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近晌午,村里人家陆续冒起炊烟。
绕着村子转了一圈,满眼的落后贫穷,在村里赚钱是不大可能了,陈剑南向镇上行去。
来到镇上,陈剑南才终于意识到古代社会赚钱有多难。
看到布店想做生意,没本钱。
看到客栈想开饭馆,没本钱。
看到蔬菜想种菜卖,没时间。
至于利用现代技术,制作玻璃、挖煤矿、做速食、开娱乐场所等一大堆的想法,也只是在脑中一闪而过,很快就被否决。
要么需要资本,要么太过惊世骇俗。
……
直到黄昏时分,陈剑南悻悻然地回到家中。
陈剑心已经做好了晚饭,见陈剑南回来也没有多问,兄妹俩开始吃晚饭。
说是晚饭,其实就是两个馒头、一小蝶咸菜和两碗白开水。
“哥,我吃饱了。”陈剑心放下筷子。
“妹妹,你再吃点吧,我吃一个馒头就够了。”陈剑南看到桌子上还剩下半个馒头,他知道是小妹没舍得吃,给他留的。
陈剑心看着哥哥吃饭,浅浅地一笑,摇了摇头。
每顿饭两个馒头,小妹吃半个,陈剑南吃一个半,这样的习惯已经保持多年了。
陈剑南知道他再怎么劝,小妹都不会再吃了,只好把剩下的半个馒头也吃了。
屋外,月光似水,流转人间。
这一夜,陈剑南睡得极不踏实。
《九梅图》的奇异,白狐的话语,叶丘的相逼,叶青珠的身影,猪妖的强横,以及小妹的贴心等等,组成一幅幅画面,一遍一遍地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回想这两天发生的事,总有一种如在梦境的感受。
然而,一切又如此真实。
寂凉如水的夜,更深了。
已近深秋,屋外的风声有些大,呜呜咽咽,似鬼泣,又如狼嚎。
他终于接受了穿越的事实,接受了这个叫陈剑南的身体和身份,接受了这个奇特纷繁的世界。
胡思乱想间,陈剑南彻底进入了梦乡。
这是一个好梦,梦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做梦的感觉,直到被人用敲门声和喊叫声吵醒,陈剑南依然在回忆这个梦。
恍惚中,似乎听到有人叫小妹的名字。
陈剑南终于惊醒,坐了起来,就见到推门而入的张大婶。
“张大婶,出什么事了?”做美梦被人吵醒,心里自然是不悦的,加上大清早被人以这种方式吵醒,心中的不快更浓烈了些。
如今看到吵醒自己的,又是他比较反感的张大婶,若不是顾及读书人的身份……
“剑南大少爷,剑心小姐出事了!”张大婶脸上的担忧表情,极其逼真。
“怎么回事?”陈剑南直接从床上跳下。
“我也不清楚,只听说叫你准备五两银子,去员外家领人,否则……”
否则后面的内容,他已经听不到了,胡乱穿上布鞋,人已经奔出了屋门。
整个青石镇,叫员外的只有一家,而且是拒绝过陈剑南求见的那家。
路上,没有丝毫的停歇,甚至没有注意到今天早晨的天气更冷了些。
陈剑南以生平最快的速度,来到了林员外的府邸。
门口的守卫很配合,没有阻拦。
陈剑南急急穿进府中,就见到了跪在地上的小妹。
地面,铺了冰冷僵硬的青石砖。
她的对面,有一张打造得异常精美的太师椅,椅子上,坐了一个身穿华服、脸上挂着冷笑的中年人。
中年人身旁,紧挨着一个打扮妖娆的女子。
周围,站了十几名身形彪悍的家丁护院。
“你就是小丫头的哥哥?我林员外是个讲情义之人,五两银子拿来,我放你妹妹离开,从此不许再踏进我林家一步。如果交不出银子,我可就报官了,在大庆朝,偷人钱财可是要坐牢的。”
林员外翘着二郎腿,脸上的笑容更盛,一双如同鼠眼的眼睛中却露出狡猾之色。
“哥哥,我没偷东西……”陈剑心眼眶中溢满泪水,硬是没有掉落。
陈剑南大概弄清了事情原委,他与小妹过了这么多年清苦日子,自然不会相信小妹偷人东西。
结果只有一个,林员外诬陷小妹,至于原因……
林员外家的府邸,光建造都不知花多少银子,护院佣人等一个月的开销也有几百两,区区五两银子,怎会惊动员外亲自过问?
事情定然不简单!
陈剑南把小妹扶起,轻柔地拭去小妹眼角即将落下的泪水。
低声问道:“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小妹忍着泪水,摇了摇头。陈剑南没有问她原因,更没有质疑,令她心中很是温暖。
“林员外,东西不是小妹偷的,休要诬陷。”陈剑南淡淡地道。
腾!
林员外猛然从椅子上跃起,一双如毒蝎的眼睛直视陈剑南,吼道:“我说是她偷的,肯定就是她偷的,你们这些山野刁民,自身贫贱就见不得人家好,借着做杂活的幌子偷东西,被抓个正着,还想狡辩!”
“敢问小妹偷了贵府什么东西?”
妖娆女子抢着道:“一根白玉兰发簪,那可是员外老爷送给我的定情物。这小丫头以打扫房间为由,偷了我的簪子。”
妖娆女子拉起林员外的胳膊,满脸妩媚,“大人,你可要为奴家做主啊,那可是奴家最喜爱的簪子呢。”
林员外道:“把你们兄妹俩卖了,也不值一根簪子的钱。我是看你们兄妹可怜,才只要了五两,如果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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