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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地方我认识,我以前和爸爸来过的,我就要到家了!”从犬牙兴奋的语气中,金十三知道,应该离犬牙的家不远了。金十三双腿夹了一下马腹,想让马跑得更快一点。
随着金十三他们越往前走越觉得情况好像不对,他们看到插入土中的羽箭,被丢弃的长矛、弓等武器。继续向前走,他们甚至看到一些躺在地上的人,有的已经死去,有的躺在地上呻吟着,也奄奄一息了。犬牙看到地上躺着的有些穿着他们氏族衣物的人,显然他们的氏族遭到外族攻击了。金十三和茉莉下马去救助一些还有呼吸的人,拿出羊大赠给他们的麻布布匹对人们的伤口进行包扎,给他们喝点水,再喂点干粮,放在可以倚靠的石头边上,交由旁边受轻伤的亲友看护,那多数都是氏族里普通的自由民。
金十三通过受伤后有幸活下来的人口中了解到,西部雪山氏族和本属于犬族管辖的一些小的氏族勾结,发动了这次对犬族突然袭击式的入侵和劫掠,抢走了许多牛羊和女人。雪山氏族和犬族是多年的死对头了,但像这次这样的卑劣行动是以往相互交战中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也许是受到想脱离犬族统治的小氏族的唆使吧。这让金十三想起羊大的氏族,但他估计羊大应该没有参与,当然这只是他的个人感觉。
金十三他们翻过一道缓坡,看到远处一片房舍上空还冒着浓烟。犬牙惊道:“十三哥,不好了,我们家那里好像着火了!怎么办啊?”金十三和茉莉加快速度向那个方向驰去。除了路上看见一些倒伏在地的人、动物和散落的武器、物品,他们还看见本来零散安置在城外的一些毡房,有的倒伏在地,有的则被烧成焦黑的废墟。金十三并没有看见相互杀伐的人员,也没有听见兵刃撞击和喊杀的声音,显然,入侵的一方已经撤退了。
随着金十三他们离房舍越来越近,金十三看到这不是简单的石头房舍,而是用不规则的片状石头堆砌的一个规整的城池,城池跟安城比起来不算高大,也不算气派,但占地也是不小的。这应该是犬族最集中的聚居地,浓烟正是从这个城中冒出来的。
金十三他们进到城里,城里的房子也都是这种片状不规则的石头堆砌的,虽然线条显得粗犷了些,倒也整齐划一。现在城里充斥着对外族入侵的愤怒情绪,但并不影响人们在有条不紊地忙碌着灭火和救助,没有人顾及金十三他们的存在。这里的人们对这样的情况恐怕经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会儿基本听不见传染和放大悲伤情绪的呼天抢地的哭喊,只能听见一些妇女、孩子的隐忍的啜泣,取而代之的是,人们都在低着头修复着被损毁的一切,用更加努力地工作来补偿丧失的一切,来修复伤痛的心。
金十三他们进城之后,一队人拿着长矛等武器,骑在马上与他们相对而行,金十三正不知对方来路,远远地犬牙对那队人喊道:“阿爸,我在这里!”然后转头兴奋地对金十三他们道:“你们看,我阿爸带人过来了!”犬牙跳下马就向那队人马跑过去,那领头的人下马后,一把抱住了犬牙。
原来犬牙是犬族族长的孩子,犬牙在之前一直都没有向任何人提起过,犬牙后来说,那是他爸爸不让他说,这让金十三不禁又想起自己父母对自己的叮嘱,都是一样的父母心,为了让自己的孩子少点几率遇到危险。
当然犬牙的父母对金十三的接待规格比羊大自然高了很多,但犬牙的父亲王犬在对金十三尊敬的前提下不免有一些客气和疏离。金十三觉得那是他们相互不了解,再加上他们氏族刚刚遭受了西部氏族部落群的入侵,因而比较焦虑和悲痛的原因。
金十三觉得在犬族如此危难的时刻,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也就不便多打扰,第二天就带着茉莉、雁儿辞行上路了。犬牙的父母也未多做挽留,但对金十三能够把犬牙安全送回来还是表达了深深谢意,让金十三遇到什么困难尽管来找他,并把早已准备的一些食物,麻布要送给他。金十三拒绝了,因为自己东西够多,也确实拿不了。
王犬看金十三并不是为财物而来,不免内心肃然起敬,对自己的小人之心可能有点愧疚,道:“我本来想多留你们几日,但现在的情况你也看见了,确实没有办法周到款待,等明年春天我们这里情况一定会好转,你来我们这里住一年,我和我女人孩子好好陪你们乐一乐!”金十三嘴里应承着,其实他心里也看出了王犬的胸怀不够豁达,也就没有放在心上。犬牙则和雁儿因为不愿分离哭得稀里哗啦,毕竟孩子在一起玩的时间长了有了深厚的感情和友谊,而这种感情因为没有任何功利色彩,往往是最纯粹和美好的。
已经到了冬天,金十三选择了一条直接向东的道路,这是一条近路,可以跨过枯水期的青水河。在其它季节青水河都是水深流急的,基本无法跨越,只有水性好的人在合适的位置能够泅渡过去,但也极其危险。
从这里过了河,就是安城的势力范围,离安城和茉莉族人的寨子都很近。本来金十三是答应茉莉办完事就回家,但他现在还没有打算带着两人即刻回家,他还想去安城了解一些情况,看是否这次有机会能通过自己的努力解开茉莉心中的疙瘩。因为金十三知道,如果这次不去安城做点什么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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