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原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心有余悸道:“小五,你那马怎么这么凶啊?”
楚铮得意洋洋道:“那是北疆的堂舅送的,怎么样,这匹马不比洛水大哥那匹差吧。”
楚原懊悔道:“是这样啊,早知那天我也跟娘去外公府里了。”
楚铮很大度地说道:“没关系,三哥,你若把它驯服了就尽管拿去吧。”
此时楚轩和方中诚也走了过来。
方中诚仔细打量了一番,突然惊呼道:“火云驹!难道它就是传说中的火云驹?”
楚铮奇道:“你也知道?见识挺广的嘛。”
楚轩斥道:“小弟,休对方公子无礼。”
方中诚不以为忤,道:“在下自幼爱马,家中收藏不少良驹的画像,火云驹是马中之王,听说只有王老侯爷当年曾有幸拥有一匹,在下怎会不认识。”
方中诚有些遗憾地看着楚铮,道:“火云驹性情高傲,绝不肯为常人之坐骑,楚小兄弟就这么将它牵回府中,恐怕也只能做观赏吧,若是这样,真是可惜了。”
楚铮嘿嘿一笑,并不作答。
楚轩和楚原两人对视了一眼,都心知这小弟既然把这马牵了回来,必已将它驯服。不过他们和方中诚并无交情,论起来还是对头,自然无需对他说明真相。
楚轩咳嗽一声道:“五弟,你还是快些回去吧,父亲还在府中等你呢。”说完,与方中信告了别,陪着楚铮往楚府走去。
方中诚仍恋恋不舍地看着渐渐远去的火云驹,突然猛一拍自己额头。
旁边人吓了一跳,忙道:“方将军,你怎么了?”
方中诚吐了口气道:“没什么。”那火云驹分明身负马具,对那小孩又有些畏惧,显然是已被驯服了,自己刚刚怎么就没想到。
方中诚望向远处,暗想:看来楚家三子真是无一可小视啊。
※※※
楚铮回到府内,往椅子上一躺,长出了口气。总算到家了,还是自己家好,回想这两月来在外公家里过的日子真是苦啊,天天要学那么多东西。
柳轻如和紫娟、翠苓将车上的东西一一搬进屋。楚铮看了会儿顿时觉得有些不自在,暗想看来自己是越来越融入这世界了,见美女劳累也无动于衷了,想当年自己在老婆鞍前马后干得多勤快啊。
楚铮挽了挽袖子也上前帮忙,紫绢急道:“公子,您坐着吧,这儿有小婢来就行了。”
翠苓性情有些小辣椒型的,这些日子和楚铮混熟了,也不再惧怕,道:“您还是歇着吧,若要您来帮忙,只有越来越忙。”
楚铮口中啧啧有声:“你看你们两个,小嘴又痒了,也不学学轻如姐,举止落落大方,对少爷我的所作所为听之任之,这样多好。”
柳轻如忍不住道:“此话可不能乱说,若给夫人听到了,还以为奴家任凭公子胡闹呢。”
翠苓笑道:“是啊,夫人吩咐过小姐的……”
柳轻如脸一沉:“翠苓,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既然来了府中就不可再称我是小姐,给别人听到了会怎么想。”
楚铮却无所谓,调笑道:“这样挺好啊,一个公子,一个小姐,不是挺相配的吗,这两个看来是丫头的命了,就好好服侍咱俩吧。”
柳轻如听楚铮语带轻薄,晕红了脸,正待反驳,门口传来一声音道:“五少爷在屋里吗?”
翠苓道:“公子在屋里,是春梅姐姐吗?”
楚铮见来人是母亲身边的小婢春梅,道:“什么事?”
春梅躬身道:“夫人让小婢过来请五少爷到吴先生院中去。”
楚铮有些奇怪,道:“去师父那里,有什么事吗?”
春梅道:“夫人让小婢来跟五少爷说一声,吴先生的夫人春盈姐马上要临产了。”
楚铮暗想自己怎么把这事给忘了,还好回来得还算及时,又问道:“知道是哪天临产吗?”
那丫环犹豫道:“听产婆说好像就在今天。”
楚铮跳了起来:“今天?你怎么不早说。”
不等那丫环解释,楚铮便出门向吴安然居住的院子跑去。
到了吴安然的住处,只见吴安然如同一只没头苍蝇在屋外转来转去。楚铮见自己母亲楚夫人也在此处,这才想起春盈当年也曾服侍过母亲,便问道:“娘亲,春盈姐怎么样了?”
楚夫人白了他一眼道:“你怎么还叫春盈姐,应叫师母才是。”
楚铮笑道:“这就要怪师父了,他从未说过已将春盈姐收入房中,如今连小孩子都有了,娘亲,师父这样做也是有违礼仪之道吧?”
若是平时吴安然早就火了,可此时他充耳不闻,只是不时紧张地往屋内探望着。
楚夫人笑道:“你就知道贫嘴。听那两个接生婆说目前还算顺利,春盈平日身子甚好,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屋内突然传来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吴安然身形一顿,立刻冲到房门前,差点儿与正欲出门的一个接生婆撞个满怀。
那接生婆笑呵呵地向吴安然行礼道:“恭喜吴先生,贺喜吴先生喜得千金。”
吴安然听是个女儿,略有些失望,但终究还是欢喜占了上风,从怀中拿出一份赏钱递给她道:“有劳两位大姐了。”
却听里面另一位接生婆叫道:“你快进来,姑娘仍然腹痛得紧……”那接生婆脸色一变,连赏钱也没拿就又进了屋,留下吴安然茫然失措地站在门外。
楚铮在一旁小声说道:“难道春盈姐腹中是双胞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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