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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越下越大,完全没有要停下的意思,酒馆里的人也越来越多,渐儿有点喧闹起来,而听得最多的声音还是小二的“客官,打尖呢还是住店呢!”。
在不大的酒馆里,不欠和尚一点也没有表现出要走,逆风飞燕也打定了注意耐着不走,三个人围着一个四方桌,桌子上一个盘子盛着一个馒头。一个和尚,一个少女,一个孩童,谁也没有动,谁也没有说话。
乞丐,一个乞丐,一个看不出年龄的乞丐。他从风雨里来,一瘸一拐,看着让人揪心,让人心疼。他一只手扶着小酒馆门悬,一只手拿着一个酒葫芦,就要跨过门槛进到酒馆里来。一声斥喝声传来,却是小二怒目圆睁,酒馆的人都转头看着他。
“哎哎哎!出去出去。”小二要赶他出去,又怕他弄脏自己,中间隔了点距离。
“给我酒。给我酒。”乞丐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胡子和头发连成一片,脸上满是污泥,声音苍老而嘶哑。云帆听着他说话的声音,就觉得他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
乞丐始终没有跨进酒馆门槛,不知道是小二的恐吓的作用还是他原本就没打算进来,他在门槛蹲了下来。
酒馆里的人都觉得这个乞丐有些奇怪,不讨饭偏讨酒,饭都没吃的了还想要喝酒,这人一定是个嗜酒如命的人吧,不然何至于做了乞丐也要讨酒喝,酒馆里的众人都忍不住为他摇了摇头。
小二有些无奈又有些气恼,乞丐既然没有进门,他也不好再去驱赶了,他知道凡事总不能做绝。
云帆有些难过,他想起了自己做乞丐的这几年,经常受冻挨饿,被打被骂,那滋味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挺过来的,他能理解每一乞丐的难处,他也同情每一个乞丐,每个人总有别人无法了解的过去,也有别人无法了解的苦处。
云帆拿了桌上仅有的一个馒头,起身离开桌子走向大门,走向乞丐。他看到乞丐拧开了葫芦盖子,往嘴里倒酒,可是一滴酒也没有。乞丐摇了摇葫芦,叹了口气闭了眼斜靠着门槛休息。
云帆看着这一幕有些心酸,走了过去说:“我没有酒,我又一个馒头。”他伸手将馒头递给了乞丐,递到他面前。乞丐似乎有点意外,没想到有人给他馒头,而且还是个孩子。
乞丐用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看着云帆真诚的脸,伸出一只黑不溜秋的手接过馒头,便又闭了眼。云帆也有些意外,他从来没有在一个乞丐眼里看到过这种眼神,一种无法形容的眼神只要你看了一次就很难忘怀。
云帆回到原来的地方,逆风飞燕有些好奇的问道:“弟弟,看不出来你还很善良啊。”
“飞燕姐姐,如果我也是乞丐,你还会当我姐姐吗?”云帆心里有些担心,他担心这个美丽的女孩会嫌弃他是个乞丐。
“你当我是什么人呀,你飞燕姐姐好歹也是盗……”逆风飞燕一句话说了一半知道自己说漏了嘴就改口道:“到处走过的人,我见过的人比你吃的粮食还多。”
云帆听她这么一说,喜笑颜开说:“飞燕姐姐你真好。”
逆风飞燕眼珠一转,问道:“既然你认为姐姐这么好,那姐姐有个问题想问你。”
云帆答道:“你问吧,只要我知道的一定告诉你。”云帆想到,我又没什么秘密,有什么是说的呢。
“你这个包裹里装的是什么东西,能不能让我看看?”她用手指了指包裹。
云帆怎么也没想到她会问这么个问题,欲言又止,不知道该怎么说。
逆风飞燕看到云帆的脸色变换了几下,问道:“刚才谁说‘只要自己知道的就一定告诉我’,现在反悔了吧。”
云帆有些急道:“不是,不是,只是这里不好说,等找个人少点的地方再给你看吧。”
逆风飞燕想了想也对,宝物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也好,她的目的达到了自然是不急于打开看,她说:“那就找个人少点的地方再看吧,你可别反悔额。”
云帆忙道:“不会反悔。”
逆风飞燕娇笑道:“乖弟弟,以后飞燕姐姐保护你。”
云帆被她这么一说便噘嘴道:“谁要你保护,我自己会保护自己。”
一个男人被女人保护,这传出去是很丢脸的,云帆是个男人,虽然还是个男孩子,但也不想真被女人保护,那样显得自己多么弱小呀,弱小到需要女人来保护。
一个苍老而嘶哑的声音从窗外传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你是个好人,好人有好报。”原来是那个乞丐不知何时从门外到了窗前。乞丐只是说了这句话,又一瘸一拐的走进了风雨中,就像他从风雨中来又回风雨中去。云帆看雨中模糊的身影,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他觉得那个身影坚强而高大,风雨也无法推倒他分毫。
云帆还望着窗外,似乎要一眼看穿窗外的世界,而乞丐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逆风飞燕也呆呆的望着窗外,她没明白,没明白一个乞丐到窗外来,就为了说一句话,一句有些可笑的话,但那个乞丐说出来一点也不好笑。她想不明白也就不再想了。
雨还一直下着,时间一点点过去。门外走进两个人,一胖一瘦。胖的胖得不像样,他头发齐耳长,一只耳朵还还带了一个碗口大的银耳环,膀大腰圆,肚脐都漏了出来。而瘦的瘦得不像样,他头发披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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