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经过一天的不断行进,两个人在夜晚留宿一户农家。在喝下几碗热汤之后,特克维安稳的睡下了。第二天,特克维的头痛症状减轻了,但鼻涕流个不停。
两个人终于在中午时分到达了波顿艺术团的营地。
波顿艺术团的营地现在已是一片凌乱。杜森在里面既没有见到维维娜,也看不到扎什维科,向旁人打听才知道,就在早上的时候,埃科比特的马车到了,维维娜在多人的胁迫下,登上马车,而扎什维科也被带走了。
杜森在镇子的西门口打听到,埃科比特等人乘坐三辆马车,并有十几个骑马的卫兵伴随着向西南方向行去了。杜森用生母的戒指作抵押向杂货店的老板租借了一匹马给特科维骑乘,两个人快马加鞭一路追去。
一直追到傍晚时分,仍见不到埃科比特等人的踪影。特克维怀疑走错了路,开始抱怨起杜森。杜森向护林人问明了路的方向,断定现在的追赶路线是正确的,应该可以在埃科比特到达比里斯城之前将他截住。鉴于特克维的身体实在撑不住了,杜森请求护林人将其收留,让他在护林人小屋安养一宿,自己则不顾夜黑,一直追了出去。
夜间在树林里穿行是很容易迷路的,因此杜森只好下马步行。依靠着微弱的月光的帮助,他跨越了一个个山丘,走过了一片片密林,渡过了一条条溪流,虽然疲倦和困意时时袭来,但他救人心切,便将一切艰难险阻都抛诸身后。
天色渐明,杜森终于穿出了一片密林,来到了旷野之中。看到一线日光从东边地平线射出,杜森感到穿越山林时憋在胸口的闷气终于吐了出来,精神也清爽了。他重新骑到马上。奔驰一段路程后,就见前面一片荒野中,一条路延伸向远方,而在路的远处,一支队伍正匆匆行进。他仔细一瞧,队伍中间正是有三辆马车。他急忙快马加鞭,风驰电掣般追赶过去,渐渐接近了那一队人马,从他们身边超过,奔到队伍的前面。他勒马站定,大吼一声,拦住去路。
埃科比特揉着惺忪的睡眼从马车的车窗里探出头来。
这时刚好有一名卫兵骑马过来向他报告情况。
当埃科比特问明了只有一个人拦住去路时,命令卫兵将那人赶开。卫兵告诉他,那人就是前两天夜里推dao塔楼的人。埃科比特骂他蠢货,难道不会放箭。正在这时,维维娜看见了杜森,拼命地向他呼喊。
杜森在马上大声喊道:“只有埃科比特是罪人,其他人马上离开。”但回答他的是几支攒射的箭羽。杜森急忙跳下马来闪避,还是左肩中了一箭,不过伤的只是皮毛,对杜森来说并不碍事。他被激怒了,咆哮着奔向那群卫兵,拳打脚踹,有几名卫兵从马上被击落地面,另外几个卫兵手持长矛从远距离向他直刺。杜森一一挡开,并抢夺了一把短剑和一支长矛。于是他近处的砍斫,远处的挑刺,不一会儿,七八名敢于抵抗的卫兵就全都躺倒在了地上。另外几个在他步步进逼下,步步后退。就在双方搏斗的同时,埃科比特拔出短剑向维维娜所在的马车走去,在他拉开车门,要把维维娜从车厢里拽出来的时候,杜森听见了维维娜发出的尖叫。一支锋利的长矛呼啸着飞向埃科比特,从他的右肩下射入,从左肋下穿出,埃科比特抱着车厢的门,慢慢的倒下去了,他临死前仍然圆睁着双目,仿佛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剩下的几名卫兵和车夫抱头鼠窜,连马也不敢骑了,等杜森走到维维娜的马车跟前,那几名卫兵早逃的老远了。
杜森打开了车门,发现维维娜的双手双脚都被绑住了,坐在靠近车门的位置,而扎什维科坐在她对面,另有两名卫兵坐在里面。那两名卫兵目睹了刚才发生的一切,早吓的瑟瑟发抖,不住的求饶。在杜森解开维维娜手脚上的绳索时,扎什维科怒吼着扑向旁边的这两个人,并骂道:“你们这两个坏蛋,还我的钱!”那两名卫兵的身上被他搜了个遍,甚至包括鞋底。在上车前,那两人把他随身带的钱全搜光了,还打了他不少耳光,现在他也加倍奉还。
维维娜自由了。她满心欢喜的扑入杜森的怀抱,献给他一个热情而长久的亲吻。
过了片刻,维维娜抬起头,望着杜森由于劳累而略显疲惫的脸说道:“谢谢,谢谢你。”
正在这时,那两名受苦人只穿着内裤被扎什维科从车上蹬了下来。杜森和维维娜见到两个人脸颊和眼角都已红肿,屁股上还多了脚印,狼狈状百出,均禁不住好笑。扎什维科从车上跳了下来,大声吼道:“还不快滚!”那两个人遇到了特赦,撒腿就逃。
在维维娜撕下衣角给杜森包扎肩头伤口的同时,扎什维科检查了其余的两个马车。一个是埃科比特乘坐的,是辆空车,另一辆上头装载着三个大铁箱,每一个上面都加贴有运往布莱克林商行的印章。原来这是埃科比特的一部分财产,准备运往比里斯城的布莱克林商行保存的。箱子被扎什维科撬开了。当他见到满眼的金币和珍贵饰品时,兴奋的抱着杜森欢呼起来。当他问杜森怎样分配这一意外横财时,杜森告诉他自己将一文不取。扎什维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当他再一次得到确认时,他开始大骂自己怎么不早几年认识杜森,并称杜森为好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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