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以数十年为一生的平凡人类不同,在震旦百年光阴弹指而过。在羿和东方木部落的悉心照顾下,婴儿的柏高已经长大成为一个强壮的少年。
初升的阳光从左边墙顶上的那个破洞中射了进来。吉祥通常会在它恰好照亮右边桌上一堆书简的时候醒过来。她醒来之后,并不忙着起床,而是很安静地躺在床上看着那个洞。在这个洞刚出现还只是一条小小裂缝的时候,折射出的霓虹般七彩的光晕,那种美超越了人的所有的幻想。
可是现在,却看不到了。吉祥重重叹了口气,长大原来,竟是一件这么不可爱的事情。
就在这个时候,柏高的铁拳头已经在外面把门敲得通响。“知道啦,马上就出来!”吉祥的话音未落,柏高却已经一脚踢开房门闯了进来,盯着吉祥的眼睛问:“这半天不开门,你不会是尿床了吧?”吉祥的脸刷地通红,几乎忍不住想一拳打断他坚挺的鼻梁,最后还是看在这小伙子长得比较帅的份上,饶了他这回。
“干吗催这么急?”吉祥一边穿着衣服,一边满屋子找鞋子。当她找到鞋子并把它穿在脚上之后,却发现柏高正一直盯着她的房子墙壁上的破洞不动。
“啧啧,小吉啊,要是你凿壁偷光的精神让计蒙老师知道的话,你肯定会获得一个很高的表扬的哦。”柏高冲她做着鬼脸怪笑道。
“我打你。”吉祥做拔拳状,“如果不是昌意告诉我这三个月都是大好的晴天的话,我早把洞补好了。”
“这家伙的话你也信?”柏高撇撇嘴,“他说他能精通六七种鸟语,可也没见哪只鸟儿给他送口粮啊。”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贪吃啊?”吉祥在柏高头上打了一个爆栗作为报复。趁柏高还没醒过来,立刻躲出了门外。没多久,柏高就听见她在外面发自肺腑的感慨:“啊!多好的阳光啊!”
柏高摸着脑袋,嘟囔了一句:“这丫头。”追了出去。
初秋的阳光,妩媚得近乎可爱。
柏高和吉祥并排坐在山涧旁。吉祥脱了鞋袜,把脚泡在冰凉的涧水中。她的脚有着新月般完美的弧线,晶莹如玉,洁白无瑕。柏高看了一会,衔了根草在嘴里,枕着手躺了下来。
吉祥将一捧水洒在柏高的脸上:“哎,别人都这么忙,你怎么什么事都不干啊?”
柏高叹了一口气:“有什么办法。将军既不肯教我武功,又不肯教我道术,我空有一腔远大的理想抱负与志向,却没地方施展啊。”
吉祥“哼”地一声,手叉着腰道:“敢情你游手好闲,是被我们欺压的结果啊。对了,你这么早把我拉到这里来,有什么事没有?”
“当然有事了,等会你就知道了。”柏高贪婪地看着吉祥的玉足,很夸张地咽下一口口水,坏笑道,“你这双脚长得还算漂亮。”
“去你的。”吉祥飞起一脚,水花溅起半天高,柏高躲闪不及,浑身被淋了个遍。
就在这时,一声清脆的长啸从山谷上传来。柏高精神一振,也不和吉祥计较,一个跟斗跳了起来,长啸三声回应。对面很快又是一声长啸,啸声比起第一声来已经近了很多。
吉祥小心翼翼地问:“你等的这个人,不会是英招吧?”柏高开心地回答:“当然就是他了。除了他,还有谁跟我一样有空?”
这时,一直以胆大好玩著称的吉祥,也忍不住开始担心起来。
两种无害的药物,在特定的条件下把它们放在一起,由于某种作用,就有可能产生一种新的有害的药物——这是吉祥的道术老师计蒙在授课时讲的话。每次看到柏高和英招走在一起,吉祥总会想起老师的这一段话来。如果单个把柏高或者英招拎出来,其破坏力或许并不比别的少年高多少。不过让他们两个人走到一起的话,天晓得会捅出多么轰天动地的篓子出来。
吉祥的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的,英招这个冒险少年最喜欢说的口头禅就是“这么好的天气,如果不做几件随意率性的事,岂非是大煞风情吗?”而他所做的“随意率性”的事情,开端虽然不尽相同,可通常都是以破坏作为结局的。这样的人有一个在你身边,就已经是一件很值得头疼的事情了,可偏偏还得加上一个柏高。
柏高这时已看见英招,他脸上的兴奋无以言表:“怎么样?搞到手了?”英招神秘地笑笑,从怀里取出一件东西,扬了扬,又藏了回去。
吉祥觉得眼熟,歪着头想了好大一会,终于想起来了:“你们不会是把禺明将军的‘回光镜’偷出来了吧?”柏高拍拍吉祥的肩膀:“小吉果然有眼光。禺明把这破玩意当宝贝似的敝帚自珍,想必是有些威力的。我们今天就来试验一下。”“试验?”吉祥问,“你们去哪里试验?”柏高指了指山的尽头:“开明谷。”
“啊?!不行,绝对不行。”吉祥态度鲜明地反对,“如果你们不把‘回光镜’送回去,我现在就去告诉禺明将军。”
“去吧。”柏高不以为然的笑笑,“也许禺明更愿意知道,为什么他埋在梨花树下的千年‘梨花春酒’,怎么就变成一坛子尿了。”
“喂,老大,如果你不是很善忘的话,应该还记得那坛子里的尿可是你的产物哦!”
“可那坛子可是你埋的哦。”柏高一把搂着吉祥的芳肩,问,“小吉,你老实说,那坛‘梨花春酒’的味道好不好?”
“算了吧柏高,”吉祥近乎哀求道,“开明谷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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