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棠说到做到,第二天便托病不出,朝中之事交于几理。成奉之和楚名南远在北疆,可楚家势力毕竟根深蒂固,虽说缺少可独挡一面的大才,但精干达练者还是不在少数。
只是苦就苦了楚铮,赵茗三番四次传召楚名棠,楚名棠均置之不理,一腔怒火全发泄到楚铮身上。不过楚铮对此早有准备,多年苦修的佛门心法终于派到了用场,除了第二天向赵茗暗示了父亲之意,顺便问了下赵敏病情表达了下想去探望的意思,再次遭到拒绝后,任赵茗如何咆哮,楚铮均双目微合心境守一,无嗔无喜,偶尔答上一两句,也只是“家父的确身体有恙,请殿下见谅”之类的话。
就这么折腾了几天,赵茗有些悲哀地发现自己对楚家根本毫无办法,而且没有了楚名棠的支持,自己对朝堂也渐渐失控,原先依附自己的几个官员在不知来自何方的告诫下,都不敢再轻意踏入皇宫。而梁临渊一系的官员向来就对女子掌权极为不满,不仅未曾相助,反而上奏折暗示皇帝抛开太平宫自行定夺国策,幸好赵应还没那么大胆子,仍然每日都来拜见姑姑,将朝中之事如实禀报。
“孩儿将此事想得太简单了。”赵敏倚在背后靠垫上,淡淡说道,“世间万法皆通,正如姑姑面对一武功低微之人,身形不动便可制其于死地,我皇室在朝中势力与三大世家相差太过悬殊,纵然有何计谋亦无从实施,楚名棠根本无需有何举措。只此称病不出便已让我等束手无策。”
“是啊。”赵茗在她身边坐了下来。“这几日朝中楚方两家的官员步步紧逼,逼迫我皇家准许那道封赏奏折,应儿他已经难于支撑了。每日都来姑姑这里诉苦。”
赵敏双眉紧皱,良久才道:“既然无力阻拦,就不必再行那徒劳无功之举,就让皇兄用上几天逐条逐款的准了吧,期间再看看有无转机。毕竟现孟德起和邱亦生均被三大世家所软禁,郭怀身边虽有两千家将。但处境亦是堪忧。记得在北疆……那人就曾以孟邱二人性命威逼过郭怀,若将此事一味拖延下去,难保其中会有人不测。”
赵茗怒道:“他们敢!”
“敢与不敢并不重要,重要地是三大家真若做出这等事,冠于一自尽或暴病身亡之名,我皇室根本无力追究到底。”
赵敏脸色愈加苍白,赵茗见状忙道:“好了好了,不要再多想了。这等事交于姑姑处置就是了。”
赵茗将靠垫撤去,扶着赵敏躺了下来。赵敏忽道:“姑姑,将太上忘情地下一步心法告诉孩儿吧。待孩儿心境平复后,还是及早见见那人。不管楚名棠是何用心,至少目前来看三大世家中唯有楚家对我皇室尚有善意。”
赵茗沉默半晌。道:“好吧,明日待你身体好些,姑姑再念于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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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的西侧有一座院子,外观很不起眼,不仅较宫内其他房屋矮了许多,而且均用青砖黑瓦所砌造,不带半分明亮色彩,令人一眼望去便感阴森诡异。
这里就是皇宫内被称之为冷宫地方了。赵应登基后,楚琳身为太后掌管后宫大权,偶然听及孙得山与人谈论那些被先皇关在冷宫中的人衣食应如何配给,便来此看了一下,发现里面住地数十人中有不少是自己早年相识的,一时心软便将这些人全放了,宫外有亲戚在世的就发些盘缠回家乡去,已是孤身一人的就留在宫内打杂,因此当赵琪被关进来时,冷宫内已是空无一人。
今日的赵琪与往常大为不同,梳装整齐,所穿衣衫亦是细心熨过,时不时起身看着院门口处,神情颇为不安。
忽听院外一个尖利的声音长吟道:“皇上驾到!”
赵琪几乎夺门而出,刚靠近院门口,只听锃锃声响,两把长剑出鞘指向赵琪:“郡主勿要为难奴婢,请回吧。”
赵琪停下脚步,呐呐说道:“我就在此站着,不出院门。”
那两个宫女相互看了一眼,收起长剑站到了两旁。赵琪向门外望去,只见皇兄正向这边起来,在他身旁是一少年贵公子。见了这少年,赵琪身躯不由微微一颤,可看到他身后那女子怀中所抱地幼童,顿感鼻子一酸,泪水模糊了双眼。
赵应刚想往院内而去,一个中年宫女挡在了他面前,微微躬身道:“皇上昨日方到此看过郡主,今日又至,实是难为奴婢了。”
赵应瞪起双眼,可怎么看都有些色厉内荏:“朕来看皇妹难道还需要事先向你等通报不成。”
“不敢。”那中年宫女道,“大长公主将琪郡主囚禁于此自有用意,况且此地毕竟是冷宫,皇上肩负一国重任,实不应过多涉足
赵应语塞,心中暗骂曹三娃无用,没有打探清楚,昨日是这女人当值,怎么今日还是她?若换成连总管或胡总管的弟子,又怎会阻拦当今皇上。
楚铮忽上前一步,含笑道:“不知这位嬷嬷尊姓大名?”
那中年宫女见楚铮居然抢在皇上身前说话,不由打量他一番,竟觉得有些面熟。当年楚铮与赵敏两人关系和睦时,虽甚少进入太平宫,但这中年宫女也远远见过他几次,不消片刻便想起来他是何人了,躬身道:“奴婢叶晚晴,这位可是太尉大人家五公子?”
“正是。”楚铮道,“叶嬷嬷,皇上与郡主兄妹情深,这亦是人之常情,大长公主就是知道了亦不会过于责备,嬷嬷还是高抬贵手吧。”
叶晚晴心中寻思,既然是他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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