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半盏茶的工夫,看看一路太祖拳将要使完,老者一转身,快步走到屋里,取出一把古朴的长剑。剑长约三尺左右,阔约五指宽,银皮鞘,金吞口,剑柄上却没有装饰穗,鞘上用小彖刻了五个字“秋风落叶扫”。
少年已使完拳法,快步来到老者身边,望着老者手里捧的长剑,笑着问道:“师父,这把剑叫什么剑?”
老者哼了一声:“叫什么剑,你自己不会看么?”说着扬了扬手中的剑,将刻字的一边对着他。
少年不好意思的又叫了一声师父。
老者不由笑了,说道:“我倒忘了你读书不多,这种字体你自是不认得的。你这小子什么都好,就是不好好念书。”边说边大摇其头。接着脸色一正说:“青儿,提起这把剑来,在武林中可是大大有名,这把剑是由战国时期名铸剑师欧冶子所造,剑名叫做‘秋风落叶扫’,自它问世以来,不知饮过多少人的鲜血,也成为多少英雄豪杰争夺的对象。可是这种神兵利器,唯有德者方可居之,哼,不是人人都可拥有的。我老人家得到它也是机缘凑巧……”
说着,老者停顿了一下,脸上露出缅怀的神情,似是陷入了某种回忆。少年目不转睛的看着老者,一付入迷的样子。
良久,老者从沉思中清醒过来,继续说道:“现在我把这把剑送给你,希望你能好好的保管它,也希望你能对得起他的上一代主人。当然,我还要看看你的剑法如何,是不是配拥有这把宝剑。”
少年好奇的问道:“师父,它的上一代主人是谁呀?”
老者微笑道:“偏你这么多事,也罢,我就告诉你吧,你知道一下也好,它的上代主人是六十年前人人敬仰中原剑神燕情天。”
少年道:“燕情天?呵呵,五百年前还是一家呢!”
老者笑道:“嗯,看样子还是蛮有缘的,现在就看看你的剑法了。来,接住。”说着把剑住空中一抛,剑电射而出,一闪数丈。
在老者抛出剑后,少年也疾闪而出,居然后发先至,将剑的一把捞在手中。
少年接剑以后,一按蹦簧,呛啷一声抽出长剑,剑身如一泓秋水。少年虽不识货,也知道是把好剑。他用左手指弹了剑刃,跟着左手拈了一个剑诀,右手摆了一个起手式,剑尖斜指向天,双脚不丁不八,目视左前方。只见他回剑一撩,剑在空中划了半个圆弧,往前疾刺而出,隐隐有风雷之声。忽而柔腻似水,宛如闲庭除步一般,又似又子锈花;忽而又大开大磕,宛如会书人在写行草一般,一招一式,说不出的飘逸,意态竟是十分潇洒。
少年使完剑法后,神定气闲的收剑,站到老者身边。老者拈须笑了笑,拍了拍少年的肩膀。看着少年受宠若惊、惶恐不安的样子,老者畅快的哈哈大笑起来。笑过之后说道:“青儿,你很好,不枉了为师三年来的教诲,你这路“逍遥游”剑法使得不错,其中更有许多招式添加了不少创意,比如说‘山抹微云’这招,原本是自左而右,而你却改为斜刺而出,比原来更合‘逍遥’之意,还有‘石破天惊’那招,原本是人倒立在空中,剑直刺而下,而你却改为斜刺而下,嗯,改得好,改得妙,既可作剑用,又可作刀用,更具灵气。呵呵……”
听到师父不住的夸自己,少年脸上露出又有点得意又有点害羞的神情,终于还是叫了一声师父。
老者回过神来,正气凛然的望着少年道:“青儿,你可以拥有这把剑了。记住,不得乱杀无辜之人,否则,你就不要认我做师父了,我‘逍遥书生’玉流星也就没有你这个弟子了。”
少年连道:“弟子不敢,弟子谨遵师父教诲!”说着跪倒尘埃,双手举剑过头顶,向天立誓道:“苍天在上,厚土在下,今日我燕丹青在师父面前立誓,在我有生之前,决不用此剑滥杀无辜,否则,当死于此剑之下。”
玉流星看着燕丹青惶恐不安的样子,忙扶起他,摸着他的头,慈爱的说道:“青儿,你是我收的最后一个弟子,经过与你三年的相处,我发现你虽然读书不多,本性却纯朴善良,没有一般人的奸诈,使我在暮年时老怀得以畅慰,为师非常开心。正因为你纯朴善良,而世途艰难险恶,人心隔肚皮,我担心你会被别人利用,误入岐途而不自知,筑成大错而遗恨终生,就象这口剑的上代主人,实在可惜……,你要记住,为民除害方为侠。明白吗?”
看着燕丹青迷茫的样子,玉流星叹了一口气说道:“青儿,慢慢你就会明白的,你记住我这句话就行了。”
燕丹青使劲的点了点头。
玉流星又说道:“为师要走了,以后你也不用到这里找我,为师游历天下去了。你…你也下山去吧!”
燕丹青急道:“师父,你……”。
玉流星挥了挥手说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况且我在红尘一呆三年,于我道行损失非浅,要收回凡心又得费一番功夫了。”
燕丹青伤感的看着玉流星说:“弟子此次去后,不知什么时候能再见着师父?”
玉流星摸着燕丹青的头,慈爱的说道:“傻孩子,为师知道你依恋师父,为师也很舍不得你。有缘的话我们会再见的!希望那时候你已是人人敬仰的大侠。”
燕丹青喜道:“弟子一定不辜负师父的期望。”
玉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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