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看了。”
“那就请父亲亦过来好了。”
楚夫人白了楚铮一眼:“他方才骂你骂得这般狠,哪还拉得下脸过来用饭……对了,铮儿,你父亲交待之事莫要忘了。”
“忘是没忘。”楚铮苦着脸道,“可如何写啊……”
“听为娘的,将北疆现今情形写成一册,”楚夫人轻描淡写地说道,“那些不可告人之事另写一册。比如武媚娘如何从储妃娘娘又成了柔然族圣女……”
柳轻如顿时轻轻啊了一声。
楚夫人看了她一脸,见柳轻如脸上并无多少惊慌之色,道:“果然,轻如亦是知此事的。你们小两口真是夫唱妇随啊。”
柳轻如忙跪了下来:“婆婆……”她虽知楚名棠夫妇已大致猜出陆媚便是昔日地储妃娘娘,可这乍然挑明,一时真不知说什么好。
苏巧彤早将此事在楚铮耳边吹过风,楚铮倒也不怎么慌。恬着一张嫩脸凑到楚夫人身旁:“娘亲。也怪不得轻如。此事说来话长,储君之死的内情您亦是知道地。这……媚娘与孩儿自然脱不了干系,您说是不?再说了,这事已至此,孩儿觉得最紧要的……最紧要地是如何善后,为往后多多着想,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深究了嘛。”
楚夫人一阵头痛,手抚额前:“铮儿啊铮儿,你叫娘如何说你?既然是你所为,可这女子你居然还敢留在世上?”
楚铮赶紧道:“娘,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若不是孩儿将她留了下来,此次北疆之战定是难以招揽胡蛮,又何来此番大胜?何况媚娘身怀奇功,当世除了寥寥数人,就是大内总管连奇与她对面相见,也绝认不出她就是储妃娘娘。”
楚夫人听儿子仍在狡辩,一气之下揪起楚铮耳朵,狠狠地拧了一圈:“那大长公主呢?”
楚铮忍住痛,道:“大长公主久居皇宫之内,除了这一次,十余年没离开过京城,更不会无缘无故跑到北疆去,两人如何碰得到,娘和父亲就放心吧。”
“放心?”楚夫人咬牙切齿地说道,“听说这武媚娘在宫中三年仍是处子之身,可见对你是何等情深意重,她会甘心一辈就留在北疆,不偷偷回京城与你私会?”
“请娘和父亲放心,就算有这等情形,孩儿亦定会将处理妥当,绝不再让二老操心。”
“老你个头。”楚夫人手上又加了把劲,“信你才怪呢。反正为娘不管了,你就老老实实地将此事交待明白,由你父亲处置。”
楚铮低声道:“娘,这等事哪能留白纸黑字啊?万一落入他人手中,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啊。”
“你还知道抄家灭族之罪啊。”楚夫人感觉手都酸了,不想再为难自己,便松开楚铮耳朵,“你父亲可不象你,会留下那么多把柄被人抓。无需管太多,写就是了,记住,要以请罪之辞来写,娘在一旁方可帮你求情。”
楚铮一听大喜:“多谢娘亲。”
楚夫人恶狠狠地说道:“让爹娘为你少操些心,娘就来谢你!”
楚铮笑着应是。
楚夫人叹了口气,对楚铮道,“娘先走了,宝儿就留在这里,晚饭后再派人来接他……不用送了,看见你就来气。”
楚夫人刚走出门,忽又回首道:“轻如,铮儿身上有伤,你小心照看着些。还有,若是他今晚歇息……你二人记得需分房而睡。”
柳轻如顿时羞红了脸。
楚铮气结:“娘,你在说什么啊。”
“娘是为你好。”楚夫人回了一句,转身离去。
楚铮受伤之事是王老侯爷以家书告知楚名棠夫妇,柳轻如尚不知晓。见婆婆已远去,柳轻如急切问道:“公子受伤了?伤在何处?”
楚铮道:“早好了,我娘就爱大惊小怪,若是还未痊愈,又怎能这么快送敏儿回京。”
果然柳轻如注意力被转移开来:“那敏妹怎样了?”
这是楚铮今日第三次说赵敏之事了。柳轻如听了亦是极为震惊,只是不断自语:“怎会如此?”
楚铮劝道:“事已至此,心急亦是无用。待应付过父亲这关,你我再去皇宫等待消息吧。”
“只能如此了。”柳轻如勉强平静下来,又为楚铮担心了,“公子……这武妹妹之事,该如何向公公交待啊。”
“车到山前必有路。”楚铮道,“何况父亲亦只能为我遮掩了……唉,想想真有点对不起他老人家,不过当前首要之事还是如何打消父亲心头杀机,不过话又说回来,其实想杀媚娘,当世还没有几人能做到……对,就从此处着手!”
柳轻如轻叹一声,走到案前开始研墨。
楚铮坐了下来,提笔想了半天,又有些犹豫了,父亲可不是轻易能被恐吓之人。何况他老人身边还有两名隐侍,据说武功还在几位供奉之上,武媚娘的媚功再了得,面对诸多高手恐怕亦是在劫难逃。
还是先老老实实写明真相,到后边再与父亲摆事实讲道理吧。楚铮提笔墨,垂头丧气地写下五个大字:我的自白书。
柳轻如看在眼里,念了数遍仍不解其意:“公子,此作何解?”
轻如不懂,想必父亲亦不懂,可惜这五字其中含意了。楚铮将这几字涂去,道:“随手写地,并无他义。”
柳轻如也不再追问,见楚铮满面愁容,便道:“妾身去看看宝儿,不在此打扰公子,稍后晚饭……”
“端到这边来吧,本公子要挑灯夜战。”
(这两天极少有机会上网.只能半夜后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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