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生活,简直就是在幸福的飞。他总是迫不及待地下班,在路上打电话告诉我他要回来了这个喜讯。于是我把煲好的汤盛出来,从手提电脑中放出陈升的歌,喷一点海水味的空气清新剂,然后给他开门。我们到楼顶的露台上喝汤,听他讲他走南闯北的故事。讲得最多的,是他家附近庆顶的把蒿炖活鱼和他那架黑色的本田摩托车。
:“有那部车我就有快乐。和她一吵架我就出去飙车。速度可以让我忘掉一切烦恼。”
可是阿铭,忘掉不等于不存在。就象现在,我们不是在一起,而是待在一起。两者之间,楚河汉界!
:“宝宝,你知道我为什么爱你吗?”他依在厨房门口,看我手中的锅铲在奋力的翻炒。我是新新人类中少有的下得厨房的那种。原因是我爱吃,会吃,爱自己。
:“因为我爱你?”
:“因为你给我一种真正的家的感觉。单纯、安全、温暖。”
然后他走过来,从背后环着我,动作下面的意思我可以幸福的体会到。那就是,夫复何求?我明白了,一夜夫妻百日恩中的夜字,是从白天到晚上,而决不仅仅是一个可怜的夜晚。我们的感情,在这一个月中飞升到了永远,既是永远的爱,也是永远的痛,然后是交织。
我给小石打了个电话,也就是我的大学男友之一,跟他详尽地描述了我的阿铭,但是隐瞒了他已婚的事实。我说想跟他结婚。小石大笑:“小姑娘长大了,居然想结婚了。”然后很老套的说,我想给他打个电话。我也大笑,你们不会讨论这个女人什么地方有痔吧?他很严肃的说:“是托孤。”
没想到当天小石就给阿铭去了电话。内容是什么我到现在还不知道。逼问两个人都是一个答案:“与你无关。”哈。帝国主义瓜分中国的会议也与中国无关。
:“但是我是你老婆!”我指着阿铭气急败坏地嚷嚷。
他忽然单腿跪下,时间是晚上十一点,地点是我家厨房的地上,原话是:“老婆,你一定要嫁给我。”我停下敲打键盘的手,忧伤的望望四周。房子很大,可以听到海浪的声音。再不是那个有小厨房的一室一厅了。我又听到他在叫我,丫头、宝宝、老婆。一声声的,渐行渐远。
他什么都依着我,惟独拒绝陪我泡吧。答案总是唯一的:“不去,那种地方没有好人。在家待着多好。”这点曾经让我很想不通。在别人眼里,美发大工哪能是盏省油的灯?况且那是个很正常的缓解压力的地方。无非是灯光暗了一点,有时有个把主动来找陌生小姐搭讪的男人。
:“宝宝,你知道吗?作美容美发的,没有好人。”顿了顿,又说:“我也不是。但我对你是好的。”在后来的相处中,我惊异地发现,阿铭的世界,象个孩子般的泾渭分明,除了好人就是坏人,没有中间界限。
那酒呢?风liu茶说合,酒是色媒人。有点酒,不是更加颠鸾倒凤?他说他的胃喝伤过,三天三夜起不了床,从此滴酒不沾。我问他为什么喝他说不记得了。我暗自猜测是结婚那天,他否认,说那真的不是一件高兴的事。我又问是不是和她吵架,他说那绝对不是件伤心的事,只是愤怒。于是我打算洞房花烛,床边枕上,把这个事情问个清清楚楚。唉,可见有些问题,是永远不得知晓的。小青说我自从阿铭走后就平生出许多得仙得道般的宿命。操!做不成鸳鸯,还不许我成仙?
很快她就要回来了。但不知是确切的哪天。这种等待太难堪了。我开始狂燥,开始在上班的时候频繁地看手机,开始在露台上喝青岛啤酒,那是我的最爱。我问我最爱的啤酒,我最爱的男人的女人要回来了,我该怎么办?它自然是无言,于是我一罐接一罐地追问,直到抱着他嚎啕大哭。他带着哭腔说,宝宝,别哭,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我忽地一声坍落在他怀里,他把我抱回小屋。放在床上的一刹那我紧紧抓住他让他压在我的身上,口齿不清但脑子异常清晰:“老公,没别的,我就是不想让你受苦。不想让你受苦呀”。然后就泣不成声。忽然感到他的进入,硬得生疼。一下一下天旋地转的撞击,直到我沉沉睡去。那时起,每次他一进入我就开始流眼泪,一颗一颗,清晰可见。:“是我太硬还是你伤心?”他每次都这么问我。我也不回答。我要他追问一辈子。
如果我要失去他,不如要他失去我。与其是霸王别姬,不如姬别霸王。
我请了假从单位回来,给他打电话,要他中午回来,我请他去。我爱那里的香荤至尊,我一个人可以吃两张12寸的,并因此而被朋友列为不能请吃披萨饼的黑名单。他说改天他休息吧。我说中午我一定要请你吃,语气非常平和。
:“老婆,发生什么事了?你等等,我马上回来。”人是有预感的,就象琴弦会断一样。
不久他就喘着气闯了进来,抱着我眼睛里有泪:“老婆,不要离开我。”
:“我只想请你吃顿饭。”
:“你不要离开。”
:“如果我们迟早要分开,那我希望现在就分开。”那刻的我,无上智慧。
:“是我叫你失望了。好。但你答应我,不要离开北京,给我一个月时间。”
我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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