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伙计,她不爱你!她一点都不喜欢你!所以别他妈地缠着她了!”任泽语紧皱着眉对着前面的人嚣张地说道。
听上去这就好像是他在对着情敌挑衅一样,可惜事实完全不是那样,站在他前面的是一个男孩子。跟他如出一辙的稚嫩长相,现在正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转头看向安然,那眼神好像是在说,他说的是真的吗。
“任泽语!你在对自己的孩子乱说什么!而且竟然还敢对他爆粗口!”安然心虚地不敢看孩子,转而将矛头指向一脸得意的任泽语。
“你这个幼稚又任性的混蛋,不要对小孩子乱说话啊。”
安然冲上去拉起孩子的手,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温和地安抚道:“泽然,他是在开玩笑。”
“才不是!我休假以来我们就没有一起睡过啊,我不能再让这家伙为所欲为了!”任泽语不满地抱怨道。
安然狠狠瞪了他一眼,拉起任泽然,将他搂到怀里,安慰道:“今晚还要和妈妈睡吗?”
怀里的孩子点点头。
“你都多大了!”任泽语大呼小叫道。
任泽然今年也才6岁而已,只不过是长的比较高,看上去已经像是个大孩子。但是实际上他的个性依旧是小孩子,会缠着妈妈,讨厌爸爸,甚至是听到这样的话后会觉得伤心难过。
“任、泽、语。”安然一字一顿地打断他的话。
“明明那个时候你根本不想要他的啊……”任泽语还在抱怨。完全不考虑这些话让年幼的儿子听到会有什么心理障碍。“现在为什么把他放第一位了。”
安然想杀了他的心都有了,哄着孩子先回自己的房间,抬头看着另一个像是长不大的孩子,无奈地说道:“任泽语,你今年几岁了,还和儿子争风吃醋。”
任泽语上前抱住她,用嘴唇来堵住她的喋喋不休,就像他刚才说的那样,他们好久都没在一起了。手肆无忌惮地探进衣服内,咬着她的嘴唇轻声说道:“真怀念刚开始的那段日子,我可以随时随地都和你做|爱,一直射在里面。”
“我一点也不怀念。”安然咬牙切齿地回道。
他所说的那段生活确实是两人情感爆发的一个阶段,相恋了几年中间发生一些事情,后来终于结婚。在蜜月期的时候,热烈的爱意无处不在,就连空气中都好像充满了荷尔蒙,无时无刻发挥着作用。在洋房内,到处都是欢爱的场所,餐桌上,地板上,甚至是洗手台前,以至于安然就没有穿上衣服的那一刻。
任泽语无穷尽的精力好像找到了发泄的源头,每天都是纠缠着她。等安然发现生理期不对劲的时候,早就来不及了。不是没想过要避孕,问题是她根本不知道要怎么购买避孕药,而且根本就没有踏出家门的那一刻,就会被抱回来。
在甜蜜的相处之下她仍是会有无尽的烦恼。在得知安然怀孕的那一刻,任泽语无疑是高兴的,他完全没有这么年轻就做爸爸所该有的担忧和迷茫。
“真的吗!太好了!”他宽大的手掌所触碰的地方就是一个生命的所在,连结着两人的血脉,让他们开始有更深的羁绊。
相对于他的喜悦,安然面色古怪地低头看了很久,又看了看他,犹豫地问道:“你为什么这么高兴?”
“为什么不高兴?”任泽语将忧心忡忡的安然抱到腿上,下巴靠在她的头上,两个人相互依偎着。“我有自己的事业完全可以养活你们的,而且房子的贷款也缴完,签证也办妥了。”
安然没什么特别的表情,抿着嘴角没有说话。像是感受到她犹豫的心情,任泽语亲了亲她的脸颊,“怎么了,你不想做妈妈吗?”
“难道现在就有产后忧郁了?”
安然摇了摇头。并不是不想要这个孩子,而是有更深的惶恐在影响着她的情绪,仿佛从得知有了这个孩子,就无法停止这种忧郁。
“没事的,还记得我们交往的时候吗,我们都不会谈恋爱,现在我们也可以好好学习当父母。”任泽语安慰道。
安然没有说话。
怀孕以后,安然的脾气越来越暴躁,每次都会因为一些小事而发火,但是发火之后就是无尽的后悔。特别是看到任泽语受伤的表情之后,她更加后悔。她知道自己变成这样的原因是什么,她太害怕了,害怕自己变得越老越丑。
当爱情逐渐变成亲情的时候,到那个时候任泽语还会要她吗,只会觉得她是个麻烦的累赘一样。但是任泽语不一样,他年纪轻轻就拥有了很多东西,当他尝试过之后,会觉得婚姻索然无味吧。那样下去,他对她只剩下责任。
说到底,安然害怕的只有一点他停止了爱她。就这样恶性的循环之下,安然对于孩子真的没有特别喜悦的心情。
直到那个小小的生命终于生下来后,她才改变了心意。孩子很小,照顾起来很累,等长大二三岁会跑会说话的时候,就像拥有了一个任泽语的翻版一样。
“妈妈。”小小的任泽然跑过来,他头发也剪得很短,柔软服帖地贴着头皮,脸颊还有点肉,但是五官真的好像任泽语。
“恩,怎么了?”安然用手挡住任泽语的吻,转头看向从卧室里跑过来的孩子。
他没说话,扯了扯安然的袖子,头微微撇到一边,这种别扭的个性不知道像他们两个中的谁。安然拉起他的手,送他回房间,哄着他睡着之后,又要去哄另一个没长大的男人,大概这就像是甜蜜的负担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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