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昏黄的路灯照在小巷上,显得有些苍凉,这是一条被人遗忘的小巷,黑夜中一双双粉红色的小眼珠,静静地透着寒光。
我不由地紧紧了身上的风衣,静静地把自己的身形藏在墙边。
慢慢地,远处晃来一个人影,昏黄的路灯照在他的一张臃肿不堪的脸上——应该是他。我从风衣中取出一张照片,向那个人望了望,迎了上去。
“哦~小姐,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家……”那个人有着显然已经全醉,脸上红成一片,“呵呵……是不是寂寞了……我……我来陪你……”
“这不是张老板啊?”
“哈哈……小妞原来……是冲着我来的……来……今天陪好我……哈哈……有你赚的?”
“哦?您真的是a公司的张总阿?”我皱了皱眉,将他的手从肩上推开。
“小……小姐……干嘛这么假正经阿……你不是……在工作么?”
女子嘴角一笑,慢慢地挤出几个字,“是啊,我该开始工作了哦,张先生。”手臂一怔,匕首已经握在手中。那个男人应该明白了,突然间脸色然煞白,匕首发出的寒光印着他额头渗出的汗滴。匕首顺势在他咽喉处划,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那个男人便兀自倒下。我静静地取出手帕,擦拭着匕首上的血迹。
啪啪啪——黑暗中,传来一阵稀疏的掌声。“果然是夜萍——”
火光亮了一下,映出一张近乎苍白的脸:“一剑封喉,‘那一滴血’果然名不虚传。”一个消瘦的身型从黑暗中现了出来,烟头的光淡淡地罩着他的脸。
“我只是不很喜欢见血——”对于眼前的这个男人,我几乎从来没有好感,收起手里的匕首,冷冷地看着他。
那个男人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小包,扔了过来。“这个是你今天的酬劳。”他望了望地上的尸体,用脚踢了一下。
“我要走了——”正要迈步,却被那个男人伸手挡住。
“今天陪我去喝一杯?”
“抱歉,我们的关系似乎只是中间人和执行者,我没有这个义务——”
他耸了耸肩,猛吸了一口烟,淡淡道:“东西我也放在里面了,这次——价钱不变。小心些,这次你的对手没有容易对付,到时候,你可以求我。”他摆了摆手,一个转身又向黑暗中走去,紧接着传来一阵细细索索的声音,这个小巷恢复了平静。
穿过一个街区,路上便热闹起来。c市的夜晚总是被两种氛围包围着,人们穿着节日的盛装,相互嬉笑着,有几个女孩子正在远处围成一圈,兴奋地谈论着什么,霓虹灯流光四溢,而情侣们笑意盈盈都写在脸上,谁又能想到,仅仅几步之隔曾经有一个生命倒下,在那种近乎扭曲的脸上留着一种如此摄人的恐惧。
我慢慢走在人群中,此刻的我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杀戮之气,看着眼前这些欢庆的人们,我摇了摇头,摸了一下手上的包裹,继续赶着我的路。
我的名字是我自己起的,我并不知道自己的过去,似乎从我一醒来就在这个城市里,而我的能力也似乎是与生俱来,每次想到自己的过去,头都会像裂开一般生疼。我只知道,我是一个杀手,白天躲在墙角中夜间才会出现致人死命的杀手,因此我的姓氏就成了极为稀少的夜。
似乎在一天,c市出现了一个神秘的杀手,杀手手法相当快,甚至传言被我夺取性命的人,只会流一滴血。——这是在城市中所有人最近很热络的话题,但是似乎只有很少人对此有什么恐惧,反倒有那么一些期待的成分在,毕竟如果不是自己,别人的生命在c市不过是增加了一点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这里真是一个畸形的地方——”我想着想着,突然想起了一段谈话。
“你会习惯的,这里没有人会关心杀戮的,只要他自己能够呼吸到下一口气就可以了——”那个人慢慢地直起身子,继续说:“也许你知道这个城市的名字就知道了,杀戮之城——在这里,杀手并不是一个特殊职业,你是不是也闻到了这层繁华下面的血腥,这里只有杀戮和被杀戮,你要做的就是做到最强。不过你要当心那些猎人,他们中虽然很多都不济,但是你要知道,有些强手你是不会希望见到的。”
说着,那人的嘴边涌起了一口血,从自己的内衣中掏出了一把匕首和一个本小小的本子。
“这些是你要用到的东西,没想到会让你来接替我——”那人喉咙里便发出了一阵咯咯咯的声音。我用手扶了一下那双依旧睁着的眼睛,我知道,这个人已经到另一个地方去了。
我静静离开了这个人,连同手上的匕首和那本可以成为日记的本子。
“怎么又想起这件事秦了——”我心里嘟囔了一句,我第一次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个男人,而自己竟然很习惯地接过了他递过来的东西。第一次看到死人,自己竟然一点都没有什么慌张,这是静静坐在那个男人对面,整整一夜。或许这个就是杀手的本能吧。
转过一个街角,一个黑巷中,硕大的霓虹灯招牌显得有些突兀——“毅间”,这里就是我此行的目的地,可以说是一个酒吧,但现在暂时是我的家。
“欢迎光临——”一个十多岁的女孩迎了出来,当看到我时,脸上的那种焦虑的表情一扫而空,连忙接过我脱下的风衣,赶紧把我迎进大厅。
酒吧里稀稀拉拉的坐着些客人,昏黄的灯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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