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一卦几步窜回到楼里,砸响了张偲锋宿舍的门。张偲锋的生活规律铁打一般,此时也早就起床,正在和刚刚回到宿舍的车水马龙打屁。卜一卦进门之前,车水正说到精彩的地方:“要我说,这看片就要看蓝光高清的,你看苍老师那小身材,那胸口的大兔子,我了个去,蹦蹦跳跳白又白,有这么大!”说话间,两手比了个夸张的尺寸。卜一卦进门的时候正好听见这句,比起这几个菜鸟,卜一卦的经验就丰富的好像百科全书了。看见车水的手势,卜一卦大笑起来,接了一句:“这么老大,甩在脸上的感觉和被西瓜砸了没区别吧?”
马龙指着自己的兄长哈哈大笑,张偲锋也嘟囔了一句:“这么老大要什么功夫才能带的动啊?”说话间还看了一眼自己的胸部摇了摇头。卜一卦又接着说:“别说你们俩出去看了一晚上的爱情动作片哈?”车水脸上憋的通红,马龙也脸红了起来,俩人一言不发的抄起洗漱盆落荒而逃。
卜一卦看见俩人离去,对着张偲锋使了个眼色,两人推开门走了出去。出门前,张偲锋还喊了哥俩一声,告诉他们自己出去了。走到楼下,卜一卦对张偲锋说:“裁缝,我们再来详细说一次当天的情况。”张偲锋揉了揉头发,开始回忆起那天的所有事情。在卜一卦的示意下,张偲锋慢慢的将冲突发生的那天发生的事情详细的又复述了一次。
卜一卦听完问道:“当时去找我们,是你的主意还是哥俩的?”张偲锋毫不犹豫的说:“是我的,那哥俩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一点主意都不拿,什么都问我。”卜一卦心中大定,如果这是次相遇是偶然,那么就基本排除掉了葛婴在这件事里的可能性。不过一个更大的问题又出现在他们面前,对面监视的那个家伙是谁?
两个人结伴走向曲文楼下,很有默契的没有去找陈韦恩。现在,不管暗处的人是敌是友,就凭着这种藏头露尾的行径,卜一卦对他就有着一种莫名的抵触感。于是,在暗处的眼睛前瞒住他同陈韦恩的关系,对今天行动的整个安排大有裨益。
路上正遇到曲文来找他们,几个人刚一见面,卜一卦和张偲锋就看见曲文面色黯淡但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曲文说话的声音变的有些嘶哑,对两个人说:“我们好像都忽略了几个问题。”卜一卦和张偲锋对视一眼,安静的等着曲文接下去的话。曲文长长的咳嗽了一阵之后说:“第一,葛慕是葛婴的女儿。几年不见,从葛婴整个的布置来看,葛慕肯定是他的掌中宝心头肉,用自己的女儿做导火索,没道理。第二,车水马龙本来就是为了你来的,理论上他们应该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也猜不到陈韦恩会卖了他们,为了这件事自爆身份,不值。第三,你们对面的监视者,大概就是幕后的主使者,既然已经排除了葛婴的可能性,还有着军方的身份,这大概就是个清晰的一石三鸟。葛婴、你、被扔出去的这个倒霉孩子。整个计划大概也是突如其来的,在裁缝和那个家伙发生冲突之后才开始布局,于是会让我们发现这么几个漏洞。最关键的就是你们楼外的那个监视点,用的是军方的家伙。”
卜一卦毫不掩饰眼中的震惊,说一石三鸟大概算是好听的,其实就是借刀杀人。无论卜一卦怎么应对接下来的局面,为了保护自己,都会损伤到某一方的势力,可眼下的局面,卜一卦甚至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卜一卦问曲文:“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曲文淡淡一笑,一副本山人自有妙计的样子对着卜一卦说:“先吃早饭去吧,吃着说,来得及。”说话间向食堂走去。张偲锋对着曲文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对卜一卦说:“这小子一开始以为自己是文曲星下凡,这下倒好,变诸葛亮了。”卜一卦忽如其来的一阵心情大好,哈哈大笑,忽然想起来太白金星在仁宗皇帝耳边说的那句话“文有文曲,武有武曲”。
几个人在食堂坐定,曲文推出一张纸。纸上第一行写着“论如何更好的将计就计及顺水推舟——曲文著”。卜一卦噗的一口稀饭喷在旁边的地上,惹来周遭一通白眼。卜一卦抱歉的拱了拱手,指着曲文压低声音破口大骂:“曲文,你他妈是不是又犯病了。这是个神马玩意,还写个标题带个作者,你是打算留给后人传诵还是打算记入典籍?你这毛病是治不好了。”张偲锋拽过纸来低头观瞧,幸好有卜一卦的前车之鉴,张偲锋咧开大嘴笑的时候没喷出来什么奇怪的东西。
曲文对两个人的态度表示出文人的清高和鄙视。点着纸面说:“仔细看!能背下来就背下来,以后保证有用。锦囊妙计你懂么?这就是我的第一个锦囊,以后还有第二个第三个。”卜一卦平复了一下情绪,低头看着纸面上的详细安排。曲文开篇就指出,所谓谋略,大抵不过是谋划经略。而如何找到对方谋划的思路并沿着走下去,在某些关键点上给予对方合适的引诱,让对方做出错误的选择就成为重中之重。曲文的手指压在这行字之后的段落上说:“这句话截止,听我说。如果你是那个谋划者,怎么才能让你改变自己的计划?”卜一卦轻轻一笑,吐出几个字:“诱之以利?”张偲锋看着俩人的表情一阵子的头大,他知道,这俩人又开始了。张偲锋腹诽道:“都不是什么高人,非要装出绝世高手的样子,说点傻子能听懂的行不行……”
曲文从当年就觉得,如果在漠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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