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国内的暗流涌动,卜一卦现在的生活反倒安逸了起来,每天的生活已经简化到了令人发指的境界。起床,早饭,遛弯,午饭,再遛弯,晚饭,睡觉。这一切仿佛成了他生活的基调。
可他身边的人却都在辛勤的忙碌着,刘仁勇和邓萃已经各自找到了自己的学校。一家是地下世界里有名的黑客基地,而另外一家,却是包陆星通过手段安排的并不起眼的小学校。
“邓萃的学校连个像样的牌子都没有?”卜一卦皱着眉头问道。包陆星和洛斜枣坐在两旁,脸上都带着心知肚明的笑容,而在卜一卦身后,刚刚送邓萃去学校的蒋晓坤面露不快。
不介意卜一卦言语中的不尊重,包陆星耸肩一笑道:“是啊,不仅没有牌子,楼也是好久之前的老楼。你没进去看过,屋子里每样东西都老得掉渣,赶上风季,楼上还会时不时的掉下一块墙皮或者几张破瓦,如果不是有了解,恐怕走到门口都不会知道这是所学校……哦不对,其实这个地方严格说起来不算学校,只是一个委培中心而已。”
听到这里,卜一卦反而没有刚刚的不快,嘴角挑起一个笑容道:“包大人,您继续,我觉得快可以听到好消息了。”
包陆星贼贼一笑道:“具体的详细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对这个地方,我的了解仅限于每年最多收三到四个人,而从这里走出去的家伙,除了被谋杀的那几位之外,剩下的现在都称得上权势彪炳。再说的简单一些,这里的每一位都是未来某些大家族的白手套。”
“白手套?”卜一卦对这个新名词有些不解,他微微皱眉问道:“那不是拍卖师么?”
包陆星和洛斜枣对视一笑,后者轻声说道:“手太脏,就要藏在手套里,至于为什么是白手套……还不是因为怕被别人看到太过黑暗?”
“居间人?”卜一卦大概明白了这个词内中的含义,他眯着眼睛道:“洗黑钱?”
包陆星点点头道:“洗黑钱在西方也是游走在法律边缘的事,能的人不多,能做好的人就更少。欧洲这些传统的大家族或多或少都同黑道上有些瓜葛,从意大利的黑手党到加拿大的地狱天使,背后都藏着一些老牌家族的影子。”
卜一卦点点头,这些事情他有过一些耳闻,可真走到这个圈子里的时候才发现,其实所谓的欧洲文明社会,私底下也早已腐朽不堪。
“可法律毕竟是法律。”包陆星继续说道:“欧洲社会虽然私底下并不干净,可碍于面子,表面上的事情总要做得漂亮些。”
这句话其实是对欧洲现行法律制度的最好诠释。在资本原始积累阶段便双手沾满了鲜血的老牌家族怎么可能放弃一直以来的生存路线?法律固然变得愈发完善,但相对应的手段也自然而然的健全起来,白手套只是其中的一条代理人路线而已。
“你说的被谋杀又是怎么一回事?”卜一卦仍然记得包陆星之前的那句话,比起能给自己的势力带来多大的扩充,他更在意身边每个人的生命安全。
“做白手套第一件事便是听话。”包陆星活动了一下手指道:“手套在手指上,手指让他去哪儿,他就去哪儿,这是最基本的要求。”
卜一卦点点头,他基本已经明白了包陆星的意思。死去的那些人不是没有能力,恰恰相反,只有能力出众者才会思考逃离身边的桎梏。可现实往往比理想残酷,有些事情沾上了便无法逃脱,有些秘密不是嘴说守住便能守住。
“陈韦恩那边怎么样了?“卜一卦开口问道。
本应在第二天便被送到阿姆斯特丹的陈韦恩等人,在卜一卦的强烈要求下停下了脚步。他的理由很简单,现在这个风口浪尖,无论财宝猎人承诺得有多安全,这条回来的路上必然是荆棘满满。卜一卦的理由是不想让这群尚未谋面的盟友有太严重的损失,但内心的潜台词却是不希望陈韦恩等人再出现任何闪失。
在他的要求下,洛斜枣和财宝猎人找到了一个折衷的办法——将三人暂时送到巴黎旁边的一座乡村医院里修养。说是乡村医院,但在财宝猎人送来的几张照片中,那里的条件同国内一般的三甲医院相比,不遑多让。
“都在快速恢复。”洛斜枣轻声说道:“除了海三思的伤势还有些重之外,容彪和陈韦恩现在都在恢复补血的过程中,这种伤对他们来说影响不大,过几天就没什么问题了。”
卜一卦长出一口气,他和身边的这些人已经算暂时安全,从各方势力透露出的态度来看,暂时也不会有人再来试探他们的底线。霍德尔派过人来,同包陆星简单的交流了一下便离开,从那个高鼻梁蓝眼睛的白人脸上,卜一卦看不出有什么特殊的表情,但包陆星却比出一个ok的手势,证明了霍德尔已经一定程度上承认了卜一卦等人的存在。
“你确定霍德尔的那些家伙不会反悔?”开口的是洛斜枣。凭借她对欧洲人的了解,她对霍德尔的态度仍然不很放心。在阿姆斯特丹她不担心会有太大的意外,可在这座城市以外的欧洲大陆上,她仍然无法挑战这个庞然大物的存在。
“反悔是欧洲人的习惯。”包陆星也有些无奈的说道。利益至上的今天,身边的盟友随时可能成为敌人。“没有背叛不代表忠诚,只是诱惑不够大而已“包陆星对这句话感同身受。
“不用太担心他们的态度。“卜一卦微微一笑道:”他们只是赌局外面的看客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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