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56个可怜的女孩,是我迁怒了她们。我虽然没有把汽油泼进去,但肯定有几个被浓烟窒息死了。很好,恶有恶报,我本就不想活,就陪她们一起死。”
即使是不久前倒汽油的那一刻,她也刻意避开了牢笼内。可能她们会被浓烟窒息,但总比随从们把她们一股脑全活活烧死好。她或许潜意识不想看她们用那么惨的方法死去,但她更确定,她需要有人幸存,证明她才是那个凶手。
看她轻描淡写给她的人生画句号,伯特几近崩溃。
“你想死!你竟然想死!”他咬着牙,在冷笑,眼里却涌出晶亮的泪,清俊的面容已扭曲,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从唇缝里蹦出来,低沉而狠烈,“c!你对得起我吗?你对得起亚瑟吗?”
他忍不下滔天的怒气与绝望,爆吼一声:“你以为你的命只属于你一个人?”他狮子一样扑上去狠命晃着栏杆,愤怒而癫狂,仿佛他才是笼子里的困兽:
“就算是你,也没有资格杀掉你自己!”
“可我已经这么做了。”她淡淡看他,挑衅而不惧。
望见他脸上前所未有的疼痛与挫败,她垂下眼帘,低声道,“b,你放过我,让我离开吧。”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眼泪在他脸上河一般流淌,与他强硬的姿态形成鲜明对比,他霸道又强势地威胁:“c,你这一生都别想让我放过你!”
终究是逃不掉吗?连死都逃不掉?
她低着头,震了一下,仿佛有什么东西从她身上消失,渐渐隐消下去,再也不动了。
是的,她根本就逃不掉。既然如此,用她一命,换言溯一命,很好。
不管从录音里听到了什么,她都相信言溯有他的理由,会给她解释。刚才的表演,无非是为了让伯特看着,看着言溯被抛弃,让他不至于在临走前直接一枪杀了言溯。
同时,也为此刻她的“自杀式”的留下提供最恰当的理由。
现在,她必须留下,不能走,不能被伯特带走。她走了,这里的人全部会撤退,汽油会涌下来,迟早烧死言溯。
强烈的热风夹着火舌,如浪涛涌过来,吹起甄爱的长发,凌乱地飞旋。她乌黑的眼睛沉静又湿润,白皙的脸颊早被烫得粉红,像烈火里盛开的花儿,美得惊心动魄。
她仿佛真要被涌动的热气流带走。
热浪和汽油毒气轮番侵袭,她已经很虚弱,却执拗地死撑着。
软硬不吃,世上怎会有如此倔强的女人!
伯特再无他法,低了声音,一句一句:“c,我求你了!出来!”
他抓着栏杆,低下又卑微:“little c,他伤害了你,我带你回家。总有一天,你会忘记;总有一天,你会好起来的。”
甄爱目光空洞,恍若未闻:可是伯特,我不想忘记,我也不想好起来了。
她不想回ia,死也不要回去。可夹缝中,已没有她的生存之地。
她的世界塌了,唯一一丝光亮也熄灭,活着,就像重新回到黑屋子,漆黑,冰凉,一个人,一辈子。
那样绝望的生活,她已经没勇气走下去。
走廊尽头传来女人期盼而发泄的求救与哭嚎,fbi靠近了。
木制顶板起了火,接二连三地开始坍塌,尖叫声呼救声愈发刺耳。
k忍不住了:“b先生,您先走吧。我留下劝c小姐。”
伯特没听,却安静了下来,泪止了,脸色也恢复了一贯的冷峻阴沉:“你和tau离开,我和其余人留下。”说着,从k手中夺过霰弹枪。
k急了,甄爱满身汽油在一旁,伯特根本不可能开枪,他会担心火星引爆甄爱。
“先生!”
“住口!”伯特冷冷斥他,一双决然而坚定的眼睛冷静得可怕,“想抓我,呵,他们太高估自己了。”他讥讽而藐视地弯了弯唇角,冷傲得目空一切:“k,你怕我会死在他们手上?”
k低头:“您自然可以逃脱,可……”他看一眼关在笼子里的甄。真要看着先生被抓吗?他不会甘心被抓,他们会杀了他的。”
“你住口!”伯特冷冷打断他,默一下,“你和tau带着第一第二级别的组员,先撤退。”
k不听,直接抱了另一把霰弹枪,扑到远处的角落,一发轻型炮弹打出去,走廊里火势更猛。女人的尖叫声撕心裂肺。席拉训练有素地在不远处搭掩体,动作迅速干练,也不撤退。
他们这边地势低,沙石堆砌的掩体另一面,成了实际意义上的火海,汽油不断缓缓涌来,堆积成潭,熊熊燃烧。
屋顶墙壁的木质结构烧得噼里啪啦作响,世界却静得可怕。
伯特忽然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c,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他缓缓摇头,自嘲似地笑,眼里却再度闪过一丝水光:“傻啊!”
他看出来了,她把自己陷入如此危险的境地,除去她拉他下水的狠烈,除去她烧人偿命的倔强,其实还有一念。有她在,他们会坚守最后一块领地。不然,汽油不间断地奔流而来,原本就着火的大厅会在片刻间被火舌吞噬,而言溯就……
她在等外面的警察来灭火,来救言溯。
伯特笑得凄凉:“little c啊,你做这些,他知道吗?”
她淡淡垂眸,无欲无求的样子。
“我当然知道。”沙哑却坚定的声音。
言溯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步履艰难,才靠近便用力抓住发烫的栅栏,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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