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信回到客栈已经很晚,孙庸还没有睡,看来他一直在等着吕信。
“孙大侠,你还没睡?”吕信进来招呼道。
“吕总管回来这么晚,一定是收获不小吧,呵呵。”孙庸笑道,并给他倒了杯水。
“当然,”吕信神秘一笑,将他的行头放下,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您猜我碰到谁了?”
“司徒横?”孙庸精神一振。
“不是他,但也差不多,”吕信道,“那个矮矮胖胖的黑屠。”
“就是那天跟在司徒横身边的敦煌垛口垛头黑屠?”
“对,就是他。”吕信喝了口水道。
“你去他们垛口了?”孙庸道。
“垛口我还真去了,但他根本就没有回垛口,”吕信道,“我是天黑后在一个小巷内发现他的,看他鬼鬼祟祟就跟了过去,七拐八拐地去了很偏僻的一个院子。”
孙庸沉吟着点了点头:“大老远的赶回来,连垛口老巢都不敢进去,看来他们不光有所忌惮,并且还是另有图谋啊。”
“我想孙大侠猜得不错,”吕信道,“他偷偷回来,说明司徒横也应该到了,之所以不敢现身,也可能是院主他们逼得太紧吧。”
“能逼他,说明是想让他们有所行动,”孙庸道,“哪他们的活干得怎么样?”
“还真不错,”吕信兴奋道,“他们确实在这里发现了两位老者的踪迹,并且确定四天前就动身去了楼兰。”
随后吕信就将他在黑屠那里听到的东西比较详尽地说了一遍,力求不漏掉一点信息。
“看来这就对了,这和我们对八爷的判断完全一致,”孙庸道,“如果这样,他们现在应该快到楼兰了,哪我们就不能在这里耽搁太久,以防他们出现意外。”
“但现在还没有院主他们的消息,不知道他们那边有什么打算?”吕信的意思这应该先告诉翁锐他们一下。
“司徒横能到,师兄他们也该到了,”孙庸道,“他们没有来找我们,是不是遇到什么情况?或者有什么事走不开?”
“以他们两人的修为能耐,大的状况我想不会有,”吕信道,“什么事能让他们走不开?司徒横没有出现,莫非他们一直盯着司徒横?”
孙庸忽然面露喜色道:“也就是说他盯着司徒横,而司徒横却让黑屠去找答案,如若这样,还真是一条妙计。”
“你还别说,这些人还真不简单,”吕信道,“我们住在这里他们摸得得一清二楚,连我们几个人几匹马都没有错。”
“吕总管,按你刚才的说法,他们是特别关注两位老人的去向?”孙庸道。
“是哪个黑屠,他好像是带着特别使命而来的,对两位老人的去向问得很细。”吕信道。
“这么说,他们到现在为止还是不知道这两位老人是谁了?”孙庸道。
“应该是这样。”吕信道。
“也就是说,不管这两位老人是谁,师兄他们都可能很快就会知道?”孙庸道。
“他们不知道这两位老人是谁,我却有点知道了。”吕信有点自言自语。
“您是说知道另一位是谁?”孙庸瞪大了眼睛。
“我有点说不好,”吕信有点犹豫,“这实在是太不可能了。”
吕信行走江湖多年,做事精明果断,没有确切的证据,他很少随便就下结论,他如此纠结,说明这个信息非常重要。
孙庸有点等不及了,催促道:“您发现什么了,快说呀!”
“黑屠在问话的时候,他的手下提到两位老者在一起不停的斗嘴,”吕信道,“一个称另一个为老叫化,另一个称对方为死木匠。”
“死木匠?死木匠?”孙庸轻声重复着,突然一脸惊异,“你是说……”
他也没有说出口,这件事可是太大了,为了他一个最盛的江湖门派差点分崩离析,为他也几乎改变了江湖的格局。
吕信轻轻地点了点头:“这太不可思议了,但凭他们两人的对话,整个江湖再找不出这么两位活宝了。”
“对,他们的性格都挺怪的,”孙庸道,“他们年纪相仿,年轻时就应该认识,这么说话也不足为奇。”
“他们还说一个不让另一个跟着自己,各自置办自己的东西,却只请了一个向导……”
“他们要去同一个地方?”孙庸脱口而出。
“找迦南?”吕信道,“看来这里面的故事复杂了,没准他当年的失踪就和迦南有关。”
“那这事就更得让翁师兄尽快知道了,”孙庸道,“这里面还有那么多秘密,说什么也不能让他们出问题。”
“看来这只好等明天了。”吕信道。
第二天,阮丞和卫开继续采买东西做各种准备,孙庸陪着莫珺,吕信单独一人,分两路上街去查看情况。
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莫珺已经满血复活,就算翁锐不在她身边,她也一样可以兴高采烈地沿街游逛,观赏大漠边陲地异域风光,领略这完全不同于中土的风土人情,稀奇古怪的东西更是让她爱不释手,在她身上完全看不出来即将面临一场大战的紧张或不安。
孙庸知道,他们出来一定会有不少双眼睛盯着,莫珺的漫无目的倒是一个很好的掩护,随便她走到哪里,孙庸只是轻松的跟着,随便扫向四周的眼光,暗暗寻找着翁锐他们的踪迹,同时也在关注着不同的拐弯、墙角的暗记。
这是他们的约定,每到一处,会在一些特别之处留一些特殊符号,传递一些消息,这只有他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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