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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七章 三朝回门
晚饭后气氛还算和睦，齐夫人又嘱咐了次日回门要带东西，就让两个人回去早些歇着。
齐锦棠回去之后果然领了个小厮进来给荷花磕头，那小厮看着十四五岁年纪，生得也是眉清目秀，只是神色间总有些猴儿似狡黠，显得很是机灵讨巧。
听了齐锦棠吩咐，上来就咕咚跪倒，给荷花连磕了三个头道：小子华见过奶奶，奶奶纳福奶奶果然天仙似人物，难怪爷嘴里心上一刻不忘，如今爷如愿以偿了，小也替爷高兴”
荷花听得脸红只是笑，倒是齐锦棠抬脚朝子华虚踢了一下道：你这猴儿少混说，吃了几斤蜜才进来？”
“小说得可都是真心实意，爷莫要委屈了小。”子华一骨碌起身儿道。
荷花示意苗儿拿了红包赏他，自己用帕子掩口笑着问：难得你话说得我爱听，有什么要求，这会儿也一并说了，若是能应我就做主应下，用不着问你们爷。”
“那敢情好，小先谢过奶奶。”子华眼珠子转了转说，“今个儿奶奶刚赏了衣裳料子，本不该再有啥非分之想，只不过家里做针线婆子都老眼昏花，做出来东西也土气，不知道奶奶身边儿两位好姐姐，可有空给小做身儿衣裳？”
“我还当是什么事儿，这个倒是不难，那料子依旧赏你，进来让小真给你量量身量儿，另扯块料子做了赏你”荷花抿嘴应下，示意小真去给他量衣服，自己让苗儿伺候着去洗澡衣，也一道洗了头发，用干布细细地擦了几遍，就披散身后晾着，然后进屋收拾东西铺炕。
昨晚被滚得一团糟被单什么早被换去洗了，今晚就又铺了来，荷花跪炕上铺被单，想起昨晚就觉得脸红心跳，觉得下身到现还有些不适，担心齐锦棠晚上会不会再索求无度。
齐锦棠这会儿也洗了澡进屋，见荷花跪炕上发呆，也不知是被喜帐映还是怎，脸上红扑扑，走到炕沿儿处一把扯到怀里，搂着她身子，闻了闻发间香气才问：想什么呢，用得着这么出神儿？”
“没……我、我就是想明日回门时候，爹娘知道我马上要走会不会伤心……”荷花总不能说是想起昨晚滚床单事儿，本来只是胡乱扯个借口，谁知说出口了之后，倒是当真感伤起来，从五岁来这个地方，到如今已经近十年了，自己早就已经把祝家真正当作了自己家，父母、兄弟，如今想起来，哪个都是她牵肠挂肚放不下，忍不住红了眼圈儿。
齐锦棠没想自己一问倒是把荷花招惹哭了，偏身坐上炕，把她揽怀里，摸着她半干长发，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慰。
荷花伸手搂住了齐锦棠腰，把头埋他胸前，他似乎素来都不爱用什么熏香之物，身上只有澡豆和皂角丸子清香，那种味道总是让荷花觉得莫名安心，她抽噎了几下，闷声道：到那天高水远地方，我就只有你一个人能依靠了，你若是欺负我，那、那我可是不依。”
听了这话，齐锦棠知道她已经自己转过弯儿了，扯过帕子给她道：先擦擦花猫脸儿，多大个人了，还一会儿哭一会儿好，也不怕被人笑话。”
“谁笑话我？”荷花不好意思地低头擦脸，左右看看屋里丫头什么都不，这才稍稍自了些，“你不许笑话我。”
“好，我不笑。”齐锦棠起身儿拧了个凉帕子，“把眼睛敷一敷，明天肿着个眼镜回去，我还不得被你大哥打个半死？”
“去你，我大哥才不是那么不讲理人。”荷花轻啐了一口，“时候不早赶紧歇着吧，明日得早起回去呢”
齐锦棠又伸手摸摸荷花头发道：还没干透呢，这会儿睡了明早看头疼可怎么好，歪着我陪你说话儿，一会儿再睡好不好？”说着抽了两个软枕过来，自己歪炕上，把另一个枕头搁身前，扯着荷花也过来躺下，把她头发铺开散炕被上晾着。
“那你跟我说说，你去京城考试事儿。”荷花从他打京城回来就没与他见面，这两日嫁过来又都没时间一处好好说话，听他说起就问。
“考试有什么好说，不过就是跟乡试差不多，拎着大包小包进去就是了。”齐锦棠忽然道，“要说有件事你定然想不到，你猜我京城遇见谁了？”
“谁？孙家姑娘？”荷花抬眼去看他，不自觉地语气酸酸地说。
齐锦棠朝她额头敲了一记，“乱吃什么味儿？我遇到上次来我家查抄**那个大人，他去巡视考场，我老远看着像他，待走近一看果然是，他记性倒好，还认得我，过来与我说了几句话，外人听着倒像是很熟稔老相识，他走了之后，考场里差役就都对我很是客气。”
荷花听了这话沉默了片刻，对齐锦棠道：听我大姑说，那人应该是厂卫什么头儿，咱们平头百姓可惹不起。”
齐锦棠听了这话若有所思，半晌才道：原来是厂卫人，难怪……”
“难怪什么？”荷花听他话意未便追问。
“哦，我是说难怪那么大排场，去巡视时候前呼后拥跟了好多人，连主考官都出来了，我看周围人对他神色都很是敬畏，还以为是什么钦差大人，只是没想到是这样。”
“自然是敬畏，毕竟厂卫是皇帝心腹，听说都是些杀人不眨眼，只要上头有令，不管老幼妇孺都下得去手，听着就让人心里头害怕。”荷花说着想起自己偷书那次，紧张地往齐锦棠怀里缩了缩。
“都是我不好，不该提这个话题。”齐锦棠眼睛眯了眯，眼神里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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