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最快的剑,喝最醇的酒,追最漂亮的女人,这就是江湖人眼中的慕容紫衣。
不要认为侯爷一定就是留着花白的胡子,整天板着面孔的人。慕容紫衣不仅没有留胡子,而且年轻的很。第一眼看到他,你绝对不会认为他是一个侯爷,你更相信他是一个大戏班里的当红花旦。慕容紫衣不象是生长在大漠里的人,粉雕玉琢般的脸上,一对蓝宝石般的眼睛,如同初春天山上融化的雪水般清彻,嘴不小却也绝对不大,红润而丰满地长在悬胆般的鼻下。
有的人喜欢收集字画,有的人喜欢收集古董,有的人喜欢收集瓷器,有的人喜欢收集宝马,只要他乐意。所以慕容紫衣喜欢收集宝剑。他府中“藏剑阁”里,至少有一百柄从各地搜集来的宝剑。对于这些宝剑,他可以象说出自己长了几根脚趾头一样,说出它们的来历。但是这些剑并不只是用来把玩的。一次,在打猎的途中,一只大雕如同利箭破空而下,当利爪刚落到羊背的一刹那,他从马背上腾空而起,拔剑出销,轻松地洞穿了大雕的咽喉。从起身、拔剑、出剑到回落到马背,一气呵成,白衣轻飞,如同湖中舞动的天鹅。
慕容紫衣喝酒喜欢一小口一小口地泯,但是这并不是说他的酒量不大。只不过,他不喜欢喝太多的酒,他说,酒是用来品的,而不是用来喝的。
而我却只是喀尔曲尕城内的一个铁匠,尽管我同时是徽州城最大的商号“三星楼”的少东家。有句俗语说,富贵不过三代。从我曾祖父白手起家,成为富甲一方的江南大贾,到我父亲已经是整整三代,所以我必须学会一些祖上不会的本领。吟诗、下棋、作画、抚琴,这些在江南时,至少有二十个精通此道的先生教过我。
在大漠,你想不学会喝酒都是很难的一件事情,不管认识不认识,你随便走进谁家的帐房,都会被热情好客的主人灌得滥醉如泥。至于赌坊和妓院,只要是有男人的地方就会有。
当我学会这些本事后,忽然想到,当我真的一文不值的时候,又如何活下去。所以我决定去学门手艺。开始我打算去养一群牛或者羊什么的,可是买买提大叔说,伺侯牛羊必须要象伺侯自己的孩子那样。我问他是不是就象他伺侯我一样。看到买买提大叔哈哈大笑时,我就很坚决地放弃了这个念头。
我不会武功,更没有慕容紫衣那么多的高手师父传授武功。我只有一个师父,就是城东铁匠铺里的孙老六。之所以拜孙老六为师,因为他有一门很特别的功夫让我佩服地五体投地。他可以一边喝酒,一边很准确地把小锤打在铁应该打的部位。可惜,到现在我也没有完全学会,最好的一次是十锤中,我打中了七次。
我不喜欢剑,只有象慕容紫衣那样娘娘腔的人才会用剑。大漠的人都用刀,我现在腰中也有一把,是我自己打的。以前,慕容紫衣送过我一把刀,正宗缅钢打造的,刀身在阳光下泛着蓝光,韧度好,也很锋利,刀销上的三个宝石是正宗的波斯货。可惜让我在赌场里给输掉了。
到了大漠,我才知道什么叫喝酒。在江南时,人们喝酒是用一种很小巧的碗,里面盛的是用糯米酿成的甜酒,每次喝的也少,不过三五碗。下酒菜是少却精致,几粒铁蚕豆,一小块臭豆腐干,装在同样精致的小碟子里。在这里,你可以对着皮囊直接把浓烈地烧酒倒进喉咙里,大块的牛羊肉,无须用筷子,直接用手抓。酒酣耳热时,大可不必那么拘紧,尽可以随着悠扬的胡琴放声高歌,或者跟着漂亮的克尔克孜姑娘翩翩起舞。
不过现在我已经发誓,绝对不喝一滴酒。因为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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