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唱歌么?她问道。
我不会,可我喜欢听你唱歌。我说。
于是她慢慢开始哼唱起一首歌来,我听不太懂内容,可还是感觉得到那婉转舒缓的音调就象春风吹拂过草原,树木吐绿百花含芳,生机盎然。
远处跑来了几骑马匹,扬起一阵尘土,在一个帐幕前停了下来。
乌兰停止了歌唱,望着那些人走进帐子里头,她说:好象有人找妈妈,家里来客人啦,我要回去看看。
九
一连几天,我都没有见到乌兰的影子,心里有些惆怅。
这天晚上巴特尔来我的帐子里找我聊天,跟我说起他妹妹的事情。
部落里有个百户长叫纳乌赤“孛可”(力士),看上了乌兰,要娶她为妻子,前几天来找他们的母亲提亲了。他说道。
我心里一愣:那乌兰知道不知道?
母亲告诉她了。巴特尔说。
那,她…..
我找你正要说这件事,巴特尔继续说:妹妹说死也不会嫁给他,你说她这是为什么?
我暗暗松了一口气:你没有去问她为什么吗?
问了,起先她不肯说什么,后来母亲对她说纳乌赤是部落里有名的孛可,接受过大汗的奖赏,你若是没有别的理由就一定要嫁给他,妹妹没办法才说她已经有心上的人了。巴特尔说。
那她的喜欢的人是谁?我故意问。
妹妹她咬住牙死也不肯说出来。他答道。
乌兰妹妹是我们部落里的一枝花,追求她的人多的是,也许她心里已经有了钟情的男子。我说。
我却已经知道了,难道你一点看不出来吗?巴特尔看着我说。
什么?我的心有点打鼓。
乌兰妹妹喜欢的多半就是你。巴特尔瞪着我说。
这,你如何知道?我说。
我来问问你,你在家里的时候没有婚娶过吧?他说。
没有。我冲口而出。
那就成了,我妹妹乌兰就是你乐日图的人啦,母亲那里我去跟她说。他说道。
这,还是先别着急,容我再想想。我拉住他说。
晚上,我躺在帐子里,想着心事,眼前一会儿是乌兰的影子,一会儿又是妻子的面容,我喜欢少女乌兰的率性纯真,她燃起我心底里的激情,可我又感觉愧对善良贤淑的妻子,她是我心灵一直难以忘怀的痛楚。一晃眼离开家乡已经有十几个年头了,父母和妻子不知如今到底怎样了,思念和内疚之情让我在这件事情上犹豫不决。
就在我还为这件事情苦恼彷徨的时候,纳乌赤孛可来到我的帐幕里找我。
他把我喊到帐子外面,抽出腰间的佩刀说:我们两个都喜欢那个女人,可乌兰只有一个,我们还是用刀来决定这件事情吧。
我说:刀枪无情,你是成吉思汗的功臣,如有闪失恐怕难以交代。
纳乌赤怒道:你若害怕可以不比,只是你必须向我跪下认输。
周围的人闻讯赶来,巴特尔和乌兰也冲出帐幕跑过来。
纳乌赤大喝:快出手吧,还等什么!举起刀就扑过来。
我惟有拔刀相迎。
乌兰叫喊着上前阻拦,巴特尔死死拉住她,草原上两个男子相互决斗,任何人是不能拦阻的。
纳乌赤来势凶猛膂力浑厚,我后退几步迎接了几招,发现他身体不够灵便。于是抽刀圈转,攻他下盘。他连忙横刀格挡,我使的却是虚招,趁他上身露出破绽,举刀直杵其胸口。纳乌赤一惊提刀招架,步法乱了腹部以下门户洞开,纳乌赤的刀纫还没碰到我的刀尖,我已经将刀锋偏转向左划了道弧线,砍其右侧大腿。纳乌赤急忙缩腿躲避,已经晚了,刀尖已抵其小腹护甲处。我心里陡然一惊赶紧把刀回抽,嗤的一下他的牛皮甲划破了。我不知他是否伤着,心神分散动作迟滞。谁知纳乌赤一声大吼钢刀咣当一下猛击在我的刀背上,我的手一麻佩刀落地,纳乌赤的腰刀已抵在我的胸口上。
输赢仿佛已见分晓,乌兰一下子捂着脸跑走了。
胜利者纳乌赤脸色铁青地把刀收回插刀鞘里,一言不发扭头也走了。
过了两天,纳乌赤骑着一匹快马拦住我说:草原上的英雄相互间的比武决斗是不会吝惜性命的,那天的决斗你让我很丢面子,三天后我要跟你再赛一场!我要真正打败你!说完打马扬长而去。
我回到自己的帐幕,看见巴特尔已经站在帐子外面等着。
他告诉我乌兰妹妹昨天哭了一天,她对母亲说她决不嫁纳乌赤孛可,哪怕他家有万金、哪怕他当上乞列阿儿克(千户长),她也决不会嫁给他!
郭衣云,巴特尔喊着我的汉人名字说:你要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就使出你的全力去战胜纳乌赤孛可,打败他,把乌兰娶到你自己的帐幕里来!
三天后的早上,在乌兰那顶帐幕前的空地上,纳乌赤孛可又一次站立在我对面,他赤裸着古铜色宽阔的胸膛,一副蒙古摔交手的装束。他准备与我以角斗的方式一决高下。
乐日图,我会以死相拼的!他高声叫喊着朝我扑来。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我也别无选择了。为了我的尊严为了美丽的乌兰,我只有奋力一拼。
纳乌赤不愧是蒙古的孛可,粗壮有力,仿佛铁打钢铸一般的身躯,一上来他紧紧缠住我,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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