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淮阴王,未免过分胆大,不将朕放在眼中!”
齐皇勃然震怒,毫无灵气的一掌,却好似已经返璞归真,竟将御前书桌拍的粉碎。
“如今三大藩王拥兵自重,调不听宣,若是淮阴王先举事而起,另外两王必然不会袖手旁观!”
仲子皱紧了眉头,捻着胡须沉吟道。
“宰相的意思是?”
齐皇眼光一冷,心中所想已是十分明了。
“目前淮阴王动不得,但我们更不能坐以待毙。”
仲子摇摇头,犹豫了半晌后才慢慢说道。
其实,多少个夜晚久久不能入眠,仲子也是想的很透彻,淮阴王之事,牵一发而动全身,不到必要之时,不得行雷霆手段。
先皇在世之时,仲子便提起过削弱三王兵力的事情,只因为当时三王未表露出明显的谋逆之心,对于齐皇的多次宣调,充耳不闻,这就已经让齐皇大为恼怒。
齐皇将书信一把火烧掉,在龙榻上默然坐了许久。
“宰相,送书信的人,你可留下来了?”
仲子摇了摇头,眉宇间升起了团团疑云,似乎另有计划。
“老臣本想将他们留下,但权衡以后,觉得让他们离开,有更大的作用。”
“哦,宰相请细细说来。”
“皇上还记得海河郡发来的急报?”
“自然记得,一伙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的流寇,竟然还真的把海河郡控制了。”
齐皇笑着说道。
“若我猜的不错,拿下海河郡的那伙人,应该就是清凉寺幸存下来的和尚,而今海河郡太守已死,淮阴王若真有谋逆之心,必定不会将这咽喉之地拱手让人,不出三日,则将发兵海河郡。”
仲子深谋远虑,高瞻远瞩,其实一切的相关动态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这海河郡乃边疆重地,既然当任的太守已死,那就在增补一名只得信赖的过去,也给淮阴王敲敲警钟,宰相意下如何?”
虽然齐皇也算是胸有良谋,腹有韬略,但仲子三朝首辅,功高盖主,在这种大事上,还是要更为倚重仲子。
“非但要如此,而且还得派出皇宫的大内高手前往助阵,海河郡终究乃我大齐王朝的城邦,任由人取,天威何在?”
齐皇哈哈一笑,旋踵间就明白了仲子的算盘。
高风离派来吴事通和清无两人送信,但他们同时也夺下了海河郡城,其心昭然,这明显是让齐皇和淮阴王两人翻脸,斗得两败俱伤,从而让自己在中间取利。
仲子毕竟老谋深算,未出盛京城,就将高风离的计算悉数看穿,但正如高风离所想,如今齐皇既然掌握了淮阴王谋逆的证据,自然不会任由他发展壮大,但同时,也绝对不会允许有潜在的威胁存在。
“老臣曾以为清凉寺的和尚,就只知道吃斋念佛,现在看来,这些出家人,也不是干干净净的……”
仲子话中有话,齐皇岂能不察?
“宰相,你觉得此行,该派谁去合适?”
齐皇笑了笑,不置可否,转而向仲子问道。
“要有过人的智慧,不凡的修为,大齐皇朝,能有几个人选呢?”
“宰相所说的,可是叶御使?”
“除他之外,不做第二人选。”
仲子颔首道。
“若是他,倒值得信任。”
“至于该派谁协助他,则让他自行选择吧。”
“此事便劳烦宰相多心了。”
“那老臣,便先行告退了。”
仲子快步流星走出寝宫,吩咐左右,连夜将叶御使传来。
一日过后,海河郡城,太守府中。
高风离这回独身而去,没人陪同,慧能等人不免有些担忧,当下便将从太守府中搜出一柄宝剑取了出来。
“主公,你此行必定危险重重,这柄宝剑你带在身边,危险之时,也有傍身的东西。”
高风离接过宝剑,提在手中十分称手,因为时间紧迫,也就没有试剑,只看到那宝剑上刻着‘斩邪’二字,便径自背在了身后。
“诸位师兄弟,今日一别,三年后才能相见,希望到时,我们能为师父手刃仇敌,报仇雪恨!”
“时日不早,主公快去吧。”
清远催促道,前方已有线人来报,淮阴王已经发兵,到了海河郡三十里外的峡谷内。
高风离点了点头,一路飞奔,脚步不停快似离弦之箭,直往忠义堂而去。如今的忠义堂,几无所剩,能走的走,能散的散,入眼只有一片冷清。
高风离如一股清风,掠入忠义堂后院厢房,凌嫣然已在房内等候许久。
“我知道你会来,所以一直在等着你。”
“淮阴王大军将至,忠义堂,已经解散,小姐随我一道离开吧。”
两人之间,被一股似有似无的情思相互牵引。
俗话讲“一夜夫妻百日恩”,两人之间,既有夫妻之实,高风离便不会将她随便处置,若是跟在自己身旁,就能够相互照顾,最是安全。
“你想去什么地方?普天之下,还有淮阴王寻不到的地方吗?”
凌嫣然神色透露出一股哀愁的情绪,似乎对于淮阴王,有一种莫名的惊惧。
“海外诸洲,何处不能去得,区区淮阴王,难道还能左右海域?”
高风离此行既有目的,便不担心会被淮阴王找出踪迹。
然而凌嫣然似有话在哽,犹豫再三,终究是沉默了。
“那我们走吧,此地非是久留之地。”
凌嫣然起身道。
“还有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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