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辉不悦道:“既只是可能,我们岂能以‘可能’二字定罪?”
两人说话间,喻子濯已经吩咐人回刑部拿人,一面淡淡道:“就是因为可能,所以才要查清楚——我刑部,绝容不下这等败类。”
林楠却道:“下官也觉得云大人所得有理,既然如此,不如我们诈他一诈,不过,还请其他人,不要出声才好。”
过不多时,刑部仵作带到,跪在堂下,喻子濯淡淡道:“你是现在就说,还是先打后说?”
仵作神色游移不定,道:“小人不知道大人说的是什么?”
喻子濯一拍惊堂木,喝道:“欧玉泉都已经招了,还不给我从实招来!”
仵作惊的脸上的肉跳了跳,道:“大人,小人真的不知道是什么事,小人根本就不认识什么欧玉泉啊!”
喻子濯无奈望向林楠,林楠转到仵作身前,淡淡道:“可是以为你做的事天衣无缝,所以有恃无恐?你怎么不想想,若是无凭无据,我们是怎么找到你头上的?”
“小人实在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林楠摇头失笑道:“果然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可知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以为你的所作所为,真的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微微一侧头,几个衙役上前。
刺啦数声之后,欧玉泉背上几道暗紫色的淤痕出现在众人面前,尤其是右手靠近手腕处,印着一个几近紫黑的手印,看上去触目惊心……在座都精于刑狱之事,立刻便在心中描述出当时的情景——想是欧玉泉怕疼,挣扎的厉害,被人按在地上以后,此人便跪在欧玉泉背上,右手死死按住欧玉泉的右手前臂,一砖一砖的砸了下去……欧玉泉背后的淤痕,就是他双膝留下的。
仵作脸色惨白的坐倒在地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虽然这几道伤痕无法证明事情就是他做的,可是却足以证明欧玉泉的手是被别人所断……那么,他就跑不了……
“好贼子!”云景辉大怒起身,喝道:“竟敢做这等伤天害理之事!来人,给我拉下去,重打四十大板再拖回来问话!”
林楠看着仵作安安静静被人拖了出去,连一句冤枉也没喊,在座的谁都没有说话,但都清楚,这个人能出的去,却不一定能回得来。
果然,不多时便有人进来回禀,人已经咬舌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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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欧玉泉的“断手明志”成了笑话,那么他先前的供词真的也变成了假的,被人“污蔑”的林楠自然无需回避什么,等喻子濯三人去宫中复命,林楠大大方方的令人押解欧玉泉回刑部,瞥了他一眼,道:“你要不要算算你坏了你们家主子多少事了?你说,我和你家主子,谁赢了你的活路更大一些呢?”
说完并不等欧玉泉答话,又将一张纸交给林全,淡淡道:“抓人。”
只这两个字,便定下了日后数日行动的基调——抓人,肆无忌惮的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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