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宁、冷剑、若婉三人由盖天下亲传武功。三人的关系可以说是兄妹、也可以说是师兄妹。盖天下作为门主与他们的关系更复杂了,一天为师,终身为父其实他们本来就建立着一种父子的关系。只是盖天下不愿意承认这点,他不能有感情,因为他是一代枭雄,因为他要成就武林霸业,这样的人不能有感情,为了大局必要的时候六亲不认,只有这样他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盖天下的武功高深莫测,到底有多高,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所传授给三人的就是一门绝学——固元一气诀。固元一气诀属于内功心法,盖天下深深知道:学武先学内功,等内功有了一定的基础后学习其他武功招数才能事半功倍。人的资质不同,性格不同,而武学讲究因材施教,洞察一个人的性格却要难上加难,所以有些人资质虽高,但后天教不得法最终练成废人。这而这固元一气诀非常神妙,他能激发人体内本身所固有的潜力。人天生大力,则练了固元一气诀,力量越发显露出来。人天生灵巧,则练了固元一气诀,灵巧越发显露出来。而且,人本身固有的天性也会渐渐激发出来。魏宁三人日夜苦练,均感功力大进,魏宁身形逐渐沉稳;冷剑出招越发诡异;若婉步履慢慢变得轻灵。
一天黄昏,冷剑从练武堂回冷香小筑,刚到一庭院角门,迎面走来一个下人,穿着蓝褐色粗布衣裳,年龄很小,手里挎着一个篮子。
那人见了冷剑先是一愣,然后忙低头躬身道:“冷少爷好!”
冷剑定睛一看认出他就是那个被若婉当马骑,然后被打得满地打滚的孩子。冷剑本来穷苦,受人拳打脚踢不知有多少,那天见他挨打,顿时想起自己从前,所以伸手援助。冷剑一见是他不由得起了同病相怜之心,拉着他找一处坐下。
冷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这么小就给人当下人?”
小孩子脸色凄苦道:“我叫齐侯,本来我是不配这个名字的,别人都叫我小猴子。我当下人又有什么办法呢?我的爷爷是下人,我的父亲是下人,从小父母养不起我,就把我给了这家当奴仆,让我自生自灭。我又有什么过错呢?我爷爷当了一辈子下人,我父亲当了一辈子下人,我恐怕也要当一辈子下人吧,我生下来就是个狗奴才,一辈子没有翻身的那一天。看着别人象我这个年纪,父疼母爱,衣食不愁,没人欺负。而我呢?除了你从来没有人帮助过我。哎!我又怎么能够奢求呢?这就是命吗?这就是天么?为什么我的命苦?”小猴子啜泣起来。
冷剑长叹了一口气,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呢,他不知道是自己更幸运些,还是小猴子更幸运些,小猴子可以平平淡淡过一生,而他呢?他能平淡吗?他连自己现在在干什么都不知道。将来是什么样子呢?他想到了死去的龙啸天,一个人武功练的再高又有什么用呢?自己能够做自己想要做的事么?盖天下没有烦恼么?如果他没有烦恼,那为什么他天天练功,早起晚睡,听不得一点风吹草动。那个平日里威风八面的盖天下真的是他自己吗?小猴子的确是命不好,可是还有许多人的命比他还要惨上十倍!
“冷少爷,我要给囚犯送饭去了,送晚了会挨牢头骂的!”小猴子起身道。
“这里还有犯人吗?”冷剑诧异道。
“有啊!别看是囚犯,可凶了,要是送饭晚了就要闹将起来了。”小猴子忙小跑着离开了。
冷剑一个人恍恍惚惚,如有所思的回到冷香小筑。他躺在床上,想起小猴子的话深深的陷入了沉思。窗外,忽然有一个人在哭泣,声音不大却哭的十分伤心。冷剑走到院子里,只见一个小丫头倚在院里的一棵桃树,拿着手绢低头拭泪。冷剑认识她是服侍自己的一个小丫头叫兰儿,于是走上前去。兰儿听到有脚步声,止住哭泣抬头一看,见是冷少爷,平时冷剑很少和别人说话,所以下人们都很怕他,兰儿吓得就要走开。
冷剑道:“你怎么了?为什么哭?”
兰儿满面泪痕低声道:“我的父亲病了,没钱买药,大夫说再拖延几天恐怕人就不行了。我想不到办法,心中难过就哭了起来,打扰了少爷。”
冷剑道:“需要多少钱?”
兰儿道:“大夫说要用五两银子。”
冷剑快步回到屋内取出十辆银子塞到兰儿手里。兰儿瞪着一双大眼睛仿佛不相信这一切。就是这十两银子对有的人来说是砖块、瓦砾,对有的人来说确可以是一条人命,这就是人和人的差别。兰儿喜极而泣,竟忘了道谢,捧着银子跑开了。
第二天早上,冷剑一起床,兰儿早就准备好热水、毛巾,服侍着冷剑洗漱完毕,又忙着帮冷剑洗换下的衣裳。昨天兰儿的父亲吃过了药,到了晚上病情就见好转,今天已经能够下地走路了。兰儿高兴的不得了,跟冷少爷说了,千恩万谢,不知道怎么报答才好。天气已经渐寒了,兰儿洗衣服的手冻得通红,但她满不在乎,脸上洋溢着阳光般的笑容。兰儿也没有以前那么拘谨了,就像一只小鸟一样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冷剑话很少就听着。
兰儿道:“冷少爷,你知不知道,我们这些下人都很怕你,你从来不责怪我们,也不夸奖我们,这样没有一个人知道你的习性的,你不象魏少爷,为人极是和蔼,也不象若婉姑娘爱使小性。就因为不知道,所以大家都怕出错,不敢靠近你。其实,我知道你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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