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奈看了看碧玉,碧玉作出一副无奈的表情说:“被当兵的抓去,总好过被邪道抓去好吧,走吧!”
很快,他们就被押送到了那个熟悉的四合院,何奈一进门吓一跳,原本炸平了的房子基本上又竖了起来,按这进度算的话,别说一个月了,连半个月不到,这个四合院就可以恢复原貌了,特殊部门办事情的速度也是相当特殊啊。
厉道长从屋内迎了出来,根本看都没看何奈,他只是望着碧玉笑容满面地说:“想必这位就是安颖瓷姑娘了,幸会幸会。”厉道长刚想移走目光,突然又有点儿惊讶地看了看碧玉,这才领着他们进了屋子。
“颖瓷姑娘,稍后符先生会接你回家,请到隔壁歇着吧。”厉道长说。
“哦,那我就告辞了。”碧玉偷看了厉道长几眼,笑了笑说。
碧玉走后,厉道长看了一眼青木、青舞,说:“你们也出去,把门关上!”何奈心想坏了,这不是关门打狗的节奏吗?
“跪下!”厉道长一声大吼,吓得何奈“咚”地一声跪在地上。
“你可知罪?”厉道长坐在椅子上厉声说。
“弟子知罪。”何奈怯生生地说。
“你说来听听。”厉道长板着脸说。
“是,弟子违背师命,擅自闯入陵园,破坏了组织的计划,还害得自己被邪道抓了去。”何奈认真地说着,生怕哪句话给说错了。
“就这些吗?”厉道长严厉地说。
“还有,被救后,没有立即回来。可是,可是师父,我真的找不到回来的路,只好——”何奈微微抬头,用余光看了看厉道长,发现他脸色铁青,被吓得没说完话。
“哼,只好跑去泡妞了,去游乐场玩了,然后还去开房了,是不是?”厉道长这句话,每个字都象一把刀一样刺得何奈喘不过气来,他怎么解释呢,好像无论如何解释都没用,只能越抹越黑了。
“还有呢?”厉道长继续问。
何奈心里奇怪地想:“啊,还有什么?”
厉道长一拍桌子,“啪!”的一声巨响,何奈被吓得浑身一颤,他说:“邪道为什么要救你,你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何奈心想,不是吧,师父不会认为自己是叛徒吧?他急忙说:“那人,那个救我的人,我从没有见过,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救我。”
“哼!然后,然后就好到床上去了?”厉道长此话一出,何奈吓得面如土色,这才想到,连碧玉都会读心术,那么师父怎能不会?他赶紧磕了好几个头说:“弟子该死,师父,请您相信我,我真的不是自愿的啊,真的只是意外。”
“哦,意外?人家跟你上床是意外,符雨倩跟你也是意外,安颖瓷跟你也是意外?你丢了为师的脸面不打紧,你把整个门派的脸面都丢光啦!”厉道长说完,急促地咳嗽了几声,看来确实气坏了。
“师父!您怎么了?”何奈抬起头来关切地问。
“不要叫我师父!”厉道长一声大吼道。
“啊,什么?师父,求求您不要赶我走,不要啊!弟子都知错了!”听到这里,何奈趴在地上崩溃地哭了,对他来说,敦叔没有了,厉道长成了最后的救命稻草,如果再被厉道长赶出师门的话,这个世界上他还有哪里好去?彻底成了无根之草、水中浮萍,在邪道的追杀下,自己将无法存活下去,更别说为符雨倩报仇了。
“本派教规,你先给我抄一千遍,再来见我!”厉道长厉声说着,然后长叹了一口气,走出了房门。
既然罚他抄写教规,意思也就是得记好了下次不得再犯,那么就说明厉道长并没有要赶他走,想到这里,何奈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说:“是!多谢师父,多谢师父!”
很快,院子门口传来汽车发动机的声音,然后门外是符元森的声音。“颖瓷,我带你回去吧。以后不要跟这小子联系了,他太危险了,知道吗?”
“何奈,你个人渣,到处fēng_liú快活。你知道吗,为了你,死了三个弟兄啦!三条命啊,刚刚还活生生的呢~”这是孙近东的声音,他说到最后一句时有点儿哽咽了。“你小子听好了,以后见一次,我打你一次!”
“小孙,住口!走!”传来符元森生气的声音。这么看来,刚刚孙近东在街头打何奈,应该没有人指使,都是他自己气愤不过的结果。孙近东气愤的一是何奈在符雨倩刚刚下葬后,居然泡了她的闺蜜安颖瓷,认为他辜负了符雨倩的一片真心;二是刚才为了救他,死了三名士兵,他太过心痛悲伤,战友之间的感情是非常深厚的,哪怕只是见过一面,一起吃过一顿饭。
何奈一直跪在地上不敢起来。过了很久,门“吱呀”一声开了。“师弟,喝口水吧。”是青舞的声音。
何奈抽泣着说:“师姐,谢谢你!你对我最好了。可我对不起你。”
青舞和蔼地说:“也没什么了,那天的行动是机密,师父不能告诉我们,这都可以理解。不过你对雨倩的感情身后,也可以理解,俗话说不知者无罪嘛。好了起来吧,师父他老人家已经出去了。不起来的话,打算什么时候抄完教规啊?”
“就是,师弟,你起来吧,师父他老人家外冷内热,刚刚也是一时火起,时间久了就好了。昨天的事情,我不怪你。只是,你和这个安颖瓷又是怎么一回事啊?”青木边说边走了进来。
“好了,师兄别说了,我相信阿奈的人品。”青舞边说边扶起了何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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