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不要为此感到难过,好吗?”
“。。。恩。。。好。。。”
强忍住心中那股酸楚的感觉,妮丝迪努力令自己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那么,就请你多多保重,让我们来日再重逢吧。”
“这样才好啊。”
见对方终于恢复了常态,兰狄斯也松了一口气,平时随和、开朗的他其实并不善于应对这种场面,更何况是现在这副索然的样子。
“对了。请帮我和卡恩他们,还有你哥哥道个别。就说。。。就说这次不好意思了,下回再见面的时候,我请他们喝酒赔罪。”
“恩。”
“还有我队上的那些家伙们,也要劳烦你去告诉一声,让那帮人以后自己照顾自己。再遇到什么麻烦可不会再有人帮他们出头了。”
“恩。”
“。。。那么。。。我也要走了。。。”
“现在就走吗?”
“是啊,很急的。”
“。。。”
“所以。。。你也该回去了。老站在这种地方,会着凉的。”
“恩。”
“多多保重啦,美丽的弓手小姐。”
“恩。。。”
说完,兰狄斯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身向远方走去。看着那渐渐离开的背影一点点没入晚夜的黑暗。妮丝迪的眼中悄然泛起一丝晶莹的涟漪。直到他完全消失在目光所不能及的地方后,她才擦拭双眼,转身向另一侧那充满了光芒与欢笑声的驻营地走去。在那里,还有许多人正在庆祝着胜利。全然没有留意,在这寂静地方发生过的一段短暂却伤感的别离。
克罗索.温特,今年30岁,黑狮佣兵团团长。在整个亚雷大陆的佣兵团团长中以性格坚韧,知人善任著称。在今天白天的战斗中,正是由于他的机敏与果断,领导着佣兵团取得了又一场恶战的胜利。但在庆祝的酒会中,这位深受部下所爱戴的佣兵团长却只是略做表示后,便示意众人随意玩闹,而自己却回到了专用帐篷中独自小酌,并清楚地听到外面走动的声音。
“是谁在外面?妮丝迪吗?”
将手中最后半杯醇厚的杜松子酒一饮而尽后,克罗索以一种既不急促也不缓慢的语气询问着。其表情之从容,似乎早就知道对方会来一样。
“是我,妮丝迪。哥哥,我进来了。”
“怎么?不与大家一起轻松一下,跑到我这里做什么来了?”
看着自己的妹妹随意走入,佣兵团团长带着淡然的笑意说道。他的长相很清秀,丝毫看不出是已经30岁的人。也许是由于,和这位佣兵团中公认最漂亮女性是兄妹的关系吧。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克罗索团长大人?难道身为妹妹的我没事就不能到哥哥的房间里坐坐吗?”
“当然不是了。但你怎么忽然想到来这里了?”
“只不过是觉得无聊才过来看看你的,这个理由应该很充分了吧?老和那些只知道胡闹的卤莽家伙们混在一起很没意思啊,更何况。。。”
“兰狄斯走了吗?”
静静地打断了妹妹的话头,黑狮佣兵团的团长克罗索,用他那一贯的口吻,指出了最根本的原因。然后,那双与妮丝迪一样清澈的湛蓝色眼眸,望向表情为之改变的妹妹。
“从很久以前开始就这样了吧?只要你有什么郁闷或不开心的事,就总会跑到我的房间里故作高兴般说个不停。不是吗?”
“。。。。哎。。。不亏是哥哥啊,一下子就被你看透了。对,你说的不错,兰狄斯的确已经走了。”
既然被对方揭穿了外在的掩饰,妮丝迪的情绪马上就低沉了下去。
“他什么时候走的?”克罗索继续问道,并没有因为事情被他预料到而高兴。
“就在刚才,我来这里之前。是我送的他。”
“恩。。。果然如此。。。”
“你难道没什么感受吗?哥哥?离开这里的人可是兰狄斯啊!”
“我当然知道是他。。。”
似乎并没有注意对方那略有点生气的迷惑神色。佣兵团团长又为自己倒了一杯酒后一饮而尽。
“他很早以前就和我谈起过这件事,虽然当时我以黑狮谋略与策划还离不开他为名阻止过,但也答应他,只要在这场会战结束后就为他放行的。”
“为什么?难道不能再让他待一段时间吗?”
“哦?妮丝迪?你认为我真的阻止得了他吗?”
看着妹妹不满的样子,克罗索轻声反问道。那不容置疑的语气也令对方不得不承认,兄长所说的的确没错。
“是啊。那应该是没有用的。”
“。。。他早晚会离开的,妮丝迪,兰狄斯并不是一个会永远属于佣兵队内的人。尽管他平日里看上去一副懒散、悠闲且无拘无束的样子。与周围的战友们一道训练、玩闹。但我看的出,他其实一直在忍耐着。虽然到底是为了什么我并不清楚。但我只知道,凡是他在认真的时候所说的话,都是他必须要做的,没有一次会例外。关于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吧?妮丝迪?”
“。。。也许是吧。。。”
说着,女弓手带着忧郁的语气,在兄长的注视下坐在一边。为自己也倒了一杯琥珀色的杜松子酒。
“也许我一直不太愿意去想,但自从2年前他来到这里以后我或许就在内心感觉到了。平时的他,无论是高兴、烦恼、思考还是行动都始终让人有一种摸不清的感觉。但经过这么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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