是有点亮光啊?”又是那两个士兵,还是那个士兵先说话。
“哪里啊?”那个吁气的士兵顺着先发话士兵手指的方向看去。那边是黑呼呼的,看不清楚。
“没有啊。你是不是眼花了?兄弟,再忍一忍吧。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来接咱们岗了。”那吁气士兵道。
“奇怪,刚才明明是有一点亮光的,怎么一闪就没了呢。难道真的是我眼花了?”那个士兵喃喃道。
“诶,别看了。奶奶的,实在太冷了,肚子也饿了。等下换岗后一定要去吃个够,谁知道明天还能不能活着。”那吁气士兵道。
“看,快看,的确是有火光,清晰了,不是一盏,有好多盏啊。”另一个士兵突然大喊道,手一直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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