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 弄璋之喜
荷花拦孙建羽面前，似乎非要跟他讨个说法模样，她自个儿心里也着实有些着恼，寻思着小子脾气还真不是一般大，竟为了这么一句话赌气了这许久。
孙建羽定定地看着荷花，见她那气鼓鼓小模样，心着实不像是装出来，似乎还对自己多有埋怨，不由得自嘲地笑着摇了摇头。
“怎么，我都道歉了你还不依不饶啊”荷花嘟着嘴转身道，“算了算了，你大少爷气性大，我惹不起以后躲着些还不成。不过就是说你不是好人嘛，我当时也是被微露气得，这件事本就是你不好，说你几句也不是错怪了你”荷花左右仗着自己年纪小，跟他装傻充愣道。
孙建羽听得一怔，下意识地重复道：好人？”
“良是好，良人不就是好人。”荷花也不管孙建羽信还是不信，继续装傻到底。
“……”孙建羽听了这话，微微地垂下眼帘，遮住了眸中神色，随后倒像是信了地笑着说，“还以为你念书念得有什么长进了呢，倒还是个望文生义。”说罢伸手朝荷花脑袋上敲了一记说：小丫头片子，以为自己肚子里有了丁点儿墨水，就敢张嘴胡说八道？”
荷花跳开两步，歪头看着孙建羽说：那你还气不气了？”
“哪里还当真生你气了，以为我跟你一般小气？”孙建羽挑眉道，“不过是近被家里念得心烦罢了。”
见孙建羽说话又恢复了以前那种调侃语调，荷花心里郁结总算是解了大半。
祝永鑫和方氏回去了不到一日，当天下午就又赶着马车回来了，说那郑大夫给诊脉说，祝大姐生产之期该是腊月中旬，应该是刚有身孕时候本该是一个半月，许是脉象有些难辨，被村里郎中诊为两个月，前后便约莫差了十来日，而且摸着脉象胎儿十分稳定，祝大姐身子也没有什么问题，只耐心地等着生产便是。
祝大姐这边安心了，方氏便又呆不住地开始惦记城里铺子，后到底是催着祝永鑫当天又回了城里，带了些柴火、母鸡、鸡蛋和菜过去，倒也不算是白跑了一趟。
因着铺子事忙回不去，祝永鑫去把王寡妇送回了家，又把小秀、宝儿和博宁栓子还有大毛、二毛一道接来了城里，两家人城里过了个腊八。晚上方氏便跟祝永鑫商议，铺子打算开到什么时候休业，祝永鑫吧嗒了两口烟道：我还没寻思好，城里蘑菇得有人看着，留下谁这儿都不太合适，我寻思着，让老四两口子回去，咱们回去等大姐生了孩子，办过了洗三儿，然后都回城里来过年算了，总不能欺人家良子孤身一人，就把人单单地丢城里。。”
方氏还当真没想到这一层，听了这话连连说是：你若不说我竟都忘了这蘑菇事儿，确是该这样，不过就是怕爷和爹娘那边……”
“去年不也是自家过得，还不是都好好，咱们初一大早赶回去拜年便是了。”祝永鑫语气很是肯定，便把这事儿就这样订了下来。
腊月初十时候，方氏和枝儿城里就呆不住了，便搭车回了齐家村，家陪了祝大姐三日，这天中午正吃着饭呢，祝大姐忽然丢开了手里饽饽，手按了肚子上直皱眉哎呦。
方氏也丢开了手里正吃着饼子，赶紧起身儿一叠声地张罗着：枝儿，，去把炕上收拾出来，姐夫，去把那草灰都撮来，再铺上个单子，留哥儿，赶紧，去给你奶送信儿去，就说你母亲要生了。”
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扶着祝大姐躺下，方氏又指使傅先生道：姐夫，这儿有我看着，你出去烧水，烧足两大锅才好，再把那提前备下干净尺头和剪子都找出来。枝儿，你脚程，赶紧叫林二婶子去。”
这边屋里忙得不可开交，祝大姐虽说是头一胎，可来得倒当真是，不等魏林氏进屋，就已经破水见红，抓着身下被单子一个劲儿地呻吟。
傅先生哪里见过这样场面，一个劲儿地要往屋里挤，被方氏撵了出去，也还是门口急得跳脚，半分都没有做先生时候稳重老成。
不多时杨氏和魏林氏也都前后赶了过来，枝儿一盆一盆地往屋里端热水，时不时有血水端出来泼掉，傅先生看着那盆里红彤彤颜色，觉得自己几乎都要晕倒了，不过这会儿家里都是女人，全都屋里忙和，也没人有时间顾及他，就只能自己院子里来回地踱步抽烟。
祝大姐虽说发作，可毕竟年岁大了，疼得死去活来，孩子位置却是不好，头一直都下不来，魏林氏眼看时候这么久了，若是再不出来怕是孩子要憋出个好歹来了，一咬牙便用热水反复洗了手，直接从下面探了进去，根据经验摸到孩子头，慢慢地往顺产位置推过去。
“娘……”祝大姐疼得一声声惨叫。
杨氏搂着祝大姐头，扯着丝帕一边给她擦汗一边掉眼泪，嘴里却还是安慰道：大姐儿，娘呢，没事儿，没事儿。”
方氏抹了把脸上汗水，探头出去对灶间枝儿道：再烧两锅水。”
枝儿虽说祝家也见到林氏、小秀生孩子场面，可何曾这么费劲过，尤其对祝大姐是关心则乱，听着祝大姐叫声，骇得脸色惨白，添柴手都忍不住地发抖，端着热水送进屋，闻着满屋血腥气，是连嘴唇都没了血色，使劲儿咬牙才忍着没有哭出声来。
方氏见枝儿模样，忙伸手推了她出去，让她只外面烧水，自个儿出去端进来。
祝大姐这边几乎都疼得没了力气，魏林氏终于是把孩子头推到了应该位置，抽了手出来洗着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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