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你保姆,凭什么?伺候你少一餐就有意见了?!谁来伺候我呀!”
稀里哗啦一顿莫名其妙的你来我往,我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本来满怀着舒畅和写意,终于想通了很多事情,一切重新开始,这一回来被她一阵揶挪斗气搞得我兴致全无。
话说到此,是不是要动手开打了?
哼!我不能让她左右我的心情。我这么个倒了八辈子霉,眼看着半死的人了,还没有到对什么事都看着不乐意,她倒好,先冲我发起飙来了,该不是来例假了吧!
不对啊,上月不是27号吗?这才8号,刚走啊。
“我不跟你吵。我自己去弄吃的。”我强笑着说,往厨房去。
“别撑死你。”
一定是有事了!我要好好问问。
我转过身走到她面前,说:“好了,好了!我道歉,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我该死!”
我错什么了?凭什么每次都是我道歉?
咳,谁叫我是男人呢?
“你有什么错?用不着!弄你吃的去吧。”李静语气依旧僵硬,还透着一丝冷漠。
“到底怎么了?不能好好谈谈吗?”我尽量心平气和地说,“如果我真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那是我无意的。对不起了。”
“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李静淡淡地说,“有什么不是的,那也是我不对。”
“你?我没发现。你挺好的。”我微笑地说。
只要她愿意说话,什么问题都好办。要是两个人都没有话说了,什么招都没用。
“我不好!当初我就不该拖累你,死皮赖脸地跟着你。”
“这是什么话?什么拖累不拖累?要真的说拖累,现在倒是我在拖累你。”
“其实,当时我是知道你跟她的事的。但我想不到……”
她,小莎?我的确跟她“坦白”过。当然有所保留。怎么会提到她?
“你在梦里从来没有喊过我的名字,可是你却……你甚至平时也不愿叫我的名字。总是,你,喂。”李静的声音开始变软,但话却让我刺耳,“人家两个人在一起总有昵称,我们有吗?没有!”
“什么心肝、宝贝,叫起来肉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尽力缓和着气氛。
“我是知道你,这些日子以来太知道你了。我知道你至今还留着她的所有东西——那两张留言条,四份作业单和一包没有用完的面巾纸!”
“我还知道你从来不愿意吃虾,从第一天搬来我买菜给你们做的第一顿饭开始就知道。那天,你一个劲地夸我的菜做得好,可是却一只虾也没有吃。因为她最喜欢吃大虾,你怕自己想起跟她一起吃虾的日子!”
“我知道你每天在我整理完床后,一定还会再整理一次,床单不能有一条的皱纹;每天一定要洗澡,一定要换掉所有的衣服、鞋袜,因为她有洁癖!”
“我更加知道,偶尔半夜起来去洗手间的时候,你会叮嘱我说,小莎,穿上点衣服,别着凉咯!”
犹如晴天霹雳,我目瞪口呆,头皮发麻,全身僵硬地立着动也不敢动。
“我不怪你。对你好,是我自愿的。要怪就只怪自己太自私。”
“天涯海角,我一个女孩子,你要我怎么坚强?怎么去独当一面?怎么去承受那所有生活上、学习上的压力?”
“我需要有一个人关心我,不!我需要找一个人去依靠!我需要一个人帮我去跟房东讨价还价;帮我去搬家扛书扛床垫;帮我去学校排队注册;帮我在别人欺负我的时候替我撑腰!”
“我需要在我不开心的时候有一个肩膀让我砸,让我发泄;在我想家的时候有一个胸膛让我靠着流泪;在我高兴的时候有一个怀抱给我撒娇!”
“我害怕自己一个人,我害怕孤独。我不要什么都靠自己,我不要!我只是个很普通很平常的女孩子,我本来就很脆弱,我比别人更需要呵护,更需要关心、体贴、宠爱;我比别人更需要人爱!”
“对不起,我……”我生硬地说。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我不知道我要说什么。
“你对我好,我知道。可是,那不一样,你知道吗?”
“你,你要我怎么做?”我的心紧张地抽搐着。
“我以为只要有一个人在我身边就可以了,我以为每晚只要在黑的夜里,能让我抓住一个温暖的臂膀就够了,哪怕他也许并不是很坚实。”
我微微挪动了一下僵硬的躯体,但手却不知该往哪里放。
“我,我去做饭给你吃吧。”我怯声地说。
我想走,我只想赶紧离开,赶紧找个地方蒙着头躲起来,哪怕只是一分钟也好!
沉默。
楼下隐隐传来欢快诡异的印度音乐。
“对不起。”李静终于又开口,“跟你说了这么多你不爱听的话。”
“不,不是。”
“我不是在责怪你什么,你明白吗?有些话我必须要说。”
“我明白。对不起,是我不好。”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没有错。”李静柔和地说。
“嘿!那太好了!”我欢快地手舞足蹈起来,“要不我们出去吃吧!想吃什么我请客!”
李静默默地望着我,眼里闪过一丝不可捉摸的光。
假笑——在我的脸上还没来得及展开就麻木地坍塌了下来,但四肢在刚才反常的跃动中已有了暖意。
我搓了搓手,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自然,说:“我去看看大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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