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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弄死你!”
被咬掉半截手指头,黑彪凶性大发,抬起粗壮的右腿,大脚丫朝着张金钢的脑袋跺了下去。
张金钢当然躲不过去。
可就在这时候,貌似笨拙的老地主忽然露了一手。
他一下揽住黑彪的右腿,同时另一只手抓住囚衣,只一用力,黑彪便飞了出去。
随着“咕咚”一声,黑彪诺大的身砸在了板炕上。
这家伙被摔得七荤八素,“哎呦”惨叫一声。
板炕上下巨颤,如果不是木料结实,只怕早已坍塌。
大家露出惊恐,面面相觑,谁都不明白老地主为何发飙,竟对他最为信任的马仔来了这么一手。
“你的脑袋是不是被门挤啦?这小来了还没有两分钟,如果就被咱们弄死,这个黑锅你来背啊?”
吐沫星飞溅,他痛骂黑彪。
由于刚才发力过猛,老地主囚服上半截衣襟向两侧敞开,露出膘肥的胸脯,上面布满了丛生的胸毛。
他此时收敛笑容,挂出的阴狠让人不寒而栗。
号里唯独张金钢没见过他的手段,刚进来的时候,还以为大胖只是个会动嘴儿的货色,没想到身手竟然这般厉害。
黑彪倒也硬朗,愣是咕噜身从板炕上面下了来,脸色惨然,说道:“那我的手指头不是白被咬断了吗?”
“怂货,看过猫玩耗吗?”老地主嘻嘻一笑。
黑彪低头瞧着张金钢,不甘心地点点头。
张金钢浑身麻木疼痛,但别人说的话可听得一清二楚,他就算再没脑,也明白人家是什么意思,不禁心里惨然。
别看他还没到十七岁,人却绝顶聪明,没进监狱之前,闲着半个脑袋,都是同年级高中生里的尖。
把这小弄起来,拖到马桶旁边。
老地主吩咐完,又向一个长着桃花眼的家伙笑道:“花貂,你不是最喜欢那调调吗?这里没有娘们儿,只有这个刚来的小白脸,他日后就由你看护,但只许看不许胡来,否则我一定把你的卵蛋踢出来!”
花貂是个qiáng_jiān惯犯,在号里地位很低,此刻接了差事,巴巴的跟着被移动的张金钢,凑到角落里的马桶旁边。
“一定得看住喽,这小要是没了气,我同样会让你做了监!”老地主哄散其他犯人,又扭过头嘱咐了一句。
接着,他又安慰了黑彪几句。
张金钢毕竟还是一个孩,受了这番暴打,再加上心里的煎熬,当被拖到马桶旁边的时候,已然支持不住晕了过去。
“爸爸……”
眼看父亲张滨被押着朝另一辆警车走去,张金钢不禁努力挣扎,口中呼喊。
“别抓我儿!”
张滨回头,大怒。
他晃动肩膀,努力一挣,竟然将两个武警带得一趔趄,然而双手毕竟被铐住,到了背后,等到武警回过神的时候,还是把他控制住了
在武警强硬手段下,他终于被押上了警车。
张金钢死命挣扎,“啪”的一声,脸上挨了一记耳光。
“妈的,诈尸啊?”旁边有人骂。
“啊!”
张金钢又气又怒,身不停扭动,怒吼了一声。
“哦,这小醒了!”
花貂看到张金刚猛地睁开了眼睛,便放下再一次扬起的巴掌,蹲着身,朝凑过来的老地主说。
老地主摸着油光锃亮的大秃脑袋,满脸好奇,叹道:“就差能蹦起来啦!只半天一宿的功夫,身骨就恢复成这样,我还真没见过。”
“那我现在就揍他?”黑彪捂着被包扎的手指头,从旁边蹿过来,说话中已经踢出了一脚。
老地主扯着衣服领,把黑彪拽了回来。
一脚落空,黑彪恨意升腾,却不敢发作,满脸不高兴。
老地主松开他,不耐烦的说道:“你猴急什么,等我问问再说。”
“刚才怎么啦?又是喊爸爸,又是扭得像个大蛆虫,是不是做梦了?”老地主哈着腰,肚皮直接耷拉到膝盖上,笑容可掬,语气其温柔。
张金钢眼珠转了转,心里叹口气,知道让老地主说中了,刚才确实做了一场梦。
不过,虽然是梦境,但里面的情景确实发生过。
他闻到一股臭烘烘的味道,发现自己旁边挨着的就是大马桶,不禁恶心了一下,随即对老地主怒目而视,并没有回答。
“悠着点,耗挂掉,猫就没玩的了。”
老地主的笑脸立刻没了,直起酒桶腰,朝着黑彪挥了挥手,语气很平淡。
黑彪如蒙圣恩,摩拳擦掌凑了过来。
张金钢知道接下来多半又是一顿拳脚,不过他性格为强硬,愣是闭上眼吐了黑彪一口吐沫,没有丝毫求饶的意思。
别看张金钢习成绩好,可在校里原是一个顶尖的刺头。
他天生身体底绝佳,抗击打能力超强,另外,他自小热爱武侠小说,里面的硬汉情节早把他熏陶了个遍。
揣着大侠梦想,他打了无数的架,虽然不能说每一次都赢,但求饶却从来也没有发生过一次。
他有一句座右铭:只要不把老打死,老一定打还给你!
为了总打架这事,他没少挨老师的批评,也没少让父母操心,甚至有一次差点被校开除,当时如果不是张滨及时找熟人出面,又给校长拿了两条好烟,他可能早就在社会上混开了。
黑彪被喷了一脸吐沫,更加恼羞成怒。
他虽然对老地主依顺,可没进监狱那会儿,他也是独霸一方的黑道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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