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找工作。非常辛苦地找工作。不是象我们一样的上网、打电话、传真简历、面试。而是买《精品购物》看中缝里的招聘广告,或者骑单车到珠市口抄招聘启示,然后天远地远地去面试,面试合格了再约时间试工。我开始知道吉米只是金子塔尖儿,绝大多数做美容发型的人的生存压力远比他们的时髦程度更让人难以想象。我唯一能做到的是煲很靓的汤,炒很可口的小菜等他累得半死不活的回家。接着我们一起洗澡,聊天和作爱,然后他九点半准时回家。一分不差,一分不少,九点半。因为他必须抢先一步到家,坐在床边上看电视。这样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会从激烈的争吵改善为冷战和讽刺。相应的,我们的关系就从甜蜜得发腻恶化成互相心疼和互相抱怨的交织。
:“你难道不能晚十分钟回去。”
:“那样她又会吵一夜。”
:“可是没有争吵哪会有结束?”
:“那样她马上会打电话到我家,不管多晚。”谈话一涉及到他家我就立刻无言了。我有权利要求他实现他的诺言,可是我没有权利因此连累到老人和孩子。为女人我无罪,为人我有愧。我千百次的打算过要如何做个好媳妇,如何做个好继母。因为我答应给他一个家。这个家应该是完整的,父母、孩子和我。一个都不能少。少一个都不是幸福。可是他的想法是不同的。他曾经在给我的信中这样表述他两难的情绪:“我无数次问自己,家和阿梓我该选择哪个?家是我的责任,阿梓是我的幸福。”由此我就明察秋毫地由此看到了他的潜意识:他的爱人是个第三者。可是我不愤怒,因为我明白这是我必将付出的代价。指责,包括我对自己的和他对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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