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普义的心思被他猜了个正着,头道:“表面上来看,她实在不是理想的合作人。但是我们现在走投无路,轻易放弃又很可惜”。
钟济民站起来给他添了杯茶道:“爸,今天我跟商场上一些朋友打听过简惜的事。他们可以证实资料的真实性,简惜跟连翼才翻脸之后,公司受到了严重的打压,甚至工厂都被莫名其妙烧了。
她在我们之前就跟连氏翻脸了,那时候我们的药还没研发出结果。从这上来看,简惜是连氏诱饵的可能性非常。她一个女人敢跟连氏作对,其胆量令人佩服”。
钟普义听完他的分析道:“这样来,你觉得他们可信?”
“可信不可信,不妨先接触接触。一来能让爸您亲自把把关,二来,我们也能探探他们的真实用意。”钟济民提议道。
钟普义想了想,觉得这个办法的确可行。遂道:“去把你大哥喊来,我们再好好合计合计”。
“我这就去”。
钟济民很快把大哥钟惠民叫到父亲的房间来,钟普义简单的把找到新注资人的消息告诉了他,也出了他们的顾虑,想听听他的意见。
“爸,二弟,这是好事啊。”钟惠民装作第一次听到,开心的道。
“哦?”钟普义白眉一抬:“看为什么是好事”。
钟惠民谨记连成壁的嘱咐,一定要促成仁义跟简爱的合作。忙道:“你们想啊,我们现在正处于紧要关头,因为缺少经费研发叫停。就算他们真的图谋我们的新药品,那也要等新药品研发出来之后才能图谋。
他们注资的钱一方面能支持研发,一方面能填补资金的缺口。有了这笔钱,我们的生产线重新启动,不就等于资金链重新衔接了吗?到时我们把药品的价格稍稍抬高一些,资金回笼那还不是简单的事儿吗?
等我们不缺钱了,他们要是图谋新药品,我们也能把他们赶出仁义不是?所以这是好事啊”。
父子俩听着钟惠民的话,开始还挺有道理,到最后就不赞同了。首先药品的价格他们这十几年极少调动过,如果他们跟其他制药公司一样,一盒药买成百的,又怎么会出现资金短缺的问题?
其次,过河拆桥的事情,他们什么都不能干。仁义仁义,仁在前,义在后,他们钟家一辈子都得对得起这两个字。
“惠民,你的话半在理半不在理,价格上调的事情以后不要再提了。”钟普义肃声道。
钟惠民脸色一青,低头闷声道:“是,爸”。心底却在暗暗叫屈,这都什么年代了,谁还会把忠义仁孝整天挂在嘴边。死守着这四个字,到最后饿死的只会是自己,古代还能给你立个牌坊,现代你死了就一把灰。
钟普义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挥手道:“这事你们兄弟俩商量吧,我老了,精力不够了”。
兄弟俩看老父亲真累了,忙起来告辞,退出了他的房间。出了房门,钟惠民拉着二弟的手道:“二弟,爸他糊涂,你可不能跟着糊涂,救公司要紧,没有公司,还谈什么仁,谈什么义?”
钟济民一向不喜欢大哥贪财这一,皱了皱眉头道:“大哥,你还了解爸的为人吗?饿死事,失节事大。我相信爸他宁愿仁义破产,也不愿亲手砸了仁义的名誉”。
“你……你们……哎,顽固不化!”钟惠民被气死,扔了四个字拂袖而去。
钟济民也失望的叹了口气,视线看向大厅墙壁上挂着的画像。画像上是一个绝美容颜的年轻女子,老父亲这是当年把他领上医道的前辈,这辈子老父亲都谨记这位前辈的话:医者父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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