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扶摇颓废地靠在床头,仰头看着顶上的幔帐,开始构思她的‘越-狱大计’。
只不过,这个想法才刚萌生出苗芽,就被她给掐断了。
开什么玩笑!?
这里,可是长公主府!是长钰的地盘!
再说白吧,就是府中的每一个人,从丫鬟到主管,从小厮到侍卫,甚至是厨房里洗碗的大婶,倒夜香的老大叔……
全部都是他的人!
倒不是不把陆扶摇当主子,可在长公主和驸马爷之间,你会选择服从谁?
答案显然易见。
若是长钰下令不让她出门,她就别指望能走出房间半步!不,也许连下榻半步也不行!
唉!
陆扶摇无声叹气,然后很没有骨气地想——要不她干脆啥都不管了,天塌下来有长公主顶着!
如此不负责任的想法,竟然让她觉得轻松了许多,往后蹭了蹭,背后塞了几个又厚又软的垫子,舒服得让人想睡觉。
陆扶摇不禁眯起了眼睛,正打算睡上一觉时,突然听见小小的‘吱呀’声,听着像是有人开门进来了。
那人似乎怕惊动到她,走路时特意放轻了脚步,不过那细细碎碎的声音,还是掩盖不了。
“爷?睡着了?”话音压得很小,还带着试探和小心翼翼。“我给你熬了粥,醒来后要记得吃。”
陆扶摇條地睁开眼,故作一副‘不愿搭理人’地看着来人:“你不是要躲着我么?”
“啊?!”
秋画吓了一跳,原以为她睡觉了,自己才敢偷偷来看看,谁知被‘抓包’了,只得尴尬地笑道:“婢子不敢……”
“不敢?那你这几天跑哪儿野去了?连人影都见不着?”陆扶摇的眼神变得‘锐利’,说话也有些刁钻。
就知道她会生气,秋画立刻将盛好的粥碗递上,讨好地笑道:“婢子今天来给您赔礼道歉,请主子大人有大量,饶了婢子吧?”
‘高冷’地扫过那碗粥一眼,没有说话。
看着有戏,小丫头拿起勺子搅拌两下,让粥的香气多溢出来一些,“新鲜鲍鱼鸡粥,婢子熬了整整一个时辰,味道够浓,主子快尝尝吧!”
说罢,又将碗往前递了递。
陆扶摇丝毫不客气,接过碗就开吃,就算要怄气,也不能委屈肚子!
话说这丫头是故意的吧?熬得这么香,光是闻两闻,肚子就饿了,还有那味道……啧啧啧,鲍鱼的鲜味和鸡的香味都跑进米粥里,太正了!
三两下喝光,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碗一递,说道:“还要!”
“好。”
秋画笑眯眯地接过碗,给她盛满。
又连续喝了两碗,陆扶摇的胃终于被填满了,便放下勺子,靠在背后的软垫子上,满足地摸肚子。
“爷今天的胃口真好。”看着剩下小半的汤盆,秋画也笑了。
之前听说主子没有胃口,东西没吃多少,她还担心得睡不着觉,现在瞧主子喝下三碗粥,她终于放心了。
果然,食物要多花点心思!
“秋画,给我说说那天的事吧。”陆扶摇看着幔帐顶子,表面似乎不关心,却已经放在心里很久了。
收拾碗的手一顿,接着停下来,“爷……”
“你还打算瞒我多久?我总得要知道的。”
叹一口气,转头看着这个小丫头,除了无可奈何,还有不解,不解她为什么不告诉她,有心事也不和她吐苦水。
秋画嘴巴张张合合,良久,才吐出一句话来:“……爷,对不起,婢子也是奉命行事。”
搬个凳子在床头边坐下,开始说起三天前的事情。
……
那天,纪平安带着她们离开,却不想,快回到陆家大宅时,何艳突然醒过来了。
何艳醒来后,立刻滚到一边角落,跟她们保持距离,并警惕地怒视着她们。刘素琴怕她会将事件说出去,好声好气地跟她商量,可才刚开口,就迎来对方的破口大骂。
骂人的话都不好听,除了指责她们骗人,其中不乏有难听恶毒的词语,甚至还扯上刘素琴的娘家,和秋画与纪平安的家人。
看那架势,就差没把祖宗也搬出来。
刘素琴和秋画的脸色,当场如墨汁一样黑,但就算心里再不乐意,也得哄着她。
可是何艳根本就不领情,还扬言要揭发陆扶摇,将她女扮男装的事昭告天下!
等马车一停,她便跟一支箭似的窜下车。
可恨的是,那马车的门在后面,她们两个拦不住人,纪平安也来不及绕过去帮忙,只能任由何艳一溜烟地跑进陆家大宅。
人已经进了屋,以何艳的性格,很难确保她会不会见人就说,毕竟她刚刚还义愤填膺地,扬言要昭告天下。
而且,就算纪平安来得及把她追回来,可众目癸癸之下,一个男子追着一个姑娘跑……这得引来多少人的‘瞩目’?
若是何艳趁机当着大家的面,将那件事公之于众,情况就更加糟糕了。
秘密一旦被发现,就别想继续隐瞒下去,反正早晚会被揭露……
商榷一下利弊,大家都一致决定,不浪费精力去对付某个野蛮女。
纪平安跑去找莫琴,让她想办法把整个陆家封锁起来,以免秘密被流传到外面。刘素琴先回屋看看,万一何艳真的大爆料,还可以稳住陆家,主持大局。
剩下的秋画,则留在马车里照顾陆扶摇,等公主府的人来帮忙。
“可恨那何艳,居然把此事告知方氏!两人闹到去老爷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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