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心里大喜,也举着灯跟出去,果然见大黑死死地咬住了一个人裤子,黑色裤子上已经浸湿了一片,不知是大黑口水还是那人受伤血。
祝永鑫上前跟那人撕扯了几下,良子也跑过来帮忙,很就把那人制住了,荷花举着灯过去一看,果然是魏家老幺儿,不由得鄙夷地朝他啐了一口道:“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你还真是没让人失望。”
魏老幺儿没想到会这么容易就被抓住了,慌不择言地说:“祝二哥,我是出去玩儿回来晚了,结果就翻错了院子,我……”说了半截就觉得不对劲儿,不用人说自己就讪讪地住口了。
“呸!”祝永鑫鄙夷地说,“你当是以前呢,我家跟你家挨着,你说翻错了我可能还信你,如今咱们两家离得八丈远,你还这么扒瞎,你以为别人都是傻子啊?”
荷花扯着大黑松了口,打了盆儿水给黑子喝,又从屋里拿了块儿饽饽拜碎了泡上肉汤,看着大黑吃得香甜,摸着它脑袋夸道:“大黑真是好狗,以后有这样不要脸半夜翻别人家院子,就得往死里咬!”
魏老幺儿哎呦一声,冲着荷花嚷道:“荷花侄女儿,用不用这么毒啊?”
“我说是爬我家院子人,难道你还打算以后再爬?”荷花扬声问道。
祝永鑫用力扯了魏老幺儿一把问:“你老老实实地说了,到底是来干啥?咱们两家这么多年交情了,我可不想因为你败坏了。”
“祝二哥,我不骗你,我真没什么坏心,我、我其实是想来借钱……”魏老幺儿眼睛一转就又编出个说辞。
“借钱不白天来走正门,大半夜过来借哪门子钱啊?”祝永鑫明显不信。
荷花直接给他揭穿了道:“你若是来借钱应该翻前院儿,那边杖子矮还好翻,再说就算你翻是后院儿,翻进来不直接去敲窗户叫人,又爬到里面这倒杖子里干啥?我家大黑可是被圈里面这道杖子里,难不成你就是故意进来等着被狗咬啊?”
魏老幺儿这下无话可说了,祝永鑫扯着他进屋,把他裤子剪开冲洗了伤口又上药包好,这才道:“大半夜你也别回家了,我家对付到天亮,明早我跟你一起上你家去,问问这到底是咋回事儿。”
听着开始话魏老幺儿还挺高兴,以为祝永鑫要放过自己了,但是听到后面他脸顿时垮了下来,哭丧着脸道:“二哥,你饶了我这次吧,我说实话,其实我就是没钱了,想来你家偷两只鸡,你千万别告诉我爹,不然我肯定被老头子打死……”
荷花听了这话越发觉得事情不对劲儿,如果魏老幺儿没有什么别企图,肯定不会费这么大力气来夜谈自家后院儿,可他这会儿这么痛地承认了要偷鸡,却让人觉得其中似乎有大阴谋。
“行了,哪儿那么多好说,你就灶间这儿坐着眯会儿吧,我陪着你一起,你也别给我耍什么心眼子,咱们两家都是一个村儿,抬头不见低头见,你若是不想让我给你闹个彻底没脸,你就好好地这儿呆着吧!”祝永鑫说着也搬了个椅子灶间坐下,孤岛着烟袋锅准备抽一袋,对荷花和良子道:“都回屋睡觉去,有啥事儿明早再说。”
荷花先去告诉方氏和小秀出了什么事儿,免得她们屋里担心,自己回屋之后,茉莉赶紧问:“这外头是咋回事儿啊?”
把经过大致说了一遍,荷花摇摇头道:“我觉得不是那么简单事儿,可能是惦记着咱家蘑菇来。”
“不至于吧?”茉莉有些不敢相信,但是想想那蘑菇卖得那样贵,说是被人惦记上也不足为奇,不由得皱眉说:“那可怎么办好?弄个不好就容易伤了两家和气。”
“让爹去处置就得了。”荷花钻进被窝里,“咱们都是小辈儿,这事儿上没法说话,不然爷那边肯定会不乐意。”
第二天一大早,祝永鑫就拖着魏老幺儿去了魏家,荷花说是自己不搀和,但是又想去看看到底会怎么解决,便也跟着去了,打算只一旁看着不支声就是了。
魏家似乎正做早饭,烟囱冒出白烟,屋里还隐隐传出来熬番薯粥香味儿。老魏头许是刚起来,正蹲门槛子上抽烟,魏林氏院儿里喂鸡。
两个人见祝永鑫把自家老幺儿捆着手就扯进来了,都十分奇怪,老魏头起身儿问:“你们哥俩这是闹哪儿出啊?”
“魏二叔,咱两家多年交情了,我腆着脸说一句,你家幺儿差不多也是我眼看着长大,可是他如今是越发出息了,昨晚半夜我翻我家院子,进去也不知道干了啥,被我家狗咬了一口,全家都让他折腾起来了,问他是咋回事儿,他开始说是要回家爬错了院子,然后又说来借钱,后又说要偷鸡,我是实想不通这事儿了,不管是借钱还是馋鸡肉了,就咱们交情,你说一句我能不伸手帮你?用得着这样?”祝永鑫越说越觉得满肚子气。
魏林氏一听借钱就毛了,嗷地一声,丢开畚箕抄起了个笤帚疙瘩就往魏老幺儿身上抽:“你还去借钱,你还敢去借钱,家里上次为你三哥赔了钱之后,都穷叮当响了,你爹和我都恨不得一个子儿掰做两个花,你倒好,出去吃喝嫖赌,到处跟亲戚朋友借钱,你拿什么还啊?你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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