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针方刺入眉心肌肤,赵敏顿时浑身一颤。徐老太道:“五公子,掌心贴于长公主百合穴,以四成功力输入内息。”
楚铮当下依徐老太医之言,将内息从赵敏百合穴输入。徐老太医拈动银针,越刺越深,赵敏颤抖亦愈发加剧,突然冲脉三处大穴所扎的银针竟离体飞出。徐老太医似早有准备,右手以揽月之势,将三枝银针尽控于掌心,如蜻蜓点水一般将银针重扎回原先穴位,整个过程圆转如意,毫无涩滞之感。
另几路经脉亦不时有银针飞出,徐老太医只是伸手一扣一扎,无论认穴精度还是银针入穴深浅均是丝毫不差。楚铮看得分明,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传说中的金针刺穴啊,先前还以为他武功不在大内四圣卫之下,如今看来还是将这老头低估了。
当朱红顶的银针过半没入眉心,赵敏渐渐平静下来,双目周围残留的淡青色也慢慢消失。徐老太医长长松了口气,对楚铮道:“五公子收手吧,长公主体内气息已近平稳,但之后如何还得由大长公主出手。”
楚铮起身向徐老太医长施一礼:“多谢老太医。”
徐老太医一笑:“老朽有何可谢的,说来还是五公子之功居首。若非你推断出长公主气息走向,老朽又怎敢下针。”
“如非老太医刺穴之术这般高明,晚辈再怎么推断亦是无用。”楚铮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晚辈即刻派人回京,请大长公主火速赶来北疆。”
徐老太医却摇了摇头:“京城距北疆快马亦需七天七夜,大长公主武功再高,连着数天昼夜疾驰还不如快马。而长公主终究可支撑多久老朽心中亦无定数。不如派人回京城之时,我等亦乘坐马车起程,在途中与大长公主会合。”
楚铮看了似沉睡着的赵敏一眼,不无忧虑地说道:“长公主这般情形,不知能否承受颠簸之苦。”
徐老太医道:“长公主所刺银针除眉心那根外,其余稍后便可取下,乘座马车应无大碍。”
楚铮断然道:“既是如此,我等今日便起程。”
楚铮命叶扶风和叶摘星去准备回程所需之事,并召来许唯义等人,命其速请外公王老侯爷等各位文武大臣至此。随后回到所住别院。将赵敏情形与苏巧彤和武媚娘说了,并让苏巧彤整理行装随行一同回京。
“就这么回去了?”苏巧彤问道,“那你父亲交待的北疆诸事怎么办?”
楚铮道:“就都交于成奉之吧,他毕竟是当朝吏部尚书,背后又有家父支持,谁都不敢轻视于他。至于安抚西秦残余世家由他出面亦更为妥当。其余封赏之事终究还是要上呈朝廷后才可定论,家父人在京城。对北疆之事只可通过战报了解,有我在更易助他老人家定夺。”
苏巧彤亦觉有理,便不再有异议。
武媚娘坐在一旁闷闷不乐,心想楚铮这一回京不知何时才能相见。见她这般神情,楚铮亦心感歉疚,等苏巧彤出去了,走到她身边,柔声道:“媚娘,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相信我,在不久的将来,你我还会再见。”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武媚娘喃喃念数遍,心神全被这两句打动了,忽抬头道:“是苏丫头写的诗吗?”
楚铮顿感面目无光:“怎会是她写地,我就算再不成器,也不至于用她的诗句对你表白心意。”
武媚娘楚铮外表随和,内心确是甚有傲气,便不再生疑,靠在楚铮胸口笑道:“媚娘真没想到你竟是文武双全,随口两句就比苏丫头这位京城才女的诗强多了。”
楚铮汗颜,想了想道:“媚娘。我离开后北疆有些事还需你相助。”
“何事啊?”武媚娘懒懒问道。
楚铮凝神听了片刻,确定屋外四下无人,低声道:“魔门以门主刑无舫为首数百人寄居于灰胡儿驻地。你抽空代我去安抚一下,让他们暂且留在那里,一年之后我再安排他们离开。”
“什么?刑门主也在北疆?”武媚娘吓了一跳,离开楚铮胸膛,看着他道,“你胆子也大了。”
楚铮轻笑一声:“我胆子何曾小过。”
“那倒也是。”武媚娘想起楚铮所作所为,不得不承认。
“至于柔然诸部,你若遇何难事可请教我外公,我会将陆鸣留在北疆,还有那位成奉之成大人,你也尽可信。”
“成奉之?”武媚娘冷笑一声,对此人她可说决无好感,“连我储妃娘娘之事也不用瞒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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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铮苦着脸道:“这个……媚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以你的媚惑众生,他又怎可能认得你是何人。”
武媚娘没好气地说道:“从古至今,当奸细能当至吏部尚书也只有他一人了,楚公子你可真是个好人哪。”
楚铮干笑一声,忽脸色微变,扶着武媚娘坐直了,返身回到自己椅子上。
苏巧彤走了进来,看看二人此时严襟正坐,可楚铮胸前衣衫却是有些起皱,心知这两人趁自己不在没干好事,白了楚铮一眼,道:“王老侯爷已经到了,你快去吧。”
王老侯爷和几位尚书大人及樊兆彦等一干北疆大营主将均已赶到。三大世家平日虽不将皇室放在眼中,可赵敏若在北疆香消玉殒,那可是件天大的麻烦事,朝廷上下究竟有何变故任何人都难以预料,谁都不愿此事当真发生。
因此众人听楚铮道长公主已暂无险情,无不暗松了口气。王老侯爷当即命人找来地图,与樊兆彦王明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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