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时,羊不允许大家叫他的外号。我就骂他:“别不识好歹,名字不好你能赖谁。你名字里就一个‘杨’和一个‘凯’,不叫你羊,难道改叫你凯子不成?”
日子久了,羊也习惯了自己的外号,就像我现在写信上网打电话时习惯了自我介绍是秃子一样。后来我又骂他,说这就像一个妓女,刚开始时总是要闹一闹,一来显得自己纯洁,二来抬高身价。等日子久了,没人要的时候自己就会到大街上主动揽客,八折都干。
当然,我最后少不了挨一顿毒打。
我是因为身高和学习成绩的原因才坐到教室的最后,可惜没有长出与坐最后一排身份相符的肌肉。因此论打拼,我谁也灭不了。特别是对于羊这种直心肠的人,下手不知道轻重,容易挂彩。
在初中,羊还有一段颇浪漫的恋爱镜头。那是初三时的元旦,羊为联欢会出去买橘子。在哈尔滨最冷的季节里,他骑着单车,身后驮着一个抱着橘子的女生。
那时我想,在一个冰天雪地的世界里,无论是对于一个坐在骑车的高大男人背后的女生,还是对于一个坐在抱橘子的娇小女生前面的男生来说,两个人一起在城市的街头巷尾穿行,都是一件无比惬意的事情。更何况,那是一个可以自由想入非非的年龄和一个彼此离得很近又可以任意猜测对方表情的环境。
然而,到初中毕业后,羊竟然不知道那个女生的下落。并将此作为他抹杀这段恋爱历史的借口。倘若你要说他在初中有女友,他就会告诉你他现在已经不知道她的下落了,以后不许再提她。但你要问他们曾经是否好过,他就没声了,有的只是暴力。
于是我知道,他们分手的原因很简单,羊被人踹了。在女人面前的羊,似乎总是很失败。
羊接起电话,与我默契的不必通报姓名。
我告诉他我的目的,然后习惯性的为他安排好一切,羊也习惯性的对我的安排照单全收。
在高中,他总是爱盲目的听从我的指挥,从来没有任何的异议。不过现在,他老子借钱把他送到一个为骗钱才招生的,卖文凭的大学里去读书。这使他认为自己是知识青年的一个分子,开始以为我这个高中没毕业的人应当听他的指挥。
可怜啊,凭他的觉悟,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理解,正因为我没有毕业,所以我才是真正的学无止境。
3.
一切搞妥,直等六号到校。那天十几个人先后到达学校,用的托词都是一个,更新黑板报。可怜值班老师万万不会想中埋着的不是黑板报,而是菜刀,还以为我们四班人才济济,有那么多的人会出黑板报。
作为领导,我和色琪宣布了活动安排,然后大家在一起等王松。有人打电话,发现王松还在睡觉。
女生们忍不住了,嚷嚷着要把王松丢下,给他一些颜色看看,于是写了一个告示,贴在门上,那告示写到:色松,我们决定不等你了,如果你来后发现门锁着,请你躺在地上接着睡吧。收发室还有行李,你脸大,可以借来用。落款是“本次行动的全体女生”。
后来我也写了一个告示,让色琪抄一份,粘在女生的下边。我是这样写的:色松,我们还决定烤你的炸弹,就是肥的流油的那一个。落款是“还有全体爷们”。
王松毕业于全市最好的一所私立初中的重点班。在班级第一次期考中,排名全班第一,让我们对他刮目相看,并对他的初中也刮目相看。据说他中考成绩在他们班级里排倒数第三。
这也让我无地自容,全班从私立学校毕业的只有我和王松两人。老师在因为王松学习好而评价私立学校比公办学校好时,总会有人拿我当反例。
王松聪明的另一个证明是,他爱睡觉,而这在大陆被认为是学习的大忌。大家根据他的体型和生活习惯,给他起了一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外号,叫猪。
王松坐在前排,却不安分的和色琪挣起前排老大的位子。每次我扮演联邦总统带领后边的盟军对扮演萨达姆的色琪发动斩首行动的时候,王松都会扮演后来伊拉克国防部长的角色。
我认为,高中物理学最有用的一个知识点就是“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在整日叫色琪的同时,色琪没有叫他猪,而是色松。不过色松在全班范围内没有色琪叫得响亮,因为全班反恐的打击对象是色琪,而不是色松。在盟军看来,色松没有进入到邪恶轴心的范围当中。另外,“色琪”与“sè_qíng”谐音,耳熟能详。
同时也可以说明,我这个宣传委员还是非常称职的。
锁上门,大家分头行动,在校门口看见王松正锁他那辆除了铃不响其它全响的自行车。
爽姐一马当先了冲过去,大骂死猪如何如何(毕业后,色琪的气焰已经被我彻底打下去。我现在正在制造爽姐和色松的绯闻。我想,如果台湾的蓝营请我去搞文宣,在2008肯定能搞掉绿营。)
然后一大帮人赶到,也大骂死猪如何如何,之后散去。
半小时后,各路人马陆续回来,买了牛肉、牛板筋、玉米饼、黄花鱼、火腿肠、鸡心、矿泉水和一些调料工具。
之后的事情难坏了大家。因为我们都是独生子女,在家没人有做饭的好习惯,凑到一起的时候,竟然没人能熟练的使用刀具。就连我这种饭来张口的家伙都当起了操刀手。
学校在放假期间停止自来水的供应,好在有高三的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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