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好笑容一顿:她们什么时候这么亲近了,居然还能用的上挂念这个词了?
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心中不以为然,嘴里却客气的道:“多谢二婶子了。”说完就低头抿茶,一副淡然等容氏开口的模样。
容氏瞧她这淡淡的模样,有些一窒,面上也有些冷了下来,她到底是长辈,总得说几句客气话吧,像她这样不冷不热的,是个对长辈的态度吗?
想到自个儿来的目的,压下心下的不满,笑道:“今儿个容佳那孩子到我府里走了一趟,说是昨儿个来拜访了你。”
果然如此!
锦好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淡淡的:“容小姐是个知书达理的,这礼数周全的让人说不出话来!”
容氏没想到她只提了容佳这么一下子,锦好的话里就带了刺,故意装作没有听懂的样子,感叹道:“也不知道谁将太后要将她赐给侯爷的消息传了出去,这满京城的人都将她当成了侯爷的人,你说她一个女儿家的,这脸皮薄,若是不成,这日后可如何是好?”
锦好手里的茶盏重重的落在了桌上,猛的站起身子,脸上再无笑意,冷冷的道:“翠儿,替我送送二婶子。”
“你……”容氏看着眼前这神色冰冷的女子,错愕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京城的女子,都是惯会做戏的,心里恨不得拿刀捅了对方,面上却依旧一副亲亲热热的样子。
想锦好这样,一言不合,就翻脸的,还真没见过,饶是容氏准备了那么多的台词,这时候都无用武之地。
“二婶子,你也是做母亲的人,我叫你一身二婶子,怎么着也算是半个朱家人,你就这样往我身上砸石头啊!你亏不亏心啊?”
锦好见容氏还赖着不走,这语气就不好听了,还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打着长辈的旗子,居然想让她将自个儿的丈夫分出去,这是什么长辈?
还好,她心里也没将这容氏当个长辈,否则还不得气死。
“太后说是要赐婚,可是皇上开了金口,宫中年纪逾越的宫人,都会放出去嫁人,连人选都选好了,是军中的大好男儿,二婶子你巴巴儿的赶来,说这话,存的是什么心?难不成,你还是打着让侯爷担着不知轻重,不顾国家利益,违背皇命的风险,让侯爷出面抢了容小姐回来?”
容氏忙摇头:“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语气忧伤的道:“锦好,你不知道我那哥哥,就得了这么两个女儿,自小就如珠如宝的宠着,容佳那孩子最是得体,所以很早就被选进宫中伺候太后。可是忽然之间,却听说要发配给边疆的军士,我嫂子听得这个消息,当即就晕了过去,我那哥哥也是傻了,更别说容欣这孩子,哭得跟个泪人了。”
她说着眼眶子就红了起来:“好在太后怜惜,许了容佳出宫自由嫁人,可是那也要在宫人放出宫之前。”
她擦了一把眼泪:“你说时间这么急,到哪里找这样合适的人家,再说了,京城里都传,她是侯爷的人,谁还敢娶。”
她抬头,满脸希翼的看着锦好:“二婶子知道你是个良善的人,你就行行好,帮着她吧。”她语气急切的说道:“你放心,她不会和你争抢什么,你和侯爷感情这么好,她哪里争得了,不过是个摆设。这京城上下,都知道太后要将她赐给侯爷的事情,也不会让人生疑。她不过白担了名分,要得也不过是一家子相聚在京城。”
锦好用一种诡异的目光盯着容氏许久,就好像她是什么有趣的玩意,直盯得容氏坐立不安,她又深深的将自个儿说的话,回忆一遍,没错啊,这是她们商量了许久的说辞。
“……”锦好真的无语了,为什么她遇到的神人这么多,果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锦好半响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二婶子,你觉得我脑子像是给门夹过的吗?”
容氏不解的看着锦好,不明白她怎么忽然说起了如此奇怪的话,不过却还是摇了摇头:“你这孩子说什么笑话呢。”
锦好捏了捏拳头,冷笑道:“既然二婶子也觉得我脑袋没给门缝夹过,怎么会说这么荒谬的话来?你以为你这样的说辞就能打动了我,你以为我会相信她会安分守纪的守空房。”
她冷哼一声:“一个好好的官家小姐,顶着威远侯妾室的名分,却会甘心情愿的守活寡,这事若是说给你听,你信吗?”
容氏却依旧解释道:“她求的是一家相聚在京城,不舍家中的父母,她愿意的,她亲口与我说,她愿意的!”
锦好“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走到容氏的面前,盯着她,道:“她亲口告诉你,她愿意啊?那我来告诉你她为何会说愿意,因为她心中存着痴恋,存着贪念,她在赌,她在奢求,因为她不相信,她那样的美人若是进府了,侯爷会真的将她当个摆设。什么无欲无求都是假的,什么心甘情愿都是虚的,她在求,若是真的不求,她就不一定非要让侯爷娶她。若非如此,她嫁谁不是嫁,为何非要侯爷不可?”
见容氏要开口,锦好快速的阻断她的话:“你别跟我说,什么没人敢娶的话,这话片片三岁孩子还行,骗我就不行了,真想一家在京城相聚,法子多了去了,三只腿的蛤蟆不好找,两只腿的人多得去了。”她斜视了容氏一眼:“要不,我这就送个男人过去,看看容小姐肯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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