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夫人起身行了一礼道:“伯父深明大义,侄女在此替名棠谢过了。”
楚天放道:“从明日起,老夫和原上京楚家的人全搬到西院,由老夫严加管束。名棠和侄女搬到老夫此处,名棠已是楚家宗主,自然应当居住于此。至于那些下人,遣散还是留用,你们夫妇看着办吧。”
楚夫人微笑道:“那倒不必,这些下人在府里已多年,对京城之事极为熟悉,只要他们仍忠于楚家,像屠账房这些人都可留下。”
楚天放目露欣赏之色:“这些老夫就不管了。”
楚夫人盯着楚天放道:“侄女当年未出嫁时,就听闻楚家有个‘鹰堂’,专门收集赵国境内乃至其他三国的线报,不知伯父对之如何处理?”
楚天放一怔,苦笑道:“侄女是想将老夫最后一点家底都要掏去了,今日若是名棠前来,他必定不晓此事。”
楚夫人轻笑道:“鹰堂与王家‘狼堂’原本同源,侄女怎会不知?”
楚天放不由得问道:“那你家‘狼堂’如今由谁掌控?”
楚夫人道:“家父苦无男丁,对几个侄儿也不是太放心,‘狼堂’大权虽为家父所控,但侄女这边也有一些人手。”
楚天放呵呵笑道:“难怪名棠在南线那么多年一直顺风顺水,平安无事,原来是你家的‘狼堂’在暗中保护。”
楚夫人也笑道:“夫君身边也并不是全无人手,有一人也算当世高手,而且与楚家渊源甚深。”
楚天放想了想道:“你说可是当日与陈振钟交手的吴先生?”
楚夫人道:“此人名叫吴安然,在府中已多年,平日并不显山露水,乃是魔门血影宗当代宗主,当年他为铮儿治好了病,并收铮儿为徒,就在楚府住下了。”
楚天放听“血影宗”三字不由得一惊,那日陈振钟虽向他说了吴安然此人,可他只知吴安然是南齐的一个邪门高手,并不知道此人是魔门中人,皱眉道:“秀荷,你是王家长女应是知道的,那铮儿怎么会拜他为师?在平原郡还没什么,可如今你们来了京城,难道不忌宫里那人?”
楚夫人有些无奈,道:“待侄女弄清楚此人来历时,铮儿已拜他为师,总不好赶他走吧。何况楚王两家先祖虽败在叶门始姐手下,立下誓言不将武功传于后人,但铮儿拜吴先生为师,也不算破誓吧?”
楚天放想了想道:“事已至此,那就算了,不过平日里你还是叫那孩儿少到宫里去,楚家如今麻烦已经够多的了,不要再树此强敌。”
楚夫人应道:“伯父所言极是。”
楚天放沉吟良久,又道:“这‘鹰堂’我可以交给名棠,但侄女需立誓,不得插手于其中,毕竟侄女还是半个王家人,楚氏祖训,‘鹰堂’必须由楚家人掌控。”
楚夫人起身道:“侄女谨遵伯父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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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铮痛打了屠帐房,原本以为父亲知道了肯定会训斥几句,没想到过了一夜仍不见有何动静,心中着实有些不解。不过他很快将此事抛到一边,方才他在院中练了会儿功,突然现长久停滞不前的龙象伏魔功竟有了长进,心中极为兴奋,暗想莫非是自己身体长大了经脉也拓宽了,龙象功才又有了进境,按如此进度,不用几年便可练到第五重。
楚铮擦了擦汗水,返回屋内,却见翠苓跪在厅中,不由得一愣,向站在一旁的柳轻如问道:“轻如姐,这是怎么回事?”
柳轻如肃然道:“奴家平日对翠苓管教不严,这丫头在少爷面前常常不分主仆尊卑,昨日还对少爷言语不敬,若再不教训,恐怕要被外人耻笑了。”
楚铮一听忍不住看了紫娟一眼,翠苓虽跪在地上,却瞧得清楚,忙道:“这不关紫娟的事,是小婢自己和轻如姐说的。”
柳轻如斥道:“少爷又没问你,你胡乱开口做甚,还不向少爷陪礼?”
翠苓向楚铮磕了个头,道:“少爷,小婢对少爷有诸多不敬,请少爷恕罪。不过少爷今日痛打那屠账房,为轻如姐出了口气,小婢十分感激,无论少爷怎么处罚小婢,小婢都绝无怨言。”
柳轻如听了气得浑身抖,喝道:“翠苓,你在胡说些什么,我跟你们说了多少次,我们姐妹三人既然入了楚府,都是少爷院中的婢女,万事需以少爷为重,你怎么到今日还不清楚?”说完,挥手欲打。
楚铮上前一步拦住柳轻如,道:“轻如姐你这是作什么,翠苓是个情义中人,你对她和紫娟恩重如山,当年从官家小姐沦落到青楼,仍不舍弃她们,这种恩情又岂是轻易淡忘的?翠苓今日之举是为你心急,也是人之常情。”
柳轻如看了看紫娟,见她低头不语,知道必是她所说,不由得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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